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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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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枪声一响,一向以深谋远虑,喜怒不形于色示人的杜宗当即无名火起,气得指着一团的阵地方向破口大骂:

“张炳这个莽夫,混账!仗着老爷们偏爱,就肆意妄为了!混账,混账!真真气煞我也!”

但他骂归骂,现在却也无力再改变,而且也怪自己没有当面对他们下达一切听自己号令行事的命令。

自己当初不下达这条命令,完全是因为看在四位团长各个都深受老爷们赏识,而自己则是临时调派来的,虽说自己名义上是最高长官,但怎么地也得给他们留下些许面子,顾及到他们的情绪。

况且他们四人也不是第一次参与战斗了,哪能想到张炳竟然如此冲动。

宋达和顾全的反应则与杜宗大相径庭,枪声一响,两人在各自的阵地不约而同地冷笑起来。

摇头苦笑的宋达暗骂一声:张炳啊张炳,无知的莽夫,你怎么如此好战心切?现在哪是开枪的时候,哎!

张炳他不明白杜宗这么安排的意思,宋达却是看的个门清。

杜宗他下令后退三百米,其实正是假借着害怕明军碗口大铳的由头,以此来诱敌深入,就是为了让对方从容登岸,派兵结阵,待明军冲杀过来,再开火不迟。

哪怕其一击即溃转身逃走,就算跑到河岸边,也依旧在自己的射程之内。如此一来,将能最大程度杀伤明军的有生力量,才能毕其功于一役,彻底解除常州之危局。

可现在张炳这么一来,事情就不好说喽!

宋达可谓是将杜宗的心理给琢磨透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只要稍稍动动脑子就能明白,明军的大碗口铳,最大射程也就是二百多米,哪怕把铳身塞满了火药,把射角调的再高,撑死了也就这么点距离。

若是杜宗单纯想躲避明军火铳的威胁,无论如何也不用下令后退三百米。而这三百米的距离,就是让明军既能从容的登岸结阵,又能在明军转身逃跑时,依旧给予其杀伤的最佳距离。

可张炳他没想到。

不仅张炳没想到,傅友德和李文忠也没想到。

他们没想到的是对面这帮贼逆的火器竟然如此犀利,居然能够在如此远的距离杀伤自己麾下的兵卒。

三四千人一齐开火,声势浩大,哪怕在这个距离上的命中率再低,也架不住数千颗子弹一齐飞向自己。

对面贼逆的每一轮射击仅需动动手指,都能带走这边几十上百,甚至数百条鲜活的生命,代价实在是巨大无比。

遭受到子弹劈头盖脸袭击的明军,下意识地向着阵地右侧集结。而明军的右侧,正是宋达和顾全的防区。

此时的宋达也坐不住了,高举望远镜,看到大批大批的明军,被逼向了自己和顾全的防区,下意识地想命令部将开火,但还是忍住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果此刻自己也和张炳张山那边一样开火袭击,那就真的再也无法达成此次战役的目标了。

杜宗当然也将战场上的变化看在眼里,对于宋达和顾全所部的隐忍,大嘉赞赏的同时也对此二人高看了一等。

眼下已经有将近一万明军过了河,后续还有大股大股的明军在等待过河,一眼望不到边。见战场一侧的骚乱,并未影响到全局,杜宗才稍稍定下心来。

“报!杜大人有令,第一,第三火枪团立即停止射击。违者,军法从事!”

这一道命令下的着实不留情面,张炳和张山接报后,只得停止了射击。守军阵地,重归宁静。

这突如其来的安静,令西岸明军大营中的两位大帅都颇感惊讶。

“友德,贼逆这是......火药不济了吗?”

李文忠问傅友德,傅友德

问谁去?思来想去无有结论的傅友德勉强摇了摇头:

“大帅,这...也有可能。不过末将认为,贼逆恐怕另有所图。”

“另有所图?所为何?”

傅友德心说我又不是那帮远东叛逆肚中的蛔虫,哪里知道这具体的缘由,但贼逆向来狡猾,当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二人确实也闹不明白,明明对面的那帮家伙乘着我王师立足未稳已经占尽了优势,为什么就突然停止了攻击。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们不继续射击,对我总是有利的。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明军与守军就好像是达成了停战协议一般相安无事,一方在加紧排兵布阵,另一方则严阵以待,双方都再未攻击对方。

明军是因为就算自己想攻击,现在也没有任何进攻的手段。守军这边则是有进攻手段,但主动停止了进攻。

这样滑稽的场景,一直持续了将近三十分钟,直到明军的前军和中军近四万人在得胜新河东岸列阵完毕。

傅友德头戴亮金色兜鍪,身披金漆山文甲,胸前纯铜制成的护心镜在阳光下耀眼夺目,双肩的披膊上一左一右赫然两只威风凛凛的虎面,脚蹬短靴配上金光闪闪的卫足,好一团尚武精神。

胯下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将他短小的身材衬托的高大伟岸。

傅友德前出至战场正中,手指敌阵,突然一声大吼,打破了原本死一般寂静的战场。

“对面可是远东贼逆吗?”

傅友德这一嗓子,让守军这边五个人都呆愣当场。

人家来叫阵,眼下自家的老爷们一个都不在,咱们这边谁出去?

宋达和顾全是不愿意出这个头的,由于张炳的原因,张山想去也没资格去。张炳倒是不在乎,但宋达和顾全都不露面自己这么混不吝的主动出去,吃相多少有些难看。

按理说应该是由地位最高的杜宗出去,可杜宗原本只是一个县丞,连七品芝麻官都不如。而且依着杜宗的性格,实在也不愿意趁这个能。

但现在连上前应阵的人都无有一个,实在是丢人现眼,无奈之下,杜宗一咬牙,翻身上马,出离本阵。

傅友德见来了人,拿手一指,喝问道:

“来者通名,本将不杀尔等无名之辈!”

