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街道上出来了很多围观的吃瓜群众，我浮在空中，一个人形单影只。
我调高了听觉灵敏度，从大楼的嘈杂中，隐隐约约听见了"乔先生"这几个字。
没记错的话，刚刚姓墨的是称这个人为"乔先生"吧？
废墟之中这几个生命体的分布有点分散，没关系，我慢慢抬起手，用手逐渐圈住视野中的每个人。
视觉是可以调节的，我凭着感觉，想排除里面看起来不像乔先生的人。
但是我发现，这里的人类居然全是妙龄少女？
乔先生不在里面？
五分钟后。
废弃的001生化研究中心。
十个妙龄少女被五花大绑在生化池边上，程小莳不知道去哪了，但是我知道她走不远，毕竟这里是P星上唯一可以收容她的地方。
"乔先生，你们有没有见过？"我既没有照片，也没有代表乔先生的信物，只能空口白牙地对着几个少女兴师问罪。
少女们躺在地上喘息，刚刚挣扎的太累了，气都没有喘匀称。
"说话！"她们的反应明明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但是我还是有些暴躁。
一个个看起来单纯可爱的女孩子，居然全都是P星著名的生化学家，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信任可言——利用生化研究给自己整容已经是常事儿，她们每个人的脸上没有岁月的痕迹，完全是因为贴上了生化研究的一些细胞再生。
第一次觉得年轻如此可恶，生化原本可以是好的，但是生化对于他们来说，是一场家常便饭的鱼肉，她们脸上贴的肌肤，一直需要不断将鲜活生化体身上的细胞液移到自己脸上，我看着这一张张满富着胶原蛋白的脸蛋，胃中一阵阵翻滚，恶心到快要吐出来。
我索性一脚揣在一个女人身上："说不出来，我就杀了你们。"
"你杀不死我的。"虽然刚刚挣扎的很累，让女人娇嫩的喘息呆着春风得意："别以为你是金属科技，就比我们这种生化的要结实，其实对我们，你们是没法赶尽杀绝的。毕竟我是人类，我们进行生化实验，有P星保护，而你如果重伤人类，那么不管是哪个星球，面对你的所作所为，你都是不可饶恕的角色。"
好得意的人！
不过看着她们横七竖八地躺在我的脚下，此刻的我竟然尝到了一丝做恶人的快感，"P星保护你，但是我更想试试炸掉一个星球。"
"那是不可能。S星环是所有星环中最小的星环，你的破坏力都不能将他们星球炸掉，对于这么广大的P星，呵呵，机器也是会出故障的。"
"机器出故障了大不了一死，反正..."我感觉自己笑得僵硬，却有些释然："机器人嘛！"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的我，心情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低落。我扬起手在这几个女人面前的平地上炸了几颗炸弹，几个女人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这一招，吓唬老鼠呢？"其中有一个看起来就不死很和善的少女鄙夷地讽刺。
我一炮过去，她便一命呜呼。
"人，我不是没杀过。"我冷笑，那个女人就那样凭空消失了——毕竟强大的空气震波根本不会给她的血肉留下半分余地。
剩下的人这才慌了，她们惊诧地看着我，"不...不可能，你这样完全违反了宇宙机器人守则，是违背常理的，我们要举报S星环..."
这次的杀人，让我的眼前又浮现了以前的杀戮，脑中似乎闪过两个可怕的词——杀人成魔，杀人上瘾。
但是一想到这些女人生双手...
"好，我可以不杀你们，但是我想要你们的脑子，这样，你们就一辈子不用再想害人的事情了。"
这个地方，空气不是很清新。
恰巧这个时候，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我看着远方，一个庞大笨重的身影向着我走来。
"程小莳！"我大声喊。
程小莳看到我，又看到了我面前横七竖八的几位，只见她目光稍微定身，下一刻便冲着我们冲了过来。
我赶紧启动了防御罩，这家伙不会是看到了我突然生气...话说刚刚我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候，她就一直沉默，现在又恶狠狠地冲我跑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被抓到的女人中，一个身穿黑色套装的女人，说了一串奇怪的话："没错，37R生化者，如果没法打倒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那么你也可以结束服役生涯了，你就找个地方将自己解决掉吧。"
程小莳就这么硬生生地冲着我奔了过来。
在这些星球呆久了，我感觉自己几乎什么都见过了。比如...控制自己的研究成品。
我静静地看着程小莳冲过来，然后，她捏住了我的防御球，高高扬起之后一下下向着地上的巨石上磕碰。
我在防御罩内努力保持着平衡。
但是终于...
程小莳将我的防御球放在脚下踩了？！
这个就让我有点慌了。
毕竟程小莳是很大的身板，而我的防御球对于他来说生，无意就是手中的一颗玻璃球。
"阿弥陀佛..."我有点无助，眼看着自己被踩到脚下。
但是我却听见了外面传来程小莳的喊叫。
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始终都没有说话。但是像现...我听到了她狂烈的嘶吼。
完全是一头怪兽。
"她这样也很痛苦的。"系统中，那个萝莉说道。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
"她在被人控制着，很显然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就算是外貌，就算是现在对你做的事情，就算是面对这些外表光鲜的女人，都不是他喜欢的事情。"
"我能明白。"我点点头，"从一开始，我就能感受到她还有思维存在。"
"不知道什么时候，肉体和思维开始不是同生共死的了，甚至有的时候，是对立的立场。"
那么此时，程小莳的思维和肉体就是对立的吧？
我想拯救她，在防御罩被踩出裂痕的瞬间，我竟然开始幻想——说不定救出了程小莳之后，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通过做什么试验，她就可以重新变回程小莳重新回到当年受到伤害之前的自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