“哟西,既然陈先生也觉得左逸该死,那另外那个出卖了你们的人,想必您也不愿意看到他继续活在世上!”
小竹横立笑道:“恳请陈先生帮助我找到这个人!”
陈先生沉默片刻,道:“左逸死之前难道没有告诉你此人是谁?”
“呵呵,陈先生,因为左逸的消息,我岛国损失惨重,沪府最高指挥系统差点儿因此瘫痪,我哪里还会再相信他说的话?”
“既然你不相信,那么为何又信这一句呢?”
小竹横立道:“有句话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陈先生想了想,道:“这个人我会安排人手去查。”
“哦?真的吗?”
小竹横立笑道:“那就多谢陈先生了,有您的葓门帮忙,相信此人就算再有本事,也难逃一死了。”
“不用谢我,我只是要去查,却不是要替你们去查。”
陈先生冷冷道:“我查到之后会自行处理。”
听到陈先生的话,小竹横立微微皱眉,而后又堆起了笑脸:“应该的,不过我想,陈先生肯定也不会放过他了。”
“这就不劳烦阁下操心了,如果无事,请便!”
小竹横立和督察对视一眼,微微欠身行礼:“那我们就告辞了。”
等几人走后,陈先生沉默了一会儿,道:“天明。”
过了几秒,院子里的陈天明却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天明!”
“哦哦,父亲,您叫我?!”
陈天明忽然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陈先生看着他,他的眼神也有几分闪躲。
“你不舒服?”
“没有没有,刚才我还真担心他们向您开枪呢!”
“他们没有这个胆子。”
陈先生冷笑道:“在这里开枪,哪怕是督察先生也要掂量掂量后果!”
“是,父亲。”
“刚才他们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嗯,那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
陈先生沉声道:“找到此人之后,把他带到我这里来。”
“是!父亲!”
陈天明问道:“可之前我已答应沈啸,一年内不出家门,这......”
“这也倒是,既然答应了,也不能食言。”
陈先生道:“我给你安排一队人,你全权指挥,就不要自己出去了。”
......
“小竹先生看来心情不错?”
走出葓门,督察笑着问道。
小竹横立点了点头,道:“此次来葓门,有些意外收获。”
督察道:“哦?愿闻其详。”
小竹横立看了一眼督察,笑道:“我原以为左逸临死前那句话只是想拉一个人下水,没想到他还真的有同谋!”
督察想了想,道:“这不是你早就确定的事情吗?而且,你当真要让葓门去替你找这个人?”
“葓门能不能找到此人其实我并不关心。”
小竹横立道:“左逸一死,我的一块心病就解决了,至于那个同谋,想必葓门哪怕找到了,他也没有好下场!”
“我来葓门说这个事情,只是想向陈先生表达一个态度,那就是,对于沈啸在沪府折腾出来的事情,我们岛国人这次一定会追究到底,不会放过一个人!”
“如果他想要暗中帮助沈啸,那就要考虑好后果!”
督察点了点头,道:“小竹先生,你对付沈啸的时候,还请记得我们的约法三章。”
“督察先生请放心,我们岛国人很尊重你们日不落在港岛的权力,绝对不会大张旗鼓地去攻打沈啸的老巢!”
小竹横立冷笑道:“不过,还请督察先生帮我联系一下九龙的闻渠署长!”
“没问题,小竹先生,请随我来。”
......
尖沙咀,警署。
“是,是,督察先生请放心。”
闻渠点头哈腰地回道:“请您放心,我一定全力协助小竹先生的行动!”
“是,是!”
啪!
说完之后,闻渠拿起桌上一个精致的水杯便摔到了地上!
“废物东西!居然怕一个岛国人怕成这样!真是把我们港岛的脸都丢尽了!”
“他么的还杀沈啸,老子敢对沈啸动手吗?”
闻渠骂道:“就算敢,老子也不能动他啊,那沈啸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转手把人给卖了,还特么是卖给岛国人,那我闻渠还算个人吗?”
“咚咚咚!”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
闻渠不耐烦地说道。
“哎哟,闻老哥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啊!”
沈啸带着满脸的笑走了进来,将手中拎着的礼品盒放在桌子上:“从沪府带回来的茶叶,不值钱,一点儿心意。”
“你啊!”
闻渠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拍了拍大腿!
沈啸疑惑道:“我怎么了?”
闻渠指了指沈啸,又重重地唉了一声,道:“沈老弟,你大祸临头了啊!”
沈啸看了看闻渠,又看了看地上粉碎的杯子和桌子上的那电话,瞬间了然。
“小事小事,不就是岛国人要杀我嘛!”
“这还小事?你要知道,那日不落人可不会帮你对付岛国人!”
“我怎么会指望一群外人呢?”
沈啸笑着将桌上的电话放好,又随便把地上的碎末踢到一起,而后看着闻渠。
闻渠这才反应了过来:“你不会指望我替你去挡住那群畜生吧?”
沈啸叹了口气,憋着笑:“闻老哥您总不能看着我就这么死了吧?”
“我当然不能啊我!”
闻渠猛然起身,又坐了回去:“唉,可我也不能明刀明枪地去跟岛国人干啊!我这刚升的署长才不到七天,屁股还没暖热,要真这么干了,估计还得回去打鱼去我!”
沈啸暗中点了点头。
看来这闻渠虽然热衷于权力,但却不是没有一丝良心。
照这么看,他应该还没有把自己在尖沙咀的消息告之对方。
“这我能不知道吗?”
沈啸道:“我哪里会让闻老哥你为难,我手下一百多号人呢?杀他一个代表团,还不是简简单单?!”
“那倒也是!”
闻渠下意识点了点头,而后立刻意识到不对,道:“沈老弟,你,你可不能杀他啊!”
“难不成我就只能让他杀我?”
闻渠摇了摇头:“我不是这意思,我意思是,他若是死在这尖沙咀,这责任肯定是我来背,到时候免职都算是轻的!”
沈啸嘿嘿一笑。
终于把闻渠引到这儿来了。
这种聊天方式可真累。
“那好办。”
沈啸漫不经心道:“这要这群岛国人不死在尖沙咀不就行了?”
闻渠猛然回过头来,盯着沈啸:“沈老弟你的意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