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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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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这是谁衣服上撕下来的烂衣带?”顾丛云趁着太傅不注意, 把头伸了过来,“闻着还挺香?”

纪筝脸一红,抓起带子胡乱塞进袖袋, “谁让你乱偷窥别人东西的!”

顾丛云被训斥得一脸莫名其妙,“一根带子而已……”

是啊,一根带子而已, 上面还写着含义不明的话语, 纪筝强迫自己忘掉这件事,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等着他去办。

想要帮皇叔尽快掌权,他们要应对的不只是武安侯,更是他身后站着的太皇太后, 乃至于半个朝廷党派的势力。

况且眼下, 武安侯的儿子还得了太皇太后授意, 日日夜夜守在他这里, 几乎与他同食同眠, 说的好听叫伴读陪同,若是往坏里揣测,可解读的空间就更大了。

于是纪筝只得接连几日昼伏夜出, 夜晚召常晴来问成衣铺之事,由此获取宫墙外十七街八十八坊每一分毫不同寻常的动态, 不放过任何一个阴沟角落。也是多亏了这条完全独立的监察脉络, 让他虽然远离朝廷, 确实第一次,真真正正有了掌控京城的感觉。

除此之外, 他还要每日夜里将白翎鸟从延福殿放出去一次,这鸟翌日夜里会带来属于明辞越的消息。

一开始是信件,公事公办, 介绍了些他在各地考察到的民生农情,吏治情况,又强调了为了顾家沉物案一事,要尽早想到合适的由头,再找时机大张旗鼓搜查水域一遍。

他们一个是没有实职的王爷,一个是被架空的皇帝,可看了这些顺着夜风而来的书信,纪筝才恍然自己案头的奏折是怎样的荒诞可笑,北边的郡县皆因旱灾而饥馑荐臻,到了奏折上就成了五谷丰登,政通人和。

这就是原主治理出来的大燕,一个已经被蛀空了的朝堂。

连带着纪筝也对此莫名生了愧疚自责之情。

必须让明辞越尽早夺权,不单单是为了完成剧情,不单单是为了他能够早日退休。

明辞越必须登上九五至尊之位。

再后来寄送的就不再是书信了,今日衔来的是一小朵梅花,明日拎来的又是一小蛊佳酿。

纪筝严肃对待皇叔寄过来的每一样物件,将他们分门别类严谨收好。并根据皇叔的性格,合理猜测,这花一定是武安侯府门口见证罪行的那一朵,这酒肯定是某官员贪腐作乐的罪证。

虽然明辞越什么都没说,但纪筝觉得自己太懂他了。

直男风格嘛,谁还猜不透。

倒是顾丛云总看他白日里犯困,夜里想尽办法要把他关在延福殿,哪也不让他去。

纪筝一推开殿门就能对上顾丛云那双猫儿般的圆眼,颇为无奈,倚着门框道:“朕知道你是看不惯朕和璟王,可他人又不在这,你守着延福殿有什么用?”

他有点看不懂这主角受,吃着主角攻的醋,想阻拦,又不肯主动大方去找明辞越,别别扭扭,遮遮掩掩,非要跟他过意不去。

顾丛云低声嘟囔:“他都不在这,那你出去干什么?”

纪筝随口道:“朕是天子,大晚上的自然是找宫妃侍寝啊。”

谁料顾丛云仿佛突然发了疯似地猛地站起身,抵了过来,额角的青筋突兀地抽搐跳动,“不准去,不准去!你怎么能去……怎么能这么滥情!”

纪筝见他突然红了眼,扬起了拳,下意识眯起眼瑟缩了一下,可下一刻耳畔劲风闪过,那一拳直直锤在了朱门上,锤得木屑沙尘簌簌而落。

守在一旁的原明一干暗刃之人即刻盯住顾丛云,悄无声息地逼近,冷冽的刀光在月下微闪。

纪筝一边暗中做手势挥退他们,一边冲着顾丛云怒吼:“你疯了!朕是皇帝,找几个宫妃不正常?你以后不娶妻妾的?”

顾丛云突然蔫了下去,“那以后再去找她们好不好,这两天我在宫中陪你,至少……至少别让我看见,别让我知道好不好?”

