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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杀意盈天作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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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座城池,同一轮明月,楼上皎月光几许,漠看尘世多少人,多少事···

那座庭院中老人离开,有那么几人知晓,却又表现的平淡无常,就好似热水清凉下来的白水,平真纯白,滋味寡淡而无奇。

北方壶口之外,两名奇异人士似有所感,满身酒葫芦的酒中仙鬼停下脚步,眸光无形,一路南向,陡然间其身心皆是剧烈震怵,眼前天地好似翻覆,若有一挂连接天地的无际长河,其中风波涟漪,朦影重生,那是一种撞击在厚重南墙上的沉痛错觉,真实无比。

紧接着,水波散尽,虚影拂开,南向天地间赫然浮现一道连接天地,贯冲东西的古老山脉,原始、深厚、沉抑,宛若一面隔段大域的万古城墙,屹立千古,坐拥南荒。

酒鬼一时间忘记了喝酒,手握葫芦看向南方的天地间,他仔细感知更觉有一股无限久远的洪荒气息扑面而来,恍若漫漫岁月的画面展现出来,每一幕皆是令人惊心动魄,震撼无比。

“太虚道则。”

“铭器楼之煅法。”

“明月殿之净化。”

“大势道之借势。”

“仙雪峰之永恒。”

···

“南荒八大势力一十三王,一座源脉圣地,算尽天地人三才先利,聚纳八方机缘气运,只因需要震压一位屠戮南荒的绝代凶神!我不敢想象久远之前的那座神魔之城,那位大凶,与大凶同等纵横天地的盖世强者,究竟是何等的存在!这方天地间或许只有零星片语,但是提到那座神魔之城,我想你的感受应该比我更加深刻。”

酒鬼字字句句,震颤无比,一顿一饮酒,看似平静的内心已经惊起万丈波澜,只是无人可知。

身边或许有一位能够深切感受其心中惊骇的存在,但这位瘦高如竹的存在同样震怵万分,昏黑无白的双眸中尽是恐惧,只可惜他并非人类,故而酒鬼此刻身骨中渗透而出的惊怵无人能够知晓。

瘦高的非人男子微微仰起头,他眼球尽是妖异的黑色,有帽衫垂落掩盖些许,但当其扬起下巴时好似有一抹抹异常的黑暗向着前方喷吐吞噬起来,他克制的看向南方那座旷世山岭,眼前竟然浮现了一条纵横天地间的黑色城墙,绵延万万里,隔断诸天两界,那是上古时期大殷帝皇所留,堪称史上最大手笔的造物存在。

非人男子带有极度复杂的情绪沉声道:“听闻那座神魔之城名唤烟战都,有一位亘古王者,王者身旁有五名位列诸天绝巅的强者,在他们身后更是站立有庞大的战士,真正无畏的战士,就如群星拱照日月,群星闪耀,日月更加明亮,同样,日月绚烂极致,照耀诸天的时候,群星亦是更显光明。”

酒鬼听罢沉默不语,仅仅是换了四五个酒葫芦畅饮一口压压惊。如今他也是坐拥一座雄伟巨城,掌兵甲,谋战势,但比起那座传说中的城池与兵甲战士,两者间相差的太多。可以说,流贯时光无数个春秋岁月,如烟战都那般辉煌闪耀的地方找寻不到第二个!

不多时他开口疑问道:“他在乱世末期曾孤身远去,你们可曾听闻他的讯息。”

非人男子目光变得幽深,像是在搜寻过往的记忆,最后他总结道:“有一点,不过和你们这一方所掌握的讯息相差无几。你们正在遗失掉关于他们的痕迹,而我们却是始终将之铭记在心头与脑海,在战战兢兢中不敢忘却。说实话,这一次承受巨大凶险走过这一路,孤山万水,盎然古城,诗词令赋,传古小说等,有很大一部分也是为了找寻到他们的痕迹。”

非人男子忽而颤声道:“在我的记忆里,那是一场足以毁天灭地的战斗!”

非人男子沉默许久后最终透露一点,道:“在你们传述中,他是在赎罪,但是你们若是能够亲眼看到那舍弃一切的生死交锋,你们会愧疚震颤,不敢去相信。你们在慢慢的丢失,遗忘的东西,而在你们现今还不知道的地方,有许多如我一般却是走遍诸地仔细捡拾,而且奉之为生命信仰。”

酒鬼有所悟,接话说道:“是这样吗。”

身旁非人男子的只言片语,令酒鬼不禁再度回想起那些事情。

作为人世间顶尖水准的存在,酒鬼虽然生于后世,沐浴着黄金神迹的光辉而生长,到了如今的境界终究是难以避开那些极为隐秘事情,说实话到了他们这一层级,谁也绕不过上古破灭前的盛世时期,那灿烂梦幻的大殷百城,以及那座雄踞南荒的神魔之城,以及城中那众人···

