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林拂年看着手机上的照片直至后半夜。
他双手紧握手机,向来平静无波的俊脸上划过一丝眷恋。
这一夜,他彻夜难眠,脑海中满是那女人的影子。
翌日一早,林拂年定了最早的航班飞往北城。
三个小时后,飞机停落在北城机场。
在下飞机的那一刻,他竟无端紧张起来。
重重吐口气,林拂年压下心底那抹异样的情愫,抬脚走出机场。
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北城医院。
看着面前的医院,他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在一起,薄唇更是倏地紧抿。
他在紧张。
就在这时,他裤袋的手机响起震动。
林拂年收回脑海中繁杂的思绪,掏出手机便看到傅祁发来的短信。
【外科病房,602。】
是那女人所在的病房号。
他握住手机的右手愈发用力,良久过后,他抬脚走进医院大厅。
到达602病房门口,他透过门上窗户看到房间里的人。
她靠在病床上,好像要下床,但因为身上的伤,她的行动很缓慢。
见此,林拂年直接推开病房门,快步走向前,将她抱在怀里。
突如其来的腾空感让林招娣害怕的要死,她本能将两只手搂住他的脖颈。
好一会儿,林招娣才睁开眼睛看着抱着他的男人。
他长得很好看,身上还有若有若无的烟草味,而他深邃的眼眸中还有她看不懂的思绪。
“先生,请您把我放下来。”半晌,林招娣轻声开口打破病房寂静的气氛。
而林拂年也回过神,他将她抱到病床上,并给她盖好被子:“你想要什么,我去给你拿。”
林招娣从未被人如此好看人盯着,一时间,她的小心脏怦怦乱跳。
“我...我喝水。”半晌,她磕磕绊绊将话说了出来。
闻言,林拂年直接接了杯温水递给她。
林招娣伸手接过后,便小口喝着杯中的温水,而他则是一脸温柔的看着她。
她从未被人如此盯过,总觉得有些尴尬。
“先生,请问您是谁?”良久,林招娣鼓起勇气,轻声开口询问。
耳畔听到她细软的嗓音,林拂年直接抬手抚摸她的脸颊。
太像了。
她和软软真是太像了。
这一刻,林拂年只有一个念头,带她走。
他一把握住她的右手,眉眼间流露出一抹真情:“你愿意跟我走吗?我保你余生平安无虞,我可以教你认字,带你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你愿意吗?”
林招娣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吓到了,她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小脸上满是警惕的神色。
在经历以前那些事情后,她便不再轻易相信旁人。
她没有读过书,认识的字也知之甚少,但她明白一个道理,没有天降的好意。
她并不认识这个男人,他为什么会护着她?
一时间,病房内很是安静。
而林拂年也看到她眼中的警惕,见此,他薄唇微勾,继而轻声开口解释道:“我不是坏人,我是顾亭晚的朋友,我是见你可怜,所以才想保护你疼爱你。”
在飞往的北城的路上,他就了解了一切。
也知道救下她的人是傅祁的妻子。
听到这男人提起顾亭晚,林招娣脸上的警惕有些许的消散。
“你真的是亭晚姐姐的朋友吗?”
如今她最相信的人便是顾亭晚,她将她当做救命恩人。
“对,所以你愿意跟着我吗?”
他的眼神太过温柔,林招娣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好,我跟着你。”
听到这话,林拂年直接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林招娣这是第一次被抱,她两只手只能尴尬的垂在一侧。
她身上还剩下皮外伤,再者林拂年就是医生,所以中午便为她办了出院手续。
他曾在北城买过一套别墅,是准备的婚房,但一直没用上。
可现在,他用上了。
去往别墅的路上,林招娣好奇的看着外面的景色,她以前一直生活在农村,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竟是那么的好看。
十五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别墅门前。
因为她身上还有腿上,林拂年便将她抱进别墅。
林招娣靠在他的怀里,抬眸便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一时间,她内心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林拂年将她抱进主卧,随后贴心给她盖上被子。
看着他如此温柔的模样,林招娣轻声开口道:“先生,谢谢你对我的照顾。”
耳畔听到他这般疏远的称呼,林拂年摸了摸她的脸颊:“不要喊我先生,叫我拂年。”
“拂...拂年?”林招娣的嗓音又软又娇,直接和记忆里那抹声音重叠。
人像,声音也像。
林拂年再度将她搂在怀里,内心满是激动的心情。
“你叫招娣是吗?”
“对。”她靠在他的怀里,闷闷的回答道。
她不喜欢这个名字,招娣,招弟。
好似她的出生便是个错误。
林拂年抬起右手抚了抚她的脑袋,继而轻声道:“那我给你换个名字吧,就叫林阮好吗?”
“阮阮,这个名字好听,我喜欢!”
她从他的怀里出来,眉眼间满是高兴的神色。
“我们阮阮喜欢就好。”林拂年宠溺回应道,继而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上一吻。
因为身上有伤的缘故,林阮很快便睡着。
见此,他起身走出房间。
大厅内。
他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向来平淡无波的脸上浮现一丝对未来的相望。
有阮阮后,他很高兴,也很憧憬这之后的生活。
就在这时,他裤袋中的手机响起铃声。
他掏出一看,是傅祁打来的电话。
见此,他抬手划过接听键,一接通,他沉稳的嗓音透过手机传了过来:“拂年,来北城了?”
闻言,林拂年淡淡地“嗯”了一声,眉眼间的柔和清晰可见。
“傅祁,以后我便久住在北城,若以后有空,你让你妻子多来陪陪阮阮,她喜欢你妻子。”
听到阮阮这个称呼,傅祁便知道他把她当做替身了。
不过,只要他能走出来便好。
“好,我知道了。”半晌,傅祁回过神,轻声应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