“或者你打我。”顾丛云腆着脸把头伸了过来,“我不还手的,把我打昏了从我身上迈过去就可以找人侍寝了。”

纪筝看着这张凑得很近的清秀侧脸轮廓,哑然失语。

这可是明辞越称帝元年的新科状元,未来青史留名的元辅良臣,也是继承明辞越京城第一美男头衔的少年郎。少年总有一天会长大,会成熟,会忘记懵懂冲动犯下的过错,会沉默地陪伴着明辞越的名字,出现在史册的每一页角落。

纪筝向来吃软不吃硬,平时也不是没打过顾丛云,但偏就此刻下不去手。

顾丛云好似看透了,又把脸凑近了几分,语气略带欢快:“你下不去手是不……啊!”

门被纪筝砰地一声甩到了他的脸上。

纪筝掩紧了门,有些焦急地在大殿内踱着步子,已经子时了,按理说白翎鸟这个时辰该到了,哪怕随便带来点什么也是报个平安。这种每分每秒的焦虑等待只会让他怀疑,明辞越在宫外查了那么多是不是暴露了,被太皇太后下毒手了。

等待的时间里,

纪筝又反复思考了明辞越的提议,突然一个想法在脑中逐渐成形。

北边郡县旱灾缺水,而京城奢侈人家供着无数个水榭池塘养花逗鱼,奢侈到令人咋舌。单是大燕皇宫霸占来积蓄池塘,营造园景的泰水河就贯通着南北,连通无数郡县。

既然下游缺水,他又需要营造阵势在河底找东西,不妨……开闸放水!

这个想法甫一出现,也惊了他一跳。

古代水闸都是人工修建人力围堵操控的,轻易动一次,当真声势浩大,劳民伤财,需要上上下下无数道文件反复批核。

一个权力被架空的少年天子,这种圣旨不会有人敢真的传达,不会有人敢真的执行。

他甚至能够想象民间怒骂他蛮横暴虐,满朝上下跪下请愿,那老妇人当庭暴起,怒斥他疯了的场面。

纪筝不在乎,反正本就是昏庸之君,无非就是跟满朝蛀虫对着骚,看谁脸皮厚。

他不仅要做,还要立刻做,先斩后奏地做。

于是他即刻招来了明辞越留给他的人手,把此事详尽吩咐了下去,让他们今夜就带着圣召令牌赶去城外的泰水河水闸。

原明闻言,当即跪倒在地,连声请求圣上三思,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有立即执行圣上命令。

“此事关系重大,若是,恐怕要留下千古……”他不敢再触犯龙颜,直说下去,只支支吾吾道,“要不等殿下入宫再做决断,璟王知道了一定会阻拦的。”

纪筝扶额道:“这事朕不做总要有人去做,谁去做,武安侯会做吗,让璟王做吗,你舍得糟蹋你家主子的名声吗?”

那汉子急了,红着脸梗着脖子,一着急什么话都敢劝:“别人不知道,可属下看出来您和璟王关系好,不,不一样,是那……那啥,哎呀,之后得那啥那啥的,枕边人的名声都是共享的,圣上不可妄自菲薄啊。”

纪筝知他又忠又耿,被他逗笑了,缓解了气氛,“你想说什么?”他故意板起脸来,“你家主子榻上都得屈居朕之下,服侍于朕,这点小事还不是得听朕的!”

男人仿佛天性对榻上掌控权这种事严肃又敏感。

原明表情瞬间不对劲了,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心理冲击,一颗头憋得发紫,看向纪筝的眼神三分害怕三分疑惑四分惊为天人,支支吾吾半天,突然又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猛地往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圣上英武,圣上威风,圣上和殿下百年同乐。”

纪筝摸了摸下巴,被他挑起了好奇心,恶劣地挑了挑眉:“朕压下明辞越不是天理伦常吗,为何要这么惊讶?”

他也没撒谎,细想过往,从蒙眼沐浴,到骑马射箭,再到那夜意外暧色,的确都是明辞越任命无言地屈从于他,服侍于他,讨好着他。

谦恭地将朝堂的上下关系延续到了榻间。

纪筝挺直了胸膛,越想越有自信,突然发现自己一想起那人就不禁扬了唇,又暗骂了自己几声,连忙正襟危坐,欲盖弥彰地轻咳了几声。

原明猛一下起身,低着头沉默半天,又是两个响亮的巴掌,失神地喃喃,“是属下瞎想,瞎想……”

