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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烟石止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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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洛辰急窜出茶汤坊,七八块糕点蓬蓬打落在地面上,花娘看着有些心疼,不满道:“怎么回事?”

洛辰露出笑脸,一脸惋惜道:“惜桐姐也老大不小了,我在催她给我找个姐夫呢。”

花娘这才稍稍缓和,微弱的斥道:“你呀还小,再怎么也不能催你惜桐姐,任何女人在这种人生大事上都可马虎不得,最为任性珍贵也就那一次。也难怪清灵的惜桐会这般糟蹋粮食。可记住喽,下次万万不可这么直说。”

花娘一边教导一边放慢脚步等了等眼前这个孩子,心中充满了欣喜与幸运。

洛辰点了点头回应花娘。他回头看了看茶汤坊,千鲤红绡来此看自己一眼,真的只是为了将自己拉进她们的纷争中?洛辰那一声找你,可不是毫无根据,虽说黄栖桐只肯承认自己身在二重天的源气境界,然而洛辰却是更加愿意其还有更加出人意料的实力。

烟石城内部分为内外两城,九条纵横交错的主干道贯冲四大方位,皆以同西城墙一样的青石料铺垫而成,道路宽敞笔直,加上无数细密规整的街巷辅道,如此便构成了复杂却又便捷的道路,就像是有巧手编织成四角严整网络。

而兴许是考虑到之多年前火灾的缘故,南文麟在城池废墟新建之时便思虑甚多,谋定而后动,最终决定划分烟石城成内、外两大部分,在地理区域上进行隔离,并在此基调上招募劳夫扩宽本就存在城池南部区域的柳堤河,同时于北、东、西三处方位同时起工开挖河道,将原本大大小小十七处湖泊河道、荷塘、以及两处地下暗河齐齐毁去,最终与焕然一新的柳堤河首尾相连,最终历时半年光阴打造成形成一条前所未有的内城河。

关于这条内城河多数人愿意简称之为内河,而出身南部城区的花娘、李敢当等人则还保留着柳堤河的称谓,虽然论起当今柳堤河百里之长再也算不上河堤的程度。近些年来,更有许多人愿意称之为柳白堤,只因为水道建成开闸放水的那一日,南文麟一袭白衣自城主府掠空南下,携带十丈石牛巨像镇压在摆渡口,随后翩然离去,留给众人无尽的遐想与怀念。

石牛巨像镇压河床,予以风波不兴,水祸消弭,近些年来内河河道中舟船载重往来,络绎不绝,繁荣景象一览无遗。

洛辰三人没有选择行车,而是选择了内河水路,并从西楼津口上舟船。原因是与陆上行车相比时间相去不多,但是舟船却是来的更加平稳舒坦,而且价格便宜,这一点最为招一向持家有道的花娘所认同,而这般,就误了李老爹穿行花街的计划,这就使得李老爹精气神一下子衰退不少,眉目低压,连带着呼吸都沉重了几分。从西城穿行经过内城,会经过一段奢靡诱人的地段,毕竟满载而归状态下的李敢当,更能够吸引那些身姿绰约,香气扑鼻女子。

花娘忽然转头看着李敢当,蹙眉道:“怎么着,没有走花街那边就不高心了?”

只是花娘一有转头动作之时,李敢当早就犹如遭受雷击般浑身一颤,一扫颓势,送上一个暖心的笑脸,低声道:“怎么会呢,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家去,其他的说什么都是假的。”

“其他?这不是还有其他想法?”

面对花娘的犀利刀锋,李敢当自然是十二个谨心以对:“哪有其他,其他就是回家。”

“听说花街那一片很繁华?你说来看看?”

李敢当歪着头,眼睛也斜的厉害,眼白居多,其慢说道:“那些地方啊,宫楼殿宇,亭台水榭,灯火辉煌,毗邻着明月湖,看着高端大气。”

花娘笑道:“呦,还拽上词语喽?”