南王独自一人远去边界之前,当时狼烟遍地,战况惨烈至极,人世乱流涌动遍及每一处角落,呈现出一种表面上堪堪完好却又内里破损的境况。而最大变故则是黑色长城所遭受的毁坏,一时间大量凶残的敌人扣关越境,作为主战场之一的天子峰承受半数以上的敌手而几近失守,短短数日一股恐怖绝望的气氛笼罩了整个人间,再也看不到希望。

这一次,酒鬼接着身旁非人男子的提语推衍了许多事情。

当然,酒鬼并不会因此而感激身旁这位可怕的非人男子,相反,他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前所未有的警惕。两人之间,或者说两人背后所站立的势力之间,有着一份隐蔽凶险的协议,只是这份协议注定不为世间万万众所知晓,他们只会存留在历史的尘埃之中,可能会被后来人所寻出,但更多可能是泯灭在时光之中,不复存在。

酒鬼忽然定睛,向着南方天地间望去,但见亘古山脉中间的那条狭道之中,一道身影缓缓浮现。

酒鬼开怀大笑,再次取下一枚古皇色酒葫芦大口喝了起来,随后哈哈笑道:“故友将来,我等需要送上一份大礼,这些时日来,你是否已经按照协议约定找寻得到?”

瘦高如竹,身着襦袍的非人男子沉沉回应道:“能够确定一位,就在前方不远处。”

酒鬼一挥葫芦,顺溜无比的换了个紫金色葫芦,欢声道:“走,看看你寻出的这位化作星辰陨落的存在是何等的身份,躲在酒楼里装扮着青衣小厮,还真的是屈才了。”

···

烟石城中央的那座七重檀木塔,第七层栏杆边,头发黑白掺杂的老人北望,随后又转身遥遥看向东方的天际。

“那是一条不归路,亦是一条绝路,他是自己走上了那条道路。”

“我记得他远走不久,你们的烟战都所在地便爆发了惊世大战,结果是彻底四分五裂,崩毁于天地间,城中众人如星火般尽皆陨落,不复存在。我想当时他定然有着平定祸乱的决定,只是终究是误判了时局,所以说,自始至终我也不会相信是他入了歧途···”

“你说呢?”

“凶神,杀神,神魔,绝世大凶,恶魔,刽子手,或者说-左邪。”

老人像是对着无形的天地,在与虚无的城池交谈。

但是不多时,一道妖邪的血光漫过整座城池,随即冲天而去,老人抬头望去,但见漫天的血光充斥着绝世杀意,可戮杀神魔,可绝灭生灵,直欲将天空捅破出巨大的窟窿。与此同时,赤烟波之上涌现出海量的嫣红烟雾,自水面深处生出,然后翻滚而来,就好似无尽的鲜血倾泻其中,浸染的湖水一片赤红,显得妖邪无比,却又瑰美绮丽,充满着令人着迷的魔力。

明月湖那片广袤清丽的水域,一面铜镜集纳无尽月华,随后挥洒一整片水面,映照的湖水愈发澄净透明,清灵似仙境。

“南王···”

“吾有罪啊···”

守塔老人听闻后一脸沉痛,随后隔了许久叹息道:“是啊,你当然有罪,永世不可饶恕的罪恶!杀得了诸天高手,度过了乱世劫难,历经百劫不死重生归来,却是发了疯屠戮南荒三日,整整三天啊,足足三天百万众,黄金神迹后积蕴的整整一代人杰尽数葬灭于你手,你说不镇压你,还能镇压谁呢?”

“南王···”

还是那一声凄厉的呼喊,充斥着无尽的哀伤与悔恨。

血腥妖邪的血光就那般不为人知的一次次冲天,散向四方,它们惊扰了天时,改变了天候,于冥冥中带来无量的玄机。

夜近半时,落雪又至。

巨大的雪片好似盐堆般倾泻直下,密密麻麻,斑杂无比,平日里目力再好的人也难以望穿此时,浓厚冰寒。

近期烟石城的天候的确是变换无常,尤其是寒冷气息远胜于过往,不知从哪一年开始,入冬之际的寒冻一次比一次冷峭伤人,今年近几日更是连续两场鹅毛大雪,夜里袭来,平明散尽,只落下遍地的苍白与绒羽,厚重无情。

“好冷哟。”竹楼中传来魔女俏皮的埋怨声音。

“把那座剩下的望仙塔拆掉点燃烧了?”少年打趣道。想一想在雪夜中竖起一座通天火炬,定然是引动众方,取暖烤肉的好事情。

“呵呵,你真有意思哎,居然配合的这么妙。再把这块火性灵石给锻化了给我泡上一壶水果捞,这样我这伤势愈合绝对更快,过几天就能够给王术他们一个惊喜!呵呵,真想不到你会有这种雷霆煅化的法子,果然当时那一眼没有错,确认过目光,你是我要选择的人。”魔女欢喜的大声道,声音软磁,思维跳脱的厉害。

