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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雅琴飞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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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稷下学宫氛围十分热闹。

驰援稷下学宫的儒家各脉皆是几乎到齐了。

人声鼎沸之中有六位不世出的剑仙皆是要么背着剑,要么手持仙剑。而那十数位善射的金丹巅峰射手俱是在一处连廊下摆弄自己的趁手弓箭。

其实稷下学宫已经被儒家世代经营了不短的时间了,各种禁制阵法十分完备,但是今日备战的气氛还是格外隆重,因为那个复生归来的魔道教主署名轩辕长歌要论道稷下学宫。

此刻平日里论道所用的那一间大殿之中已经站着坐着许多人,但是一眼看去还是那六位剑仙格外扎眼,因为俱是儒生打扮,此刻手中那匣中宝剑忍不住闷声剑鸣,想来是要与魔道第一人过招,便是那灵剑亦十分兴奋。

而还是数十位精通剑法的学宫弟子俱是金丹巅峰,此刻却是在融会贯通一个剑阵。

而此刻这个大殿深处主事的人正是文山先生,而文海贾夫子脸色憔悴,此刻正在不时叮嘱把学宫之中这些伙房仆役等人尽数迁徙到更远的地方。

学宫有一处祭祀大殿里面全部是先秦诸子的圣人相。此刻这间大殿里点燃的香烛静静的燃烧,不时的飘起一缕烟火味缭绕。

此刻大殿正中跪着一个人,正是德高望重有出尘气的荀夫子。

今日换了一身蓝色的儒裳,手中却是念起三根香在蜡烛上点燃,然后恭恭敬敬叩首,心中默念祷告:“祈祷诸子圣人施恩,如果荀卿守不住学宫,请诸子先圣保住学宫弟子,也算是守护住了儒教未来。”

在跪着的那个蒲团边竟然有一柄光华夺目“礼乐王道”。这一柄封存了无数年以心血养育的本名剑今日再次现世。

算是给众圣上完了香,此刻倒持那柄无鞘的礼乐王道剑径直朝着那辩论的大殿走去。

此刻学宫大殿之内主位空置,左手一侧是那六位剑仙就坐,右手边第一人是文海贾夫子,第二位却是文山先生,还有四个座位正是坐着儒教内几条文脉的首领,其中有两人都是须发皆白,看着便像是时日不多的样子,两位两位稍许年轻一些但是也一眼可以看出一定是那种治学的大家,并不善于动武。

此刻见得荀夫子倒持礼乐王道剑就这么朝着那主位走去,平素里总是会与文海贾夫子,文山先生这位日后继任学宫宫主晚辈谦让不停,今日里却是当仁不让的坐在了诸位。

那两位须发皆白的不能再白的老夫子看了一眼,似乎有话想说,只不过此时文海贾夫子一伸手拦住了即将出口的话,反而一躬身行了一礼:“见过稷下学宫大祭酒,如今宗圣不在,学宫事物的处理以三度出任大祭酒的荀圣主持。”

此刻荀夫子坐在主位微微皱眉,看着场下聚集的那十多位金丹巅峰的神射手,然后还有那足够在世间引起轰动的儒生剑阵。此刻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不是与你们说过,修为境界不够的尽数遣散嘛!以我对他心性的了解,他一定不会像八百年前衣擎天带着魔道精锐弟子来拜山,而是会独自一人前来!”

像是不知如何生气,微微摇头:“人太多,与他来说并没有区别!”

六位剑仙之首是一位络腮胡戴高冠的魁梧大汉,他的那一柄巨剑也是一掌宽大。上面密布儒家经典篆文,约莫是治世的格言,能看的最清楚的一句乃是“君子正衣冠。”此时这位剑仙微微颔首算是礼敬了荀圣,然后开口道:“夫子为何如此笃定。”

两柄白发像是近日凭空生出了数倍的荀圣此刻微微摇头,然后自嘲道:“我与他有半师之谊,曾经教授他如何养浩然正气。”

那大汉一般的剑仙哈哈大笑:“听说那位现今的魔道教主学究天人,虽然年纪比我等小多了,但是一身修为惊世骇俗,传闻治学也是一把好手,原来是师从荀圣。我原本倒是好奇是谁不声不响教出了这么一位能融汇三教学说的弟子。”

荀圣的脸上微微漏出一丝不好意思:“其实我与他只有半师之谊,并无授业之实,只是曾经见到那个少年借给他看过了万卷书,有所得皆是他自己的明悟。”

此刻不仅是那位大汉一般的剑仙,就是两位白首的老夫子也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万卷书?”

