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画面定格在奴隶再次换脸之后的那一刻。
撇开手机“小白”。
乔佛里将红袍女的头按得更低。
温软的快感和着严肃的思绪在他的大脑中飞快交织碰撞。
是“鸦眼”攸伦？
他这么早就敢动手？有什么阴谋和底牌？
他的战舰，黑帆红壳的“宁静号”已经从厄斯索斯大陆返回了七国？这会儿在哪？
他拿到“龙之号角”了？
或许是因为肉欲，或许是因为惊喜和意外，乔佛里的脸上带着肆意舒畅的笑容。
“鸦眼”，攸伦·葛雷乔尹。
安保局转来了这则来自于派克城的紧急消息。说实话，乔佛里之前还真没考虑过这一事件会提前发生。
巴隆·葛雷乔尹死了。
死在自己的书房，葬在大海的波涛之下。
动手的是“无面者”。
结局和原着的剧情别无二致，只是时间点提前得太多了。
“鸦眼”攸伦雇佣的无面者？
这个原着中还未明确的猜想似乎在这里得到了证实。
毕竟，无面者不会无理由的杀人。
若不是接取了刺杀的任务，无面者根本不会干涉别人的生死。
乔佛里自认对无面者还算了解。
这是一个信仰千面之神的宗教刺客团体。其以“黑白之院”为据点，位于狭海对岸的自由贸易城邦布拉佛斯。
宗教令人疯狂。
千面之神的信徒都可以看作无面者的备用成员。
黑白之院会从信徒中挑选人员，并严格训练，刺杀、伪装、下毒、潜行，直到被训者成功获得更改容貌的能力，即晋升为“无面者”。
无面者分布的地域很广，不过他们声称自己发源于瓦雷利亚自由堡垒。
Valar mhulis，凡人皆有一死。
Valar dohaeris，凡人皆需侍奉。
无面者接取并完成刺杀任务，通过赐予死亡向千面之神侍奉。
死亡并非无偿。
无面者们杀人的价格很昂贵，而且越难杀、越重要的目标就越贵。
当然，无面者们并不觉得这是在赚钱。而是让请愿的人付出代价，考验其诚心。
付出代价，他们就会取走世上一人的性命，作为给神的献祭。
多么冠冕堂皇的论调啊。
若是身处平凡的世界，乔佛里只会以为这是在洗脑。
但在冰与火之歌……
刺客的力量如何得来？千面之神的秘密是什么？
乔佛里疑惑而好奇。
为了追寻答桉，他之前还特意检查了红堡的地牢，可惜，没能在地牢里发现那个伪装成“贾昆·赫加尔”的无面者。
看来无面者不会自行跑到他身边。
幸好。
乔佛里长舒一口气。
此时此刻，“鸦眼”攸伦和无面者同时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他不会放走任何一个猎物。
“欧莎，待在派克城，静观其变，等候命令。”
借由魔法，信息从维斯特洛大陆的东海岸瞬间传递到西海岸的铁群岛。
作为近卫军突击小队的统领，欧莎已经换上了盔甲和装备，其下十九人也是严阵以待，显然早有准备。
乔佛里又接通了安保大臣埃林。
“全力搜寻铁群岛周边一两天航程的海域，找到‘宁静号’。”
攸伦的船很有辨识度。
“它有着暗红的船壳，挂着漆黑的风帆，拥有一个桅杆。船头是一尊黑铁处女像，眼睛是珍珠母，没有嘴巴。”
“所有船员都是哑巴。除了船长，‘鸦眼’攸伦·葛雷乔尹。”
“是，陛下。保证完成任务。”
埃林立刻领命，不仅把这个关键的任务分派给安保局所有人，自己也拿来一只“眼睛”亲自上阵。
乔佛里断开通信。
红袍女已经站起了身，舔着嘴角，虔诚地抚摸着明显隆起的肚子。
看样子，似乎怀了四五个月。
“陛下，您看到了吧，这就是伟大的光之王赐给我们的结晶呢。”
梅丽珊卓的语调轻柔而坚定，“它蕴藏着浩瀚伟大的力量，温暖，幽静，活跃，轻灵。”
“它就要长大了，再过两三日。”
红袍女的表情像是一个母亲，喜悦并期待着腹中婴儿的诞生，眼睛却像是一个仆人，狂热并敬畏着神明伟力的降临。
“届时，出世的光之暗影将为陛下带来胜利，贯彻光之王的意旨。”
乔佛里一脸真挚的赞同。
“赞美光之王。”
他知道，史坦尼斯似乎能在梦境中感受到影子杀手的行动。
那自己呢？
乔佛里见证了影子杀手的整个孕育过程，凭空浮现的图纹只有一种，宛如精神符文的进阶版本。
他有个了乐观的猜想。
或许凭借着庞大的精神力和魔法，自己能够操控这个影子杀手，甚至得到更多的知识或感悟。
“梅丽。”乔佛里从地上拾起红袍给她披上。
“光之王的神力将是最好的注解，七国诸侯和百姓不会拒绝真神。你我的愿望都将实现。”
乔佛里温柔地微笑着，“好好休息去吧，明天再来巩固结晶。”
“来人。”
帐外的两个女仆立刻走进来，搀着梅丽珊卓离去。
大帐内只留乔佛里一人。
踱步沉思。
巴隆·葛雷乔尹死了，铁群岛怎么办？
扶植席恩上位？
阿莎、维克塔利昂、尹伦等人怎么处理？
还有攸伦。
乔佛里又拿起“小白”，打量那顶浮木王冠。
巴隆精心准备的王冠可并非浮木，而是由黑铁打造，早些天就制作完成，并被安保局汇报给了他。
不难理解。
巴隆疯了才想恢复选王的传统。
至于这顶浮木王冠，归纳派克城内的情报来看，应当是无面者从城外带进来的。
也就是说，这是攸伦的意思？
他想通过选王会上位，和原着里的剧情那样，靠龙之号角？现在巨龙可还没复苏呢。
同样的，无面者以巴隆的身份发布的计划也都是攸伦指使的吧。
偷袭盾牌列岛，劫掠河湾地。
引诱青亭岛舰队，促成三大舰队的决战，伺机背叛下黑手。
攸伦对王家舰队了解多少？
提前这么长时间回归，是因为战争的提前开始，还是因为某种预言，或者神秘力量的指引？
这时，安保局汇报，在铁群岛西侧远海发现了疑似“宁静号”的战舰。
画面被转接过来。的确是一艘邪恶的黑红战舰，船长戴着一只眼罩，船员安静无声，战舰飞速航行，风向顺遂到堪称完美。
乔佛里若有所思。
淹神。
风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