“最后一块,否则雷霆伐体之下,我的肉身伤势明日也恢复不了。”少年看着眼前女子飞上两颊绯红,摇晃中亮晶晶的眸光,不忍直接拒绝做出最后一块的决定。这意味着他必须忍着雷电穿刺肉身的痛苦来炼化一枚灵石,就好比端着铁锅置于烈火上严谨细致的熬上一碗香喷喷的药粥,烈火烧手,热锅烫手,又得咬牙坚持。

“嗯~也行,也不尽然需要灵石化液,我记得你有一壶好酒,我知道的,那是藤虎的虎酿十日醉。”

“那是留给老爹的,不能分给你。”

“切,小气!”

···

第二日,旭日东升,一颗透红的大日刚刚浮现起山脉远影之上,日心呈现深厚纯粹的暗红,红的光泽向外缘如波纹般逐渐浮淡,渐至虚化、重影,或是与同色云朵融化一体,好似跌落远空天际的蛋黄,融化在那如水的天云湖水之中。

不多时大日离开了山脉的边缘,光亮更加亮丽,光耀大地,彤红云霞延展充满半边天际,像是融化了的颜彩涂抹天宇,美妙绝伦。

想必有人能够坐落在那条最东方的山脉之巅,离天更近,离东方更近,这幅绝美的日升景象更能触动人心,融化心念。

两人选了花街入河的一条狭长柳巷,脚下的青石路面更加老旧湿滑,青苔成团,像是水墨画中浓墨的随意掉落,然后涂抹了小路的一小片,清脆的踏脚声像是一串串风铃摇颤,不断远荡,回旋,跌落···

这是一条很是古老的小路,阴暗却不湿冷,微光却不沉郁,洛辰和千鲤红绡欣然落步,轻重缓急,皆是随心所欲。小路实在是狭窄了以至于如同与世隔绝,两人没有说话,一开口就好似有七八人在叽叽喳喳,容易惊扰了这里的幽静宁和,两墙之隔容不下双肩并靠,他们仅仅是前后落步,各自点头敛笑,饶有趣味的观看着脚下一簇簇湿漉青苔,墙角冒土出现的豆大白花,或是沾染在石头上的青黑色土泥。

它们稳定浮于起伏的石面,或是艰辛扎根在石缝砖隙中,注目下来不仅有陈年醇厚的黛绿墙藻、生机勃然的深绿鹅黄小野花,更有初探叶片的淡青叶。

两人更是在青灰色瓦檐之下寻到了经年的瓦松,这种绿植生长环境极为苛刻,其须根白皙折长,叶如松针,一蓬蓬宛若青绿转向黛黑的松子。

它的出现更是令两人如获珍宝,虽然它们本身并没有大作用,仅仅是稀少罕见而已,寻常偶尔天候地势的变换,便可能造成这种瓦松的死亡。

再一点便是令两人心生喜意,这里可能便是烟石城最初始、保存最完好的地方,同时更是那位婳琉花仙子曾经待过的地方,据千鲤红绡所述的隐蔽消息,这位仙子居所附近便会生有此种稀少的瓦松,且历经婳琉仙子的气息洗礼,可脱胎换骨般承经风霜雨露的惊扰,从而绵延鲜活下去。

只是自千年前仙子最后一次现身便再也不见踪迹,魔女的师尊雪女,婳琉仙子之好友,便曾跨过北方壶口来到此地找寻过,但未曾有得,最终遗憾归去。

千鲤红绡以手轻拂过那枚宛若松子的瓦松,将之截下置于掌心,这颗瓦松青叶蜷曲如针,根须白皙,细密如麻,沾染着青瓦下点点泥土。

千鲤红绡将之放回原地,叹息道:“只可惜,新生而已,并非想象中的那种因婳琉仙子而鲜活的瓦松。”

深暗幽静,偏僻处泛着一抹抹白光,那是偶尔落雪又经小风吹拂堆叠的结果。

其实花街柳巷之地留存的落雪并不多,但若要是出了那座婳琉巨门后,整片世界尽是雪白一片,亮丽照人,银装素裹,如同银色的世界。

两人走出这条小巷,渡过柳白堤,他们刻意的避开一些目光,经过昨日庭院楼火,一种风波已经吹拂起来。

时近半晌,一座古朴庄重的木塔屹立在眼前。

塔前有一方雪白的沙地,十几个孩童奔跑嬉闹,往日里他们是抛沙挖坑,或是堆造沙塔,今日在遍地雪装的情景下,最有意思的便是竖起一座座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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