“有万卷之多!”

“当真看了万卷?”

荀圣微微点头,复又解释了一句:“万卷,诸子手记或是注释手记,前前后后加一起估计他看了学宫不下百万卷之多。”

“这么多,我不信,便是这些书他也需要看个二三十年,他才多大年纪?”说这话的是右边敬陪末座的那位头发花白的老者。

此刻又解释一句:“我非是质疑荀圣你,只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荀圣不已为逆,微微叹气道:“姑苏慕容氏天一阁初见之时他以分出神念百道一次观书百本,我见猎心喜于是以自身为镜给他展示诸子手记,而诸子的手记解释惜墨如金,能看多久。三年后已经是魔道教主的他却是一次翻书千本,几乎没有细看,就是以神念翻书,这一次给他看了学宫历代注释诸子的手记的书。但是等我问起,他对答如流,想必翻书的时候是认真看了的。数年之后再见时,他已经能另辟蹊径举一反三提出诸子学说之中相互矛盾,谁和谁那些观点相背离。想必是认真读了的。”

此刻那六位剑仙皆是无语,这六位的辈分甚高,好几位与荀夫子平辈,只不过都是师从至圣先师或是亚圣,可对这位荀圣虽然很多观点不认同,但是还是礼敬有佳的。此刻听到这里,那身背巨剑的剑仙道:“荀圣,不是我说你,你自己学究天人,可教出的弟子就不怎么样了!我不是说他们的学问,而是你几位弟子的心性当真是把性恶说与性善说演绎的淋漓尽致。教出了一个以帝王之术治天下,又乱天下的第一相还不够,如今又出了一位连记名弟子都不是魔道教主,算我求您了荀圣,以后别教弟子了,出现那一种不仅帝国神州受不了,便是我等也受不了!”

这时玩笑话,自然是为了冲淡场中紧张的气氛。

此刻便是两位白首治学的老夫子也忍不住一边失礼告罪,一边大笑不已。

荀圣也笑了一笑:“所以当宗圣给我看了那剑伤后让我暂领学宫,我也就没有推却,本就有一份因果在此。让他们都别练了,准备列队迎客吧!竟然不声不响来了这么久了?”

此话一出,场中一时安静如一。

虽然已经是数九寒冬,可是这乃是洞天之中,自然风景如意。

蓬玄洞天极为广大,而又以这稷下学宫为主,莫说是禁制森严,便是那洞天屏障都不是那么好过的,可是那位山图公子因上次董圣飞升之事遭到连累,如今是作为洞天之灵却是在闭关,连助拳这事都像是没听说过一般。

毕竟君尘缘以紫薇帝君的化相吓祂,又以不世手段点灭三花之中的两朵,山图公子简直就是生死线上走了一遭。而碧霞元君与泰山神天齐仁圣大帝皆是给足了好处三人商量以山图公子担了罪责,拿了实际的好处后便闭关温养灵识去了。对此次的事但真就权当不知道了,实际上泰山神和碧霞元君都已凡间之事不管自己这天地神职的事婉言谢绝了助拳。

“现身吧!好歹是一教之主,

这等偷偷摸摸进来也不太好吧!”

荀圣微微皱眉,似乎是吃不准准确方位。

场下那练习剑阵的儒生门已经列队像是迎接一教之主的大礼了。

此刻荀夫子倒提礼乐王道剑率众而出站在大殿的台阶之上。

同样在此刻,听得空中传来一声琴音。

见得一人白衣如雪,靴上银铃作响,身前抱着一副名琴,九霄环佩琴的母琴。

来人正是轩辕长歌,此刻脸上覆一张白皮面具,额前两缕龙须长发随风轻轻飞扬。

此刻足尖一点正好落在稷下学宫大殿的屋脊之上。

首先不悦的不是荀夫子,而是那位络腮胡壮汉一般的剑仙,沉闷着一声:“君子正衣冠!”