李敢当被盯得急忙收起手心的纸条,握拳朝着后方一抖,一团纸条直丢丢的掉落船外。他挺胸抬头,瞥过花娘的侧脸,话锋一转,批驳道:“地方是不错,只是可惜了。那些风景水土不错的地方上,细看来尽是些搔首弄姿的娘们,那一个个涂脂抹粉,恨不得把一罐子的粉末全都扑弥在巴掌大的脸上,轻微一笑就能够抖落掉几斤粉底,还有那种浓郁低劣的香味,每一次经过那里都能够呛人到呕吐。奥,不是每一次,奥不对,这是咱家街上老容说的,那人真不是个东西,狩猎到了好东西换成钱财,就通通送给那些勾栏狐媚子。”

李敢当口中的老容本名李敢容,南城区域李氏敢字辈人物,是前夜篝火前咒骂天地霜冷的半老之人。李敢容为人直爽,个性刚烈,好酒肉,不过此人还真不是李敢当口中食色模样,只不过是花娘当前被迫当了靶子而已。而花街中高楼建筑中,亦是有不少天资国色的女子,她们来自于中原诸多大州,来自更南端的蛮夷,甚至还有部分妖族之人的存在。

花娘点点头,忽然开口:“刚才辰儿将钱交给我了,数目对不上。”

李敢当心中一惊,花娘只是预先为其准备了篝火酒肉的钱,后来请的花街女、新衣等便算是超支。至于后没有后面项目,自然也就可以从钱数上看出。

李敢当快走几步,转身看向花娘,以及洛辰,愧疚怨念两种情绪反复流转。

洛辰无辜的取出钱袋,平静道:“老爹,钱袋还在我这里。只是,钱数的确是对不上,除了那些篝火晚宴上的酒肉钱,其他开销也是超支了,好像给那位阿腴给的多了,有十七两。”

李敢当惊愕的看着钱袋,又看向平静似水的花娘,面对着花娘和洛辰快速退步而去,虽然是背向快走,速度依然快的惊人。

洛辰惊叹道:“李老爹还藏着这一手,倒速很快!”

花娘笑道:“嗯,不仅是疾退很快,你老爹他求生欲还很高。日子长了,松懈了,就尽找些糊涂事,也不知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哪里?”

“什么哪里,就是家里啊。”花娘低头摸摸洛辰的头,笑道:“前天我就出来了给你惜桐姐送面去了,自然是担心家里面,最近在街上总是感觉怪怪的,好像是有人在窥探。”

“嗯。”洛辰回应一声。

···

柳白堤宽百丈,水质清澈,视野中两岸铺砌有坚实的汉白玉石冈,彼此相连,紧密无隙,恍若一条银白色的缎带攀附在河道两侧,并斜入柳白堤水面之下。玉石冈上雕刻有流云祥瑞的纹理图案,生动而又轻盈。这些用于护岸固形的石冈半锲入地下,半浮地上,流云之景清晰可见,而埋于地下石冈据传也有层次纹理,得以夯土沉稳牢固。

距离河岸石冈几步外便是木石栏杆,这些栏杆主体着红漆,扶手处雕有麒麟、金狮、白鹿等瑞兽,栏杆以南荒常见的桦木与榉木为材质,顺着河道走向绵延至远方。任寻一处河边阶台左右瞭望,更可见临河搭建有诸多水榭露台,后方则是毗连紧密的高楼殿宇,而空白处则是遍植细柳流苏树等,每逢早春时分,清风徐来,河水荡漾,细柳抽叶泛着层层淡色金辉,其余绿植花木亦是争相盛绿桃红。

沿着河堤一侧有水雾淹没亭楼的景象,水雾如海潮,层叠纷涌,而那里便是西楼津口,内河柳白堤的登船之地,亦是最为繁忙的贸易地,吞吐量冠绝柳白堤各大渡口码头,是名符其实的第一。

