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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被50万磨平了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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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三栋楼,每栋楼有七层,一层只有两户人家,这是以前的模样。到了现在,这老院子里一层楼能有一户人家就算得上热闹了。

虽然住在院里的人大不如以前,但在这年关的这几天,院子里剩下的十来家也在张灯结彩,贴了红火的对联,倒也算不上冷清。

【我在家了】林安照了一张照片分享给了天庭朋友圈的各位。他觉得这样的感觉很不错,像这样的事情林安从来未在读大学的时候做过。因为那时候的他有些害怕自己家的老屋子在同学朋友圈里那遍地的洋房和别墅里显得突兀。不过到现在,对于天庭那些神仙来说,想要刻意瞒着显然是瞒不住的。而且对林安而言,这些仅仅相处了两个月的家伙反而能让他放心地将自己的心透明给他们看。

不过林安姑且还是屏蔽了那四个人渣,鬼知道哪些家伙干得出来什么事情。

伊绊:【哦~这样的老院子挺有味道啊。就像是凡间那些讲述上世纪情况的老电视剧!】

林安:【可这个世纪,我还是更希望我的家人能住在洋房里。】

李秋沙:【我家的院子过了多少个世纪我都不知道了,现在一天到晚,天天有人到那里去玩。尤其是过年过节,害得我想回家回味一下童年都不方便。】

林安:【你家院子是哪里啊?听你说法,好像是被改造成旅游景点了啊。】

李秋沙:【我家的山头可好听了,叫做龙虎mount。】

林安:【龙虎山?看不出,感情你还是个道士!老子真没看出来。】

李秋沙:【别在我面前自称老子,我容易搞糊涂。】

林安:【???】

李秋沙:【老子是我祖宗。】

林安:【??????自己当自己祖宗可还行。】

李秋沙:【找打是吧?我说你儿是我祖宗。】

林安:【别!前辈,我可受不起。要让静怡知道了,我可没好果子吃。】

李秋沙:【草,一激动打错字了,我说李耳是我祖宗,《道德经》知道吧?在我成仙之前,我就在龙虎山的天师府里闭关。】

林安:【额,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牛鼻子老道。】

吴解潮:【还好啦,其实云云姐的年龄比这个老道士还要大一轮。】

后面众人很随和地一些闲聊,说是天庭也在准备过新年,到处红红火火的,聊得挺开心的。只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见着吴解潮在群里发言。

林安望向天空,双手合十。心里默念,但愿人没事,逝者为安,respect.

“喂,安子,回来了是吧?下来喝一杯。”楼下传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留着一厘米、

不到的寸头青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林安在脑子里搜索片刻后,才找到了对应的人物。喜出望外的和他打着招呼:“步云哥!”

“臭小子,想这么半天才记起来我,是不是好久没挨我揍了!”

“哈哈,没有。只是你换了头型,我一时间没有想起来。你以前那头型可是相当飘逸。”林安笑着同他挥着手。

楼下那人叫石步云,大林安四岁,同林安一起在这个小院中长大。在林安心里他和他名字一样霸气,这哥们儿从小到大都是这一片的孩子王。在林安高中时代,他更是留着那个年头标致的杀马特发型,穿着皮衣骑着摩托,用车载音响高声放着QQ炫舞团里那些流行曲目,甚是潇洒。要是论打架这哥子也是出了名的狠人,曾经被四五个围殴,还能反打成两败俱伤的铁汉子,在这地界儿算是一个小霸王,当时人称西城石霸王。

虽然这石步云不算什么好人,但对林安这个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长大的兄弟还是相当要好,也亏得他,林安高中基本没有感受过校园暴力是何物。现在想起来,那毛爻那个女人能和他手牵手去看月亮弯弯,说不定也是因为林安有他罩着的缘故。

“嗨,以前那傻帽黑历史就不提了,现在再顶着那杀马特发型,我还有脸上街?”石步云笑着,“安子快下来,好不容易见着你一面,陪俺整个两杯。”

“OK,来了,来了。”

林安速速下了楼,给了这久违的兄弟一个温暖的拥抱。

“步云哥,新年快乐。”

“嗨,咱两还说这些客套话,快乐,快乐,你也快乐。”石步云笑着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端两个板凳出来,咱们哥俩好好在这里唠唠。”

“行。”

石步云端了两个凳子,拿了一件啤酒,将一大包瓜子和花生甩在了院子里,“安子,这点酒能整完吗?”