这下不用纪筝使唤,他自己听话地跑下去部署事情了。

要想此事不能先一步传到武安侯的耳畔,就不能惊动顾丛云。

纪筝从延福殿的后门溜了出去,一个人裹着大氅漫步到御花园水榭亭台的深处,就立在亭阁之中,借着亭中长明的宫灯,望着那片深不见底的水域。

他要亲眼见证,这片祸害他多次的水域作为甘霖,被引入民间千家万户,灌溉良田无数。

第一次见明辞越就是在这里,那时深秋池中尚有些半黄的绿意,此时只剩枯杆一片,那天明辞越还只是清高在上,触碰不到的明月,揽他一下,还能嫌弃地将他磕碰在栏杆上。

后来呢,月亮怎么就被他扯到地上,入了凡。

他趴在栏杆上,看着被水面波光打碎的那轮月,看着水位微微开始缓慢下降,露出来的腐物烂泥越来越多。

明月就是这样坠入水中,把他从烂泥潭中拖拽而出。

他撅起半个腰身,倾斜下去,好奇明辞越当时到底潜了有多深,找到他的。

摇晃起伏的水面上,孤零零的一个他的影,一个月的影。不过多时,缓缓地又从对岸多出了一个小小的人影,那人影停顿了片刻,忽然撩开了长袍,在如洗月色下,迈着长腿,飞速奔跃,飞速跑去几里开外的长桥,一住不住地奔他而来,逐他而来。

不断靠近,匆忙靠近,优

净,默默念了声“朕的皇叔”。

下一瞬,他甫一要起身,腿根一阵酸麻。

坏了,看皇叔看呆了,跪坐久了,双腿仿佛截肢了一般,毫无知觉,动弹不得。

眼看着皇叔越逼越近,他还傻乎乎地悬空在栏杆上,头朝下悬空在水面上,下也不是,上也不是,姿势诡异极了。

这种事急不得,越急越疼,疼得纪筝大脑一片空白,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不动了,别动好不好,圣上不要动。”男人刚刚冲刺完的热气尽数从后撩拨过来,吹过他的发鬓,扑在脸畔,心跳挤在他的后背上,传递过来仿佛灼烧般的炙热。

纪筝闷哼了一声,硬生生把惨叫憋了回去,眉头苦痛地攒成了一团,上身被人一下子抱住,不得动弹,他的腿,那双仿如假肢一般的腿也被紧紧夹在身后人的腿间。

每一寸的触碰都是犹如万蚁啄食的挠心,如细密的小电流般通过脊柱直达大脑。

明辞越不肯放他,只会挨得越发紧密。

那人仿佛丢了魂魄一般低声:“不当皇帝了,谁也不当皇帝了,别走……求您。”

纪筝:……?

“想什么呢……嘶,放开朕!”尾音颤抖着飘了上去。

明辞越眸色沉了沉,他怕了,怕极了,生怕自己一松手,怀中的人就逐着水中月亮而去了。

不敢相信小天子的话,他的目光又顺着水影去捕捉那人的视线。

偷听着,听着,明辞越愣住了。

原来被压制在天子心底的低yin更加繁多,比如……他不小心挨到了那半裸的脚踝,紧接着就是一声闷闷的“唔”,若是再不小心沿着笔直的线条,向上碰上去。

“别动了,嘶——就是那……”

声音犹如襁褓婴孩含着奶的啜泣,又好似春日檐角翻着肚皮的猫。

男孩在他怀中沉默地颤抖,既不转身,也不推开,仿佛在独自吞咽着不适感,乖极了,默许着他的行为。

明辞越:……?

仅是几天没见面,没碰过。

不过既然圣上喜欢,需要……他不介意多给予一些。

圣上要什么都好,要什么都行,只要别就这么丢下他。

男孩终于忍不住了,清沥极了的嗓子呜咽出了声:“明辞越,朕叫你放开朕!”

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唔嗯……腿麻了,玉腿还在吗?”

“嘶——别动了,碰,碰到了,就是那儿。”

“别呀……皇叔求你了。”

明辞越:……

他低咳了几声,还是紧张,不肯松手:“圣上趴在这栏杆上干什么?”

他不信,不信圣上会不留恋这人间。

哪怕真的不留恋人间,至少……至少也应该留恋他的身边。

少年理直气壮:“趁着水位退下去了,找找朕的药……夜明珠,就是你给朕摔下去的那颗。”

小点的声音:“看月影,看人影把腿给看麻了是不是有点蠢。”

明辞越没忍住,勾了下唇。

“臣替您下去找回来吧。”说着他伸手要取下背上的披风。

“好啊,你下去找。”一边嘴硬,底下一只小手指蜷起来,勾住了他的衣角不撒手,“去吧,朕不拦着你。”

小点的声音:“这人也太实诚了……”

明辞越没等那声音说完,猛地一把扯下了大氅。

“皇叔——!”两个声音瞬间同步。

然而明辞越只是退后了半步,把衣服裹了上去,“水边夜凉,圣上多留心。”

少年惊魂未定,心跳加速,扯走衣服,捏紧在自己手心里,冷哼一声,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

水影中的目光刻意地躲了明辞越一下,发察觉到他还在半笑着凝视自己,又挺了挺胸膛回瞪回来。

天子凶道:“看什么看,谁准你盯着朕的!就几天没见至于吗?”