津口之中最为常见的梭叶舟,纤细修长形似柳叶,走的是轻便快捷一路,而当洛辰与花娘两人抵达津口巨大的登龙台时,李老爹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有船,船上有藤椅,有竖屏,有桌炉,有瓜果。李老爹选择的舟船为烟石城中较为常见的二重楼,底面阔尖,首尾高昂,运货载人具是不二首选。

船家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汉,同为李姓,单名一个福,膝下有一对孪生儿子,已经成家,并育有下一代,一家七口人具是以船为家,以河为营生地。李福载上约莫十多人便拔锚便走,除了洛辰三人外,还有几位中年猎夫,一对年轻夫妇。

“来来来,坐这里,这津口里妖风不断,竖屏最是需要,桌炉暖腿,瓜果最是消磨。”被花娘三言两语戳破行为过距之下,李敢当早先登船安放好了事物。见两人来到他脸上顿时堆满笑容,如此邀功道。

“去,就知道胡乱。”花娘缓声道:“年后添盖二层楼的事情就你动手!休想让我辰儿动手。”

李敢当低声劝说道:“这可不行啊,这几次出去的时日都很长,许多准备都还没有做到位。再说那易先生也曾教导过了,慈母多败儿呀,像辰儿这般天才就需要磨练磨练,你说是不是?跟我学学建筑方面的知识,可比大荒中狩猎来的更有意思。”

洛辰点头思索道:“我觉得易先生教授的要更系统全面些,而且,我认为狩猎技巧要比建房子来的有意思。”

“咦,那就错了。不会的东西,学着学着才会觉得有意思,咱是不怎么读书,也说不了好词语,总是捡着他人口中的漏子摆霍。但是从咱手中流出的东西都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仅仅是木料交叉一项,就连那个易先生见到了也得甘拜下风。”

真话!李老爹的确有不俗的实力,不仅仅是在狩猎技巧的造诣上,其隐匿、诛杀手法老辣极端,比起一些低阶的修行者而言丝毫不差,西城的石头张便是想不通此点气愤不已,隔三差五便来找老爹的麻烦,而洛辰一身武技也多半来自于他。

李敢当上前一步,趁热打铁,想要拐上洛辰一同再启楼层,其道:“怎样,要是你再跟我学上这一门手艺,将来天下大了那都去得。”

“我-听娘亲的。”

“辰儿自然是要以学业为重,年前这段时间先将落下的课业给补上,而添盖二层楼的一切活计中,辰儿只需要负责购置材料,其他的一律不用管。”

柳白堤宽百丈,而凭依堤河的西楼津口则要广阔深远的多。西楼津口原为一处仅次于明月湖的湖泊,名为赤烟波,后经过修整与改道成为今日的模样。

而赤烟波西侧有一块沉兵线,以及一座名唤西楼的红木高楼,西楼是整个津口的标志,也是西楼津口命名的由来,这座木楼遥远望去宛若一座高大的火炬熊熊不休,与赤烟波的渺渺红雾相映成趣,每当日月交替间更显的艳丽无双,赤芒摇曳,远比深林大脉那山脊之上的鎏金嫣红之色更显得梦幻绮丽。

今日这座西楼之上,一位气势凝沉的男子站立楼阁栏杆旁,低头看着那座徐徐远去的二重楼,其脸色沉暗,露出罕见的沉思状。此人正是之前出现在街道深处锁定千鲤红绡的王家子弟王术,只是千鲤红绡自亭子飞檐上翩然远走,他又跟随其来到这座西楼之中。

在王术身后,一位青衫书生翻阅着十几条卷宗,这位被南荒王家安置在此城的人缓缓开口道:“李敢当、花娘、烟石城本土人氏,家住南亭街八十七号,拥有一座四合院落,与那位柳婆婆相隔。”

“洛辰,真名不知,疑似多年前南荒深处那场动乱的受害者,后随李敢当来到烟石城,此后一直被当成是亲子对待。”