傅友德这话问的没问题,按着常理,两军对峙,双方的主将都是有名有姓有身份的人物,军营之中旌旗招展,上书主帅姓氏。

可眼下傅友德哪怕将敌阵看了个遍,除了整齐划一的军队和几面硕大的蓝旗迎风招展,其余的啥都没有,怎能叫他不好奇眼前到底是何人。

杜宗呵呵一笑,对傅友德拱了拱手,“侯爷,本人杜宗,原任国朝治下松江府华亭县县丞一职。”

傅友德眼神一亮,“哦?你曾在朝中为官,那为何要从贼?那你现在远东贼逆那儿又任何职?难不成给你封了王,封了候吗?”

杜宗笑着摇摇头,悠然答道:“未封王,亦未封侯。实不相瞒,今日之战,我远东帝国皇帝陛下也是临时将我派来的,虽有节制之职,却无有任何头衔!”

杜宗这番话说的是一点都不假,陆远封了他贵族的身份,但既不是候也不是王,而且直到现在,也没确定杜宗在军中的具体职权和军衔。

傅友德则彻底被杜宗给说懵了,心说自己真是见了鬼了,好好的官人不干,非要从贼,从贼就从贼吧,总能捞上点头衔,哪怕是虚职也行啊!

可眼前这人也不像是在说假话。再者说他对我说假话做什么,又不长一块肉,多一两银子的俸禄。怎么地,现在这世道成这样了吗?我大明堂堂正正的官员就这么不值钱了吗?

“你......”

一时语塞。

见傅友德被自己说懵了,杜宗摆摆手,调整了语气说道:

“侯爷,杜宗若不是从了你口中的贼逆,这辈子可有机会能像今天这般,与侯爷相谈甚欢吗?”

“你......此言何意?”

杜宗笑着没有答话,而是自顾自说道:

“你那应天的明帝刻薄寡恩,待苏松百姓如草芥。然我家陛下爱民如子,免徭役,轻赋税,保民生,为民谋福,与民休憩。

废军户,然我帝国兵将日日激增。

废官田,然我帝国军队餐餐食肉。

废苛政,然我帝国官员清廉高洁。

废科举,然我帝国英俊遍地皆是。

废缛节,然我帝国百姓无不尊仰。

侯爷,容杜宗说句狂言,大明若想夺回苏松常诸府,唯一一条路。”

傅友德入了杜宗的逻辑,不假思索张口便问:

“何路?”

“呵呵,将三府六百余万百姓,刀刀斩尽,个个诛绝,方能成事。不然,恕杜宗直言,仅凭着你等这十数万兵卒,实乃痴心妄想!我帝国,占松江,夺苏州,进常州,无一不是兵不血刃。三府官员,无有一人殉了你大明,哪怕忠义如姜让,如今也与杜宗一样,惟我远东帝国皇帝陛下之命是从。侯爷,你就未曾想过这是为何吗?就未曾琢磨过这其中的道理吗?”

杜宗说的兴起,不等傅友德慢慢消化自己的话,又抛出了另一个重磅炸弹:

“不瞒侯爷,就在方才杜宗收到了信报,武英已经降了我远东,五万明军不到12个时辰便烟消云散无一幸免,而我江阴守军,不及今日一半。如果侯爷不信,可派人去探一探,验一验我杜宗可是虚言。”

一听这话,傅友德的脸一下就掉下来了,手指着杜宗大骂道:

“无耻的小儿,一派胡言。而江阴贼逆,不及武英十之一二,怎会......哈哈哈哈!杜宗,你想以此来消磨我国朝王师的气势,实属痴心妄想。今日一战,避无可避,尔想行拖延之计,量你巧舌如簧亦是无用,实属痴心妄想,哈哈哈哈!”

傅友德一拨马头,转身手指杜宗:“你我战场上见!驾!”

杜宗心说这个家伙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爱打,那打呗!哪个怕哪个?!本来自己就没想过一直拖下去,也没想过自己这么大本事,能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就能化干戈为玉帛。

再说,不打这一仗我干嘛来了我?溜溜跑了大半夜还淋了个透心凉,一个个都累得半死不活的,还不就为了打这一仗嘛,不然怎么地?疯了我?

想罢,白了傅友德转身离去的背影一眼。

现在的局势很简单,原本危如累卵的江阴城因为赵一杰手下的生力军及时赶到而大败明军,已经完全扭转了常州府的战局。如今只要这边不败,哪怕打个平手,只要能多消耗掉明军的即战力,那悬于常州府头上的达摩斯之剑就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彻底消失。

想到这里,杜宗反而有了种心中无事一身轻的感觉,晃悠着乐乐呵呵地回归本队。

傅友德则没杜宗这么好的心情,一路上不断地在琢磨杜宗先前所说的武英已降到底属不属实。

可武英战败与否对眼下的情况又有何影响呢?傅友德思来想去,苦笑着摇了摇头。武英那边胜也好,败也罢,自己这仗都必须得打。

胜了,此战必一鼓作气剿灭贼军,可趁势光复常州府全境。若是败了,那这仗更得打,不然不仅陛下那里交代不过去,自己对自己都无法交代。

想通了这一点的傅友德,索性也撇下了心中的包袱,回到阵中大手一挥,战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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