随即此刻响起浩大诗号:

“我本求心心自持,求心不得待心知。

有情有心尘垢净,唯识唯念诸法明。

太极两仪生四相,如今还在掌中存。

与天同寿庄严体,历劫明心大法师。”

依旧是那个壮汉剑仙低声对着荀圣说道一句:“这厮好大的口气。”

没等荀圣说话,却是文海贾夫子开口了:“祂当得起,如今只怕已经不算人了,当日对付那血神不过是祂以魔道秘术灵识寄封出手,便已经是神魔一般的神祇存在了。”

此刻的轩辕长歌竟然直接坐在屋脊上,然后两腿之上放着那九霄环佩,若不说这是魔道之主,还会以为是一位顽皮的少年郎。

此刻腰间玉带之上斜插着一柄日月团扇,那霓裳一般得大氅虽然看着素白,可是隐约之间七彩灵动。

此刻为了看清楚来人,荀圣带着诸人都是离开了大殿站在场中,而那鬓角原本花白的头发这几日已经增多了不少,想必是为了学宫忧心的。

此刻中正平和的少年声音说道:“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要挽起袖子和晚辈抡胳膊挥拳头,如今竟然还要动剑。儒门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荀圣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面无表情望去,的确如自己所料之来了独自一人。

少年人依旧给是孤零零的坐在那个刺客显得很是宽广的屋脊上,眼神之中并没有丝毫的紧张和畏惧,甚至连那琴都只是随意的摆放在腿上。

曾几何时,不是荀圣的身份的荀夫子在姑苏慕容氏的天一阁陪着一个少年坐在屋顶,其实就只是为了赏月,那时候觉得少年便是少年,想法有时候有些天马行空,荀夫子只是认为那是少年人喜欢畅想。

可是今日的少年似乎依旧是那个少年,只不过就是在屋脊上一坐,便是儒教众位剑仙都需仰望。随意的一坐,儒门上下如临大敌,看着那微显瘦的肩,却似乎是一座孤峰撑开了天地。

内心深处叹息了一声,荀夫子此刻是荀圣:“你难道就打算带着面具说话。”

任人都想不到荀圣的第一句话近乎那一句君子正衣冠。

少年人在琴弦上摸了一下,随即像是无奈,只好摘下面具随手放在屋脊上。反复瘦弱的身子轻颤了一下:“我要杀人的时候,不喜欢别人看到我脸,因为看到我这副尊容,他们致死都不相信我会杀人。”

摘下面具算是给了荀圣一个面子。

“你好大的口气!”随即络腮胡的剑仙身后宽大的剑飞出,随即径直高高跃起就要登上屋顶。

此刻就见得屋脊上的少年一手在九霄环佩琴上一抚,一个刮奏后七弦俱沾,随即拨动后说中光华亮出,一道追星赶月的流光射出。

却是贴着那宽大的剑身擦过,高高飞起的剑仙身在空中来不及闪避,却是那流光入体。

可空中那剑却是到了少年身前三尺再也不能进了,反复是有一堵无形的气墙。

只不过剑仙中招在前,此刻虽然没有呕血,但是就是那琴弦上弹出的那琴音便已经震荡灵气,剑仙落地的瞬间身后已有两人扶住。

络腮胡的剑仙还欲再起再战,却是身后一只手按在了肩头,荀圣的声音响起:“别冲动,这是七杀玄音,你中了一音惊梦。若是再次催动功法顷刻间心脉断绝神鬼难救,性命只在一念之间。”

此刻荀圣又对着文山先生、文海夫子说道:“让他们都不要动手,找人扶他去边上坐下。”

可就在此时,身后那十多位金丹巅峰的神射手手中箭矢俱是射出。

依旧全部悬停在轩辕长歌身前三尺外。

轩辕长歌像是在斟酌如何说才好,愣了一愣慢慢说道:“你看,他们不问是非黑白对错,也不问恩怨青红皂白,总之儒教便觉得可以对我动手。”

此刻又是一抚琴弦,却是荀圣迅速站在诸人身前,便准备接那可能倒射而回的箭。

少年人一抚琴后却是身前十数只箭尽数化作粉末落下,那可是灵器一般的箭矢。

荀圣还有身边有战力的战力的五位剑仙还有那几位准备讲道理的文脉夫子俱是无言以对,此刻纷纷制止又要拉弓射箭的那十多位金丹巅峰射手。

可是话都还没说出来,便听得一声哀嚎,随即有神射手倒地,随即“扑通”之声不觉,有的勉强能昏迷之前骂出一句:“好你个魔道妖人!......”

