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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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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驮着我们三人在森林中驰骋, 一路奔行到了汴河,已是气喘吁吁。

汴河乃燕都与彭州的交界处,由此而去, 可直通彭州下属县城。

李恪率先翻身落马, 随即将我抱下来, 又转身去搀扶季桓:“陛下。”

季桓只幽幽瞟了他一眼,便一个翻身,自个儿一跃而下了。

那箭矢上应当涂抹了剧毒, 这是杀手刺客惯用的手段,故而季桓虽只被划破了个口子,却是伤得不轻,看他摇摇晃晃的步伐,我难免多心起来,若他就此一命呜呼,这大燕江山该如何处置?

他膝下又无皇嗣,苏颖的孩儿还在肚子里待着, 如此一来, 朝廷不就乱套了么?那上官府又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父亲曾说过,一国之运在于人,能者治国则国昌, 庸者控国则国亡,季桓……应该算个好皇帝吧?

“干看着做什么, 还不快过来扶朕。”他呼吸渐重, 以手撑额道。

我心底其实不太想靠近他,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便见李恪便主动扶住了他胳膊,面色凝重道:“陛下, 您中毒了。”

季桓不动声色抽回胳膊,与他退开两步:“不过是些许小毒而已,待至彭州县镇,你按朕说的法子去抓药即可。”

“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寻船只渡过汴河,那些刺客不会善罢甘休。”

李恪赞同地点点头,拱手道:“卑职明白了。”说着又走向我,温声道:“阿梨,你和陛下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找船只渡河。”

“好,你小心些。”

“上官梨,”我正欲叮嘱几句,季桓便再次出声打断:“过来。”

李恪没耽误工夫,转身便往河堤处走去,我望了眼李恪的背影,方才慢吞吞挪向季桓。

他脚下不稳,待我走近后长臂一勾,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

我差点被他扑倒在地,幸而他及时伸手,托住了我腰身,两人晃晃荡荡了几步后,终于互相抱着站稳了身子。

他微阖双眼,薄唇抵着我额顶轻声呢喃:“你个小没良心的……”

我个头堪堪到他肩膀,此时整个人埋在他胸膛,一动也动不了。

“陛下感觉还好么?”无论如何,他这次的确因我而伤,若果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岂不是成千古罪人了?

“当然不好,”他依旧阖着眼,唇瓣一张一合浅浅蠕动:“不过你别想趁着朕受伤便与你那竹马眉来眼去,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待在朕身边。”

“陛下误会了。”

“朕误会什么了?”他微微喘气,语气似有些不忿:“上官梨,你惯会勾引人,从小便喜欢招蜂引蝶,没脸没皮,朕告诉你,除了朕,他们都不配……”

……

我委实不记得自己有过招蜂引蝶勾/引人黑历史,即便年少时,也只没脸没皮地追逐过他一人,若这便叫做勾/引,那姑且算是吧。

忽然间,他猛地将我推开,一根箭矢从我与他的缝隙穿透而过,我遽然回头,发现不远处丛林中的黑影不断跳跃,愈来愈近,是那伙刺客,他们竟然这么快便追上来了!

无数箭矢接踵而至,季桓已然睁眼护在我身前,手心有微波浮动,若有若无的气流旋绕在他周围,衬得他如同从墨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仅在一瞬间,所有的箭矢似遇到了屏障般纷纷掉落,少部分更是调转箭头原路返回。

“快走。”季桓转身前牵起我的手,疾速向后撤去,他看起来伤势又更重了些,却还是拉着我一路跑至河岸,放眼望去,恰能见李恪正划着一条小船朝这边游来!

竟真被他找着了!

季桓面色紧绷,翛忽间搂过我,一跃而起,足尖点水,须臾间便落到了船上,不待站稳,又压着我晕了过去,一时间两人齐齐倒地。

李恪及时调转船头,一刻不停地朝对面划去,我依稀能听到许多箭矢的落水声,但庆幸的是,这声音越来越少,后面几乎全然消失,看样子,我们暂时躲过一劫了。

好不容易将季桓压在身上的肘子挪开,我一咕噜爬起身,拿过船上的木浆,帮着李恪一起划。

“阿梨快放下,你歇着便好。”李恪边挥舞着船桨边道。

我摇摇头,尽可能配合他的节奏:“我不累,李恪,我们这是去哪儿?”