“动乱-”王术似有回忆,南荒近年来景象腾腾,雪藏许久的人才高手迭出不穷,只是这股日趋鼎盛繁荣的开篇便是近十年前的那场天地异象。他走出家中修炼地,同族子弟王道现世,大势道秦家一脉的天才秦穹,这座城池的白衣麒麟子,以及被这尊麒麟掩盖了的宗派白虎等,具是现身在那一段可怕的时期。王术沉吟道:“如果我没有记错那是我家老祖罕有出城,其他各宗派也有辈分逆天的人物出现的特殊时期,那段时日整个天地都好像变得凝重深沉的过分,好似一股暴风雨欲来的感觉,就像前方那些赤烟红雾变得愈发浓厚、沉重,最终会在某一天凝结成坚固的冰雾。”

后方王姓族人回应道:“不错,正是那场天外星辰陨落之事。常人所见只是星辰陨落的景观,只是不分彗星流星之属,褒贬不一。而在修行者看来,那段时日天象紊乱,气机颠倒,比起以往任何时候更加怪异,那些星辰好似从天幕外的地方落下,更是携有可怕庞然的不世伟力,奇怪的是这些落下的星辰都在最后消失不见,彻底化作灰烬,星云宗宗主齐大家更是给出了近百年来的夜幕中的星衍图册,星陨前后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唯有一颗遗落在南荒深处,据传为大孽城所得,此后占星峰上有隐士高人为此证实,族中结庐在占星峰上的前辈亦有消息传回,认可此点。”王姓族人继续补充道:“就在众方寻思出手之际,大孽城中却是率先出手,有魔道众修者隐蔽身份出现在南荒之中,各大宗派随即有所针对,并由此引发圣邪之战。”

数千年以前魔道修法猖狂,众魔修手段狠厉极端,秉性乖张唯我,大陆诸神州倾尽全力与其交锋,后世称为人间乱事圣魔大战。最终魔道百万修士退败至南荒,后有至强者出面,最终南荒深处出现一座大孽城,而无尽魔道强者终生不得出城,一场席卷整座大陆的乱世就此落幕。至今,大孽城已经成为魔道的代名词,而在行走于天下的修行眼中,其更是失败者的死亡囚牢。

王术所在天南王家便是崛起于圣魔大战,在与魔道死战之中独占一峰,大放异彩,族中钢铁方城是前所未有的战争重器,号称可震杀大能强者,威可撼天,令诸方所忌惮,此后王家代代行走修行界的少年更是称王称霸,有‘少年王’的赞誉,无论是资源底蕴,修炼功法,人才俊彦皆是不可估量。

“嗯。”王术目光愈发深邃,点头回应身后这位族中偏支王氏族人,道:“但-这又与他有何关联,此人实力如何,那千鲤红绡又是如何与其扯上关系?”

千鲤红绡坐落亭子,只是飘落目光,不着言语,便是将其卷入王家的漩涡之中。若是洛辰听闻此话,他一定会后悔那夜的举动,或者说会改变思路尝试着和藤虎联手,无论千鲤红绡对于众人的威慑有多恐怖!

“小苍寨,洛辰应该来自于那座山谷小寨。”

“小苍寨?”

“多年前被圣邪之战波及而全部毁灭的村寨,全村三百七十多人全部惨死当场,洛辰,应该是那里的逃得大难的遗弃之人。”

王术背负起双手,换了一种姿势,感受到楼上没有多余的动静,其缓缓开口道:“这应该算不得怪异。当年的正邪交锋之下,不少人都葬送动乱中,不仅是那些生活在南荒深山大脉中的蛮人村寨与部落,在初期就连各大宗派也是死伤惨重,完全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毕竟,面对诸方大人物的开口索要,谁也没有预料到自困于一城的恶兽会选择最为激烈的反击手段。”