可是明明屋脊上的少年人没有任何动作。

“你看人性之恶到了如此,他们射我可以,我还手就不行!天底下弱肉强食,那也有这等道理,就算是我看在你的面上脾气好,他们如此撩拨,也就当真不怕我兴起杀人。”

当真就是讲道理。

荀圣看着接二连三倒下的那些射手极其无语,不过好在已经又原本融汇剑阵的儒生去纷纷扶起抬到一处,自然文海贾夫子等人手忙脚乱的切脉了一番。

看着场下慌乱的模样,屋脊上的人也就静静地等。

终究是忙的手足无措后,文海贾夫子走到了荀圣身边说了几句耳语,后者微微点头。

似乎是平复了心情后再次遣词摘句:“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为何会药石无用,便是输入灵力也无可奈何。”

“要么我还是把面具戴起来吧!如此杀人你们也容易接受一些。”

说的话彬彬有礼,可是话里的内容就不那么友善了,轩辕长歌此刻似乎等了很久,不知何时又从大袖之中取出了那种火红的酒葫芦,喝了几口后放在了屋脊另一边。

“你究竟做了什么?”荀圣像是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轩辕长歌微微摆手:“小惩大诫,他们身中幻境之中,能开口骂我的便是自己挣脱了幻境,只不过挣脱的代价便是金丹碎裂。那些直接晕倒的大概躺上三个月自己就醒了。”

文海贾夫子急忙去切脉那几个开口骂过的,果然一声修为尽付东流水,此刻身上只有灵气在经脉之中运行,原本的金丹巅峰此刻在上中下三个丹田之中便连金丹都找不到了。而那些昏迷如故的却是金丹完好。

又是一番耳语,荀圣虽然脸色难看,极其严峻,但是终究没有说出难听的话来。只是叹气一般说道:“你想如何论道。”

轩辕长歌人畜无害的一张脸上似乎浮现出一丝笑意,从袖中掏出了一小壶女儿红随手丢下,刚好荀圣一伸手

接住了。此刻就听得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娓娓道来:“你都这副老胳膊老腿了还当真为了这虚名与我动剑不成,宗圣不信邪便是前车之鉴,拳怕少壮要服老!”

荀圣接住了那一小壶女儿红,拆开了封口,还当真就当场喝了一口。边上已经有数位儒生提醒小心这魔道妖人下毒,只不过荀圣像是充耳不闻我行我素的喝了。

众人都是面面相嘘,只不过好在荀圣也未中毒倒下,只是好像那酒还不错,啧啧了几下然后沉吟片刻:“好酒,哪里来的!你先划下道来,不然这酒我喝的不安心。”

轩辕长歌手中抚琴婉转几调,下面众人却是如临大敌,只不过还好在没有流光飞射而出,那可是剑仙都一中而倒的七杀玄音。

君子六艺之中有琴,自然也有数人都听出了这是酒狂曲。

此刻学宫儒生剑士之中有陈元直,伸手示意大家放下剑来,解释道:“这是名曲酒狂。”

像是尽兴了,轩辕长歌只是弹了一小段后就停了。

此刻众人身边一位须发灰白的夫子竟然直接坐在地上一遍摇头一遍沉吟:“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桐已秋生。”

随即像是站的累了,向后走了数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找了连廊便的一个石阶坐下。

身边此刻有数位他门下的弟子都紧张询问:朱子你怎么了,可是这魔道妖人做了什么!熹先生你如何了?

只不过终究还是这位朱子摆摆手道:“站多久了,我累了找个地方坐一下。”

“此番论道学宫胜少败多,了不起的少年人!”朱子声音低沉,似乎是治学之中遇到了难解的事,面色严峻却是又说的轻描淡写,此刻担忧不减,可谓是为人赤诚。

学宫诸位弟子都还不知如何论道,可是这位治学严谨的朱子竟然说已经胜少败多了。

此番无计可施,打也打不过,此刻那位荀圣竟然和那魔头喝上了,有不少人倒是觉得莫非没有名分的师徒情深需要想了断一番。

此刻轩辕长歌坐在屋脊上,对着倒持礼乐王道剑的荀圣说道:“你先把剑收起来,我怕我一个忍不住就想戴上面具。此番我们文比如何,你看伤亡不久少了许多。”

荀圣知道此刻这意思违拗不得,自己的每一个举动都会造成不可预估的变化,不得已只好挥挥手道:“把剑收起来吧!君子武备全凭一张嘴,打不过还说不过。”

说话之间还真就收了这一柄很多年没现世的礼乐王道。

手中只余下那个酒壶和其中的女儿红。

这时候陈元直早已经搬来了一把矮座,荀圣也没有多说微微点头后便坐下了,与屋脊上那人遥遥对峙。

就在此刻文山先生和文海贾夫子亦是一起抬出了一张矮座,刚好就放在稷下学宫大殿之前的台阶上。

随后却是走到荀圣身后一伸手请魔道之主落座。

学宫之中此刻早已经有数位弟子跑动起来,皆是抱来了坐垫分发,要文比总比动手见血来得好。

“帮我搬一张大案来,总不至于我落座以后还抱着琴吧!”