小点的声音:“太糗了,社死了,怎么每次都盯准朕出糗的时候出现……”

明辞越终于开了口,又沉默了良久,只勉强吐出了两个字:“至于。”

至于?明辞越说至于?纪筝的心头微酸了一下。

“至于什么,朕听不懂。”他忽然发了笑,像是突然找回场面一样,猛地在那人怀中回转身子,故意恶劣道:“这才几天就如此想朕,以后还怎么做大事,难不成还不分开了?”

“嗯,不分开。”

明辞越又笑了,笑的时候,唇线被拉出了弦月的弧度,映衬着月光,笑得很轻很轻。

纪筝默默把身子转了过去。

嘴上说着不做大事,可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认真关注着水域高度,放出的过少,引不起顾家注意,起不到警示作用,放出的过多,又会淹没农田。

明辞越在他身后道:“圣上从皇宫匀水浇灌天下桑田,千古以来未曾有过,明日百姓早起就会看到重新充盈的渠水。”

“臣替他们,先行谢过圣上。”

“这等荒唐事,你不拦着朕?”

纪筝瞥了他一眼,散漫地随口道:“朕哪里是为了他们,朕就是恣意妄为,蛮横无理,为了找一珠子竟搬动百年水闸,干扰风水地运,谁会懂得,那些朝堂上直言进谏的百官会懂得么?”

“臣与苍生万民会懂得。”明辞越淡然道,“臣,以及天下百姓,与圣上同担。”

明辞越,天下百姓,会与他同担。

纪筝眨了眨眼,鼻头一酸,差点没绷住。

他没那么伟大,没那么镇定自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引一河治万田,他无时无刻不在害怕,心里发怵极了,害怕后果,害怕责任,害怕弄巧成拙,害怕得要死。

此事过后,会有人咒骂他的暴虐,会有人警惕他的谋略,会有人歌颂他的功德,但唯独没有人知道那个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心底有多么害怕。

只有明辞越会知道,只有明辞越会懂得。

一次又一次,无条件地站在他的身后。

纪筝刚想开口说什么,他们脚下的土地猛然一阵晃动。

“圣上危险。”明辞越再一次拉近了距离,把他拢进了怀中。

知道是不远处合闸带来的正常震动,只会有这一次。但纪筝不说话,也不推开,借着危机,任由他的侍卫僭越地护着他,抱着他。

他忽地就想起了之前读过的一句话。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身后细细簌簌一阵响声,明辞越好似把他的身子微微挪开,自己扶在了栏杆上,有些异样。

纪筝凝眉,转过了身去瞧。

只见栏杆上一坨黑,明辞越的手就搭在黑渍一旁,俯下身子,神情认真专注极了。

“看什么呢?”

他那么喜洁之人,怎么会主动碰这种东西?

明辞越瞬间收手,用长袍盖住,遮遮掩掩道:“没什么。”

纪筝好奇:“朕命令你有话直说。”

明辞越哑声了,沉默地伫立着。

“又背着朕偷偷摸摸做了什么?”明辞越越要拦,他就越担心,心头猛然闪过不详的念头,一把推开明辞越的手,“朕自己看!”

嚯。

小皇帝的遗诏。

歪歪扭扭的字迹格外醒目,“明月品行端……”划掉。

“皇叔品行端……”划掉。

“明辞越品行端正。”

那些划的凌乱线条完全没起到遮掩效果,不仅没掩盖住字迹,反而像是划重点一般,突兀标出了“明月”“皇叔”几个字样。

纪筝瞠目结舌,耳朵尖在冷风中一阵滚热一阵冰凉。

脖子僵直地抻在半空,呆呆地不敢转过去头去。

生怕明辞越的下一句话就是,“圣上又是背着臣偷偷摸摸做过了什么。”

“还看么?”

低沉的声音han住了耳尖,沿着敏.感的耳廓,游走,没入,钻进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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