书生模样的王姓族人继续说道:“自其跟随李敢当来到烟石城,便一直与李敢当夫妇生活,以狩猎为营生手段,也干着向导、采药的活计,与烟石城的绝大部分猎夫不无不同。不过,李敢当此人虽然年逾花甲,却是的确有着不俗的狩猎技巧,洛辰年纪轻轻,亦是手段出色,是岩石城中小有名声的猎夫。这是翔实的资料案卷,请过目。”

王术接过案卷,当场打开并以极快的速度翻阅起来,道:“那魔女找上他若是看上了他的实力,那当真是其重伤到头脑糊涂。一个人连迷雾都未曾拨开,不见自身生命源轮的凡人,实力再如何强悍也难以突破凡躯的极限,莫非还能够媲美我等修行者?”

“传闻,此人虽未破迷蒙、寻源轮,其真实的战力不可小觑。”书生模样的王姓族人回忆道,言语中带着不可大意的劝诫:“几年前南亭街上曾有修行者惨死的大案,刑司的人未曾找到真凶,事后我曾偶尔看到那人的尸体,亡者是邪王谷的一名子弟,但从尸体上看不出来问题,只是身躯剖解后才能够看清此人脊柱被人一击崩断,除此之外,前年有数名疑似阴殿的黑衣杀手淹死在柳白堤之中,一名归剑宗的剑上序列被斩断手中剑。”

王术一心二用,一边翻动书卷,一边听闻后方之人的讲述与推测。片刻间那几宗死案卷宗也都完全呈现在其脑海中,啪的一声,王术合上书卷疑问道:“你意思是这些死案与其有关?”

“只是属下的个人推测。”

“说说看,要是敲中此中关键,我倒是可以推荐你去宗人院,死亡世界的资格也不是不可能。”

王术在族中修炼多年,如今已经坐实四重天的境界,而其早年来到这座荒岭小城,成为王术等人行走天下的先行耳目,虽然同为王家族人,但同姓不同命。王伦微微低头压住心中的惊动,对其而言,无论是宗人院,还是死亡世界的资格诱惑都惊人,对应的代价也足够巨大,只是这等造化非王氏嫡系不可得。通过像自己这般奉献家族之外,攀附上王氏嫡系更是一条通天之路,为王氏偏支所尊崇。

“不过,但凡踏入修行世界中的修行者,体内力量已经觉醒,褪死气,生神力,想要如此轻易的杀死他们,非修行阶位上的碾压不可。只是,在这座小城之中抵达源气境高阶的修者屈指可数,新城主对他们的关照很多,卷宗中记载的死案时间里这些高阶修行者皆是有着各自的事情,即便是新城主也找不到他们的缺漏之处。”

“最为重要的是此地可是有着止战的约束,在真实力量无法施展的情况下,束缚双手造成这么多起完美的死案哪怕是我也办不到。”

王术在看完死案卷宗后分析并加以强调,想要不暴露力量而杀掉那几位修行者,绝非易事。

王伦目光扫过眼前站立之人,小心收起迭起连卷的心思,解释道:“在不运转神力的情况下,修行者对上凡人的依仗便只有神化蜕变的身躯,坚实完美的体魄、敏锐的五感六识,简而言之便是踏入修行之后所带来的强大的行动能力,而我怀疑此人的缘由也正是此点。此人虽不是修行者,却拥有着不输于修行者的躯体,奥不,甚至是更加强悍!”

“专走锻体系统的修行者?”

“并非那种打熬筋骨的锻体修士,若是此类剑走偏锋的修行者,还不至于入我眼中。此人体内毫无神力波动,就连源轮亦是未曾寻得,洛辰他是彻彻底底的一介凡人。”

西城茶汤坊匆匆一观,王术心中已经有所定见,只是王伦的坚定口吻再度令其感到疑惑,再者,魔女注视的目光不会毫无缘由,此中必然还有着他所不了解、甚至是遗漏的地方。王术站在西楼栏杆后方,俯瞰前方舟船密集的赤烟波陷入沉思。自西楼远看,早已与柳白堤混为一体的赤烟波近乎无边无际,阔远空旷,而岸堤近处则是银光刺目,波涛粼粼,偶尔浪潮击岸,水花满岸堤,声势宏大而又壮丽。

移目远眺,津口深处水雾弥漫,成百上千的楼船轻舟淹没其中,或是漆黑,或是褐绿,轮廓潦草,不见真容。

王伦见针插缝道:“如果傍晚时分,你将会见识到赤烟波无尽红雾尽拂空的景象。”

“奥?此地的赤烟波还有非同一般的景象?”