他抬头望了眼似乎看不到边际的长河,思索片刻后才道:“潍县。”

潍县属于燕京与彭州的边界城镇,倒也算繁华,替季桓请大夫买药材不成问题。

我预感那些刺客不会轻易放弃,说不定还会一路追踪过来,这次行动显然早有预谋,他们既能找到我和季桓的藏身所在,也能在森林其他地方布好陷阱,无怪乎季桓嘱咐不能回头了。

“阿梨,”片刻的沉默后,李恪忽而开口:“这次春猎没能夺得魁首,是我失信了。”

我目光一顿,想起了他那日说过,待到春猎时夺得魁首,便向季桓讨要我,然而此次春猎魁首,竟被霖儿摘了去。

“是你有意让着霖儿的罢。”

李恪垂下眸,不再说话。

以李恪的本事,即便季桓为霖儿安排得再妥当,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故而很可能是李恪最后关头放水,故意将机会让给了霖儿。

李恪一向便是如此嘴硬心软,照顾我和霖儿,只是我与他,跨越过这样漫长的一段光阴后,终究是错过了。

我一直都看得清楚,而如今,他大抵也明白了。

船只划得很快,我们一行三人终于在将近天黑时赶到潍县,李恪一路背着季桓,就近找了个还算上档次的客栈,却被告知只剩两间上房,碰巧我们身上带的碎银不太够,便也不再折腾,将房间定了下来。

两间上房位于长廊最里端,是连在一起的字号,李恪将季桓安排在了其中一间,又出去买了些药材吃食回来,与我在另一间边熬药边吃。

他买的大多是潍县小吃,烤鸡烧饼臭豆腐应有尽有,好不香甜。我和他少时最爱偷吃这些,每次出门闲逛必不忘点上两份。

纵然不及宫中御膳房味道的一半,我却吃得格外欢快,李恪啃了个鸡腿在一旁熬药,不忘给我倒上一杯凉茶:

“阿梨,你矜持点儿。”

我默默吞咽下口中的鸡肉,很认真地反问道:“我哪里不矜持了?”

他听到这话笑了笑,斜眼看向我:“满嘴肥油的小花猫,哪里矜持了。”

“……说过多少次,不准骂我是小花猫。”这一点我从小强调到大,偏偏到了这个岁数,他仍是改不了口。

“小花猫那般可爱,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分明就很丑,你少诓我。”

“阿梨……”

“咚咚咚……”

突然间外头的敲门声一阵大过一阵,李恪笑容瞬时收敛,丢下鸡腿一脸警惕地走过去,拉开门后先是一愣,随即恭敬拱手:

“陛……公子。”

这一声喊出来,我连连放下茶杯,起身行到前头,跟着李恪一同拱手:“公子。”

他应是将将才醒,看上去依旧有些虚弱,原本的沉简贵气的墨衣糅杂出不少褶子,略微显得凌乱。

他眸色幽幽扫过我和李恪,又瞟了眼殿内,毫不客气地跨步走进。

我和李恪自觉让出一条通道,而后及时将门关上,他看着方桌上乱糟糟的一堆吃食,顿时皱起眉头,见到我和李恪并排站在一起,眉头皱得更深,半晌后冷呵出一句:

“二位好兴致。”

我早已习惯他这幅姿态,倒是李恪,开口解释道:“公子身中剧毒,我等不敢打扰公子清静,便索性搬来了隔壁房中,也好替公子熬药。”

季桓面无表情地掀开药罐,闻了闻后径直去到书桌,铺开笔墨,“唰唰”几下,飞龙字迹便印满了整张白纸:

“按这个方子去抓药吧。”

李恪接过纸张阅览一遍后,露出惊疑之色:“公子,这……”

季桓似乎早料到他的反应,只淡淡道:“以毒攻毒而已,你只管按着方子来。”

“是,”李恪压下疑虑,又望了眼缩在一旁的我,道:“公子身中剧毒,皆因内功深厚,方才强撑至今,实在不宜太过劳累,不若在下先送公子回隔壁休息,待药材煎熬好,再为公子送去。”

季桓眉头挑了挑:“也好。”

我面色一松,李恪正欲上前,却见他已大步绕过方桌,路过我身旁时极为自然地扣住我食指往外走:

“同本公子回房。”

“……”

随着木门“砰”地一声闭合上,我一下被他抵在墙边:“呵,小花猫……上官梨,打情骂俏可还行?”