“这,小意思。”林安倒也不是臭屁,经过天上这两个月的洗礼,他的酒量虽和天上那几个老酒鬼有些差距,但对付啤酒那不跟闹着玩似的。

“哟,长出息了啊,以前初三的时候,不是一杯就坐地上了嘛,还是我骑摩托去接的你。”

“哈哈哈,我记得,当时还差点被交警给逮住了,绕着城西来了一波猫鼠追逐呢!”

两人拉开酒瓶,轻轻一碰,就是开整。

“诶,安子最近在干嘛?大学毕业有段时间了吧?”

“混日子罢了。”林安苦笑着,“倒是你,最近怎样了?听我妈上次说,你快结婚了啊!她天天拿你的事情催我婚呢!好久办婚礼?要通知我哦~”

石步云没有说话,低着头没有说话。

“怎么了?”林安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小心翼翼地问着。

他又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笑道:“这婚啊,不结了。”

“怎么了?小两口吵了架吗?”

“没有,没有吵架。一切都很平和,怎么平和的开始,怎么平和地结束。”

“有什么问题,慢慢沟通啊。你们不是交往了很久了吗?还是异地恋,坚持这么久挺不容易的。”

“坚持再久有什么用,最后那一步我们走不下去的。我们不合适的,这婚结不了,只好算了。”他不停的往自己嘴里灌着酒。眉眼间满是惆怅,这眼神哪里还是以前那个一个人打四五个也不会后退一步的霸王?他的眼里尽是无奈和害怕。

“到底怎么了?没有解决的余地?”林安有些急了,在他心中石步云是从来不会露出那样表情的男人,那是说一不二,无论做什么都不会犹豫的大哥。

“有啊,五十万。”他向林安摊出手,那张满是茧子的手,做出了像是在乞讨一样的手势。“五十万就可以解决问题,但我没有。他爹妈那边要彩礼,说彩礼太少了没有牌面。牌面,呵呵....好一个牌面。”

林安沉默着没有说话,他实在不知道他该说些什么。

“安子,你知道我的,我没什么文化,没什么本事。书老早就没读了,唯一在行的就是骑车打架,拿酒瓶子往别人脑袋上砸。”石步云的眼有些红了,“五十万对于有些人家来说,或许只是九牛一毛,但对于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他又喝了一口酒继续说着,“大过节的,抱歉,说这些话,坏了咱哥俩的氛围,来继续喝。”

林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陪着他喝酒。

石步云也没说话,也只是默默的咽着酒,像是要把一切的不甘与苦闷咽下去,咽进肚子里。

不知道是今日的酒喝的太急,还是石步云在渴望着自己能醉。一向酒量不错的石步云,很快就红了脸有些上头。

“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吧,说出来好受一点,别什么都咽下去。”老实说,林安不懂如何安慰人,现在也变不出50万交到他手上。但或许能听他倾诉,能让他好受一点。

石步云却只是摇头苦笑。

“你还爱他吗?”林安问着,他并不懂什么是爱,曾经的林安将高中时期对毛爻的那些许好感叫做爱,但是那很明显,只是未成年人的玩闹罢了。

“爱,爱他吗个屁!”这句话像是点燃了导火索,石步云借着酒劲终于将那些话吐出来,“我喜欢过不少女孩儿,但她是唯一一个让我想要和她结婚的女孩儿。为了她,我一天在工地累死累活,我在人前点头哈腰。”

他指了指的自己的寸头,“为了她甚至剃了这样一个傻B发型。四年,我省吃俭用,存了10万块。我以为我终于凑够我们的婚礼。却没想到只有彩礼的五分之一。”