轩辕长歌说的轻巧,可是跑动起来的自然是学宫弟子,只不过这一次抬大案的是陈元直领头。

一切摆好了,却是空中一人身若惊鸿,就在一片浩光之中安然落座。

谁主谁客局面已经翻转。

魔道之主落在在稷下学宫大殿前,而儒家弟子连带荀圣却是身在客位。

荀圣见轩辕长歌落座,此刻瞳孔收缩后平静说道:“这酒不错,轩辕教主从哪里来得的!”

周围的人一片沉默,就像是旁观,似乎都等着那位不可侵犯一般如神祇的少年郎的回答。

片刻后轩辕长歌微微摇头:“我爹当初以为我可能是个女儿,所以提前备下了十八坛烟雨楼的女儿红埋在我娘亲的亲手植下的桃林里。请荀圣的这一壶乃是拆封第一坛时分装的,荀圣不善饮酒,小酌就好。”

荀圣的神色极为复杂,因为这话从某种角度已经宣告了稷下学宫此番论道失败了,子替母寻仇如何讲也是天经地义,可是三教论道如今接下了论道的儒教似乎已经一败再败,这理没法张口说了。

此刻轩辕长歌手指在琴弦上跳动,此刻却是婉转一调意难平。

文海贾夫子气急而笑:“雅琴飞白云,好厉害的一张嘴。”

因为在场众人实在是不知如何说这道理,难不成因为是魔道之主,便连一个公道都不能讨要了 。

可是就在此刻,地面上端坐的诸位稷下学宫的弟子脸上忽然浮现一个个墨色的字迹,像是爬虫一般的篆字俱是怕到了脖颈,有人是脸上。功力高的自然就在脖颈之上,修为低一些的自然就到了脸上,终究是有人注意到了旁人脸上的墨色,忍不住正要出声,只不过张嘴数次一句话也说不出,因为原本嘴唇就没动,而是想动嘴的人此刻身体皆是僵直。

此刻只有寥寥数人身上没有墨字篆文,就是那五位剑仙还有文海贾夫子,文山先生。以及坐在众人身前的荀圣。

一位剑仙此刻便要纵剑上天,可是屋脊之上出现了墨色金色白色三种灵气之线,这线若隐若现,可是便是这位剑仙欲在空中施展威力宏大的剑诀,却是被压低在了这屋舍的高度,不得已只好落下地来。

此刻荀圣微微摇头,那有讲不过道理再动手的,岂不是一输再输。

此刻那位中了一音惊梦的络腮胡剑仙亦是微微摇头:“师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若是手中剑不败,又怎么会认输了。”

原来这位动手的剑仙却是六位陆地神仙境的儒门剑仙之中剑意最为决绝的,只不过此刻天地都被压缩在了这大殿的高度,能够调用恶灵气极其少,所以便没有剑气纵横的宏大招式,而是这位剑仙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决绝一剑刺向已经场中落座的轩辕长歌。

其余几位即使摇头,因为此刻那一柄如冰魄的剑已经停留在了三尺之外进退不得,此刻轩辕长歌微微抚琴:“荀圣,你看这位剑仙逼我杀人!生者寄也,死者归也,生有觉,不负此心。死无知,一场轮回。胜负已分,儒教不可介入我寻仇之事!”

随即场中浩光再起,众人眼前一亮目不能视,再睁开之时却是早已没了人影。

此刻所有人都可以动了,只是场中已经没有了魔道之主。

众人听得清楚,那位自言胜负已分。

荀圣微微摇头愣了半响未发一语。

文海贾夫子苦笑不已,文山先生叹气道:“好一个一力降十会,诸位弟子都已受制,如今那道理没讲便已经输了,如此说他寻仇他天经地义,若是只追首恶不在诛连,学宫若是介入那便真的是输了道理。”

朱子忽而大笑:“以我儒家的道理来与我们论道,这位当真想的出来。输了便输了,难不成追上去打上一场。”

就在此刻一声琴音,诸位弟子身边皆是爆出一团灵气,炸开的是墨团,好多人脸上一片乌黑,虽没受伤,但是已经老惨了。

这意思便是顷刻间这些性命便早已被收割,原来死无知,一场轮回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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