我破天荒主动搀扶住他手臂:“公子想多了,奴婢服侍公子休息。”

他态度似软化不少,倒是没有提出异议,半推半就被我扶上了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箍住我腰身拥进怀里:

“一会儿不看着你就不老实,哪儿也不准去,陪本公子睡觉。”

……

李恪买完药回来熬好已是大半夜了,我总算明白李恪看到药方时为何露出那副表情,实在是这“解药”简直集齐人间剧毒,即便是以毒攻毒,也着实太过危险。

不过季桓反而一脸云淡风轻,当着我们的面喝完一整碗毒药。

看不见的气流在他体内冲撞游走,他盘腿运起内功,脸上虽没什么表情,汗滴却是掉个不停。

相比于我,李恪似乎格外忧心季桓的安危。

的确,李氏一门忠烈,食朝廷俸禄,从无反叛之心,忠君事主,端是风骨铮铮。

“噗……”正运功疗毒的季桓骤然吐出一口黑血,缓缓睁眼:“毒素已解,还有些余毒待今晚过后自会消除。”

李恪和我皆不懂毒理,他说没事了自然便没事了。

“如此甚好,卑职这就唤桶热水,服侍公子沐浴更衣,待到明日公子痊愈便可启程回去了。”

“你服侍?”季桓忽而勾起唇,嘴角残留的血迹为他平添一抹邪气:“本公子自有小花猫照顾,哪里用得着劳烦旁人。”

李恪脸色陡然难看起来,僵滞片刻后,略微拱身:“卑职告退。”

我却是面无表情,他素来恶劣得很,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他起身捏住我下颚:“上官梨,你这脸色是摆给谁看?。”

“奴婢不敢,”我淡淡抬眼,对上他深黑墨眸:“只不过公子受伤的这段时日内,李公子忧心忡忡,费心尽力,奴婢着实羞愧。”

他面色讽然:“轮得着替他邀功?你若真为他好,便离他远一些。”

“奴婢明白。”

……

沐浴更衣完后,我便被他抱上了床,这床不似秦霄殿的龙床那般宽敞,狭小的空间里,呼吸愈发清明。

染了血迹的墨衣已被清洗出来挂在窗口,他此刻只着了件单薄内衫,又将我的外衣褪去,身体紧紧挨在了一起。

我身子被日渐破败,因此格外畏寒,以往他抱着我入睡时倒也温暖,但不知为何,今日他竟似火炉般炽热,仿佛要将人燃烧殆尽。

难道是因为余毒的缘故?

我不耐地扭了扭,想与他拉开些间隙,却被他紧紧箍住,像是忍耐着什么般,哑声道:“别动。”

我的确不敢再动,因为我已经感受到了他身体某处的变化,刹那间竟令我想到那撕裂般的疼痛,一时间身体紧绷,僵硬得几乎不能动弹。

“上官梨。”没过多久,他复又动了动唇。

我屏着呼吸没吱声,虽然以前他也会起些反应,却从未如同这次一般强烈,他这人最是隐忍自持,绝不会被欲/望左右……

然而他一手已探进我衣内:“上官梨,给我可好?”

他说着竟一个翻转,将我压在身下,双目灼灼似燃烧着火光,却在见到我面容的瞬间,骤然僵滞下来。

我想,我此刻表情定然精彩极了,悄寂无声的惊恐,仿佛正看着某只恶鬼,连逃跑都已然忘记。

我亲眼见到他眸中的星光一点点寂灭,最后只余下无尽的深黑,如同望不见底的沉渊,直直要将人吞噬殆尽。

我和他就这般僵持了许久,而后他终是遽然起身,随意披上衣衫,从窗口一跃而下,彻底消失于茫茫夜色中。

我动了动僵硬的五指,悄悄拉过一旁薄被,盖上后缓缓闭眼,很快便睡着了。

……

昨夜睡了个好觉,第二日清晨却是被一片打斗声惊醒的。

我连忙下床,将将换好衣物,只听“轰”地一声,木门骤然被踹开,又是昨日那伙刺客!

李恪一人应付不及,竟被长刀划破了几条口子!

黑衣人破门而入,见找不着季桓后,长刀便直直逼近我,却在这时,被一柄利剑穿胸而过,李恪忍着身上刀伤飞奔向我,一手托拽着我眨眼已至窗前,毫不犹豫地跃下……

“主子,”白琼带着一队血卫跪身于男人面前:“属下救驾来迟,还请主子责罚。”

从确认主子失踪开始,他们竟花了整整一日时间才将人找着,当真有辱血卫威名,不过再怎么着也比宫内那些号称羽林军的侍卫好,他们大批人马至今还在燕都内转悠着呢。

“起来吧,”季桓今日面色分外寡淡,扔给他一个白瓶:“去查查这毒究竟出自何处。”

白琼双手接住:“是。”

“此外,扣下柳莺,待朕回去后再处理。”

白琼一愣,莫非主子怀疑柳莺是内应?可柳莺…分明是与他们同一批选入血卫的啊……

“主子,主子……”白琼来不及答话,便见莫七几个跃身跪在了主子跟前,有些慌乱道:“属下无能,赶到客栈时刺客已捷足先登了。”

季桓眸光骤紧,转头看向他:“所以,客栈里的人呢?”

莫七已经察觉到了些许杀气,不由唇齿打颤:

“都,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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