“你知道前几天我妈给我说什么吗?”他捂着头,看着地面。“她说,她把老家拆迁的房子卖了,能凑够我们的彩礼和首付。我问她那妹妹读书的钱了?她说,如果不行她再把这里这套老房子给卖了,她和我妹妹出去租房子住。”

“租房子住,他们累了大半辈子因为我要出去租房子住。什么西城石霸王,就他吗一王八,老子真TM的不是个东西。”他给自己狠狠的一个耳光。

林安连忙抓着了他的手,“别这样,别骂自己和老子,老子是我朋友的一个祖宗。”

“嗯?安子,你喝醉了,说什么胡话呢?哈哈哈!”他笑着,笑着笑着就哭了。“我妹妹啊,你认识,小只,那时候你抱过她的。她今年上高中了...你知道她和我说什么?”

石步云酒精有些上头了,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找不到逻辑。

林安摇了摇头。

“她说,哥,咱家有钱了。咱妈把房子卖了。”石步云猛的就哭了出来。“咱家有钱了,哈哈哈,咱家有钱了,咱家要是真有钱就好了。”

他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彻底崩溃了。

林安咽了咽唾沫,长叹了一口气。他何时见过他这大哥这样哭泣,就是当年被人用刀子开了洞,在医院躺了几个月也没见过他掉过泪。如今他身上没有刀口,没有洞。但却疼得他崩溃,疼的他泪如雨下。

林安没有安慰,他不懂如何安慰,也不配安慰。

要和他说什么?是劝他彻底结束这段几年长跑的爱情还是说让他安心拿着父母的老本去和娶他那心中人?还是说你在努力一点,努力地多挣点钱?

不,他已经够努力了。努力到林安初见他已经快认不出来他了。林安到底只是一个旁观者,他没权利替他做出选择。能做的也只是在院中,陪他口酒入喉,陪他心作疼痛。

林安望了望天,他是神仙,可就算给过去的大哥变出五十万就真的能解决问题吗?说到底,只是他不该属于对方的家庭。他有10万,对方家会要50万,他有50万对方家会要100万。可若石步云若是这里市长的儿子或是和那个叫张旭的胖子互换一下家境。说不定,莫说要多少彩礼,就是倒着给10万嫁妆,他们也会笑嘻嘻地拿出来。

“被人瞧不起了啊!”林安叹着气,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他刚毕业那年,不知道走了多少企业,多少公司。对面总会留下一句,“等候联系。”而打进林安手机的电话除了父母就只有推销茅台和保险的工作人员。甚至有时候林安连自己的联系方式都忘了留下,但对面依然是那句笑嘻嘻的,等候联系。而最后那些工作岗位,不是那个经理的侄儿就是那个主管的表弟。哪怕自己的PPT页数比他们多十几页,却比不过演讲时候读稿都读不明白的亲戚。

不知哭了多久,那叱咤风云的霸王靠着台阶像个孩子一样沉沉地睡着了。

“呼,你这家伙,变化那么大却只有这个烂德行没有改掉啊。”林安叹了一口气将他那已经没有棱角的大哥,缓缓抬入了他的房间。给他盖好了被子,关了灯。就和多年前他喝醉了林安抬他回来的景象一模一样。

只是他这次睡得更加沉,也许是他哭累了也许是他不想醒,但也或许就只有这时候他没有那么难过吧。

林安回了家,母亲给他炒了一桌子好菜,老林从柜子里取了两瓶茅台。

“小子,和小石头喝的怎样?还能继续陪老子震一杯不?”

“老林,别常用老子这个词,我朋友会不高兴的。”林安坐了下来,“一杯可不够,我要是喝起来,我怕你心疼你这藏了十几年的老茅台。”

“哟呵,臭小子。我倒要看看你能喝多少!”

“别喝太多了啊!明天我叫了亲戚们过来吃团年饭的。老林你也是,啥不教,教儿子喝酒。”

“哈哈哈,开心嘛!男人,不喝酒能叫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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