王伦心中生出惊喜,只是未待其吐露早已准备好的词句,一连串脚踏木梯的登高声响出来,伴随此音还有一道温和淡泊的声音。

“每逢夜幕时分,自西楼远眺湖泊舟船的天地,可见天边连卷云烧与赤色烟波重叠的天地景象。那是一种跨越无穷距离,以空间变化相互交印而形成的奇景,美妙绝伦,美不胜收,而我则喜欢叫它赤霞。”

此声音略显清淡,落在王术耳边却犹如最为强劲有力的铿锵雷鸣,其骤然转身,在见到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后双目瞳孔微缩,神色变得肃穆无比。

后方是折返上升的暗红木梯,木梯攀附西楼层层停顿,并在楼层间开出一道方形拱门。此刻两道身影正通过拱门,只是在栏杆旁边的两位王姓之人皆是感受到了一股堵塞不畅的错觉,那是一种巨人俯身,麒麟低首所带来的沉重的心理压力!

整座烟石城,还有谁能够有着此等可怕的气势!唯有那位自北方神州天地中走出来的麒麟子而已。但此刻现身西楼的除了那尊麒麟之外,还有一位黑衣强者,见到此人后王术心中再度掀起一阵惊动,随即剑眉低压,双手攒拳气贯周身。据王家诸多资料记载,多年前麒麟子南文麟现身南荒烟石城,其身侧还有一位不知名姓之人,而且此人的可怕程度丝毫不弱于南文麟。

“南荒王家王术见过城主,以及-”

“南常武。”身着黑衣,气势威猛的男子沉声道,那是不同于南文麟的温和儒雅,简单的出声便恍若山崩地裂般的扑面感。

只是毕竟出自南荒大家,久经阵势的王术呼吸间化去心头的惊动,再度笑道:“南荒王家王术见过两位。”

一袭白衣的南文麟笑道:“欢迎王家好友来到此城,有所需求还请王伦先生尽量满足,一切费用可从城主府中出。只是烟石城有止战约束,想必王道友早已知晓,四座城墙围绕之中的任何地方,寸土寸地,任何修行者都不得神力,这是铁律。你与楼上那位魔女的仇怨无论多深远,还请遵守。”

王术眼睛一眯,心道好个开门见山,毫无委婉。

南文麟继续说道:“对待王家子弟自然不可曲折委婉,直来直往。要是地场适宜,与你们拳锋交击最为适合。”

王术哈哈大笑道:“城主大人既然如此强调了,那么王某也可以保证绝不率先动手。”

烟石城中有止战约束,城池中修行者所拥有的一切手段、力量尽皆不能使用,这份条约由城主南文麟制定,并有太虚宗的隐世高手听其调配执行,任何宗派修士都不得违抗!在某些不可知晓的渠道中,近十年来已经不下百数的强大修者被利刃斩杀,尸骨无存,可怕的是修者所在的宗派并非就此发飙造杀,而是漠然接受,反常怪异。

是以就连王术倚靠南荒最为强大霸道的家族力量,背携同辈七条性命的血海深仇,在西城外截杀未果情况下也只能够选择罢手。

“如此便好,那我再去楼上一观。如果有机会的话,一会儿不妨看看那赤霞盛景。”

南文麟随即转身而上,而在城主大人身形彻底消失之际,南常武看着面前的挺立如常的王术,以及有所拘谨王伦,其目光冷冽,摇头道:“无关率先与否,而是绝对不允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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