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盟书->古代->十贯娘子->章节

84、第 84 章

热门推荐: 西游之绝代凶蟾 我真不想当皇上 权宠天下 穿越诸天聊天群 神道复苏 柯南之机械师 重生资本狂人 地球第一玩家 春雷1979 兄弟,想你了

将周家兄弟丢给兵部的熟人, 陈大胜便转身走开了。

兵部那小吏是个伶俐的, 看下陈大胜的眼色就知道怎么照顾, 经历大人没有多添一句额外的话, 只照一般的常例满额照顾就是了,费用甚至不必过百贯。

小事,小事儿!

便是这样,周家兄弟已经感恩戴德了, 直将陈大胜送至兵部街口才折身回去。

离开兵部大街,陈大胜不敢街市行马便只能牵着走,他今儿心情好,便故意牵着马匹绕着闹街行走。

年前的燕京是热闹的,就像干爹说的那般,只要给民一口暖和气, 不等多久便能看到万物复苏了。

从前陈大胜并不懂这个世界,看什么也看不出个更深的道理, 就看个人多人少, 热闹不热闹,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 他能看着布点布匹估摸出棉花的行市,能看着物品种类估摸出运河的畅通程度。

运河若畅通,茶价, 粮价,布价便平。

而今陛下想的一切店都在此刻开门了,皮店, 毡店,江米店,羊肉店,芽茶店,酒店,酒楼,粉店,绸缎杂货,足足有几百间,几百种货物,便是这样,干爹都说,百年前书上写的燕京,还有海外的商人来内陆交易,盛况更是空前。

来做贸易的海外人与他们不同,他们的头发,眼珠,是五颜六色的,信仰政体也更是不同……干爹向往那样的盛世,但也担心商税上来之后,会引起民风渐变,士农工商,当商位靠前民便势利,以利衡人便违背大道,干爹求的利,乃是义者利之和也之利,是天下均衡之利,是与物之间要恰到好处的相和,才是最适宜的和,才能得到真正的利……哦,这种很深的天下问题,也是所有老大人要操心的事儿,他也只是背了,还是不懂的,要慢慢的才能琢磨明白。

他穿着朴素布袍在街巷行走,心情十分自在,就是牵的这匹大黑马招了眼,偶尔游手无赖跟上几步,又看到亲卫所的印记便赶紧跑了。

恩,燕京治安堪忧,要是出事多,皇爷又要敲打人了……?他操心这些作甚?想到这里,陈大胜竟失笑的摇摇头,也不知道何时开始,他想问题的角度竟与朝上的老大人们相似了,真是吃饱了撑的。

一气儿走到主街,他总算站住,回头去看热闹的坊市街区,便想起干爹的那些话,这么大的国,一场内乱,大家都想稳稳当当的,可是这些老百姓又哪里知道,其实这个国就从未安宁过。

一月南司嗪郡巡抚以苛虐引发民乱,二月宁州兵变,三月边税监桂奔肆虐激民变,四月,五月,六月直至现在,不是这里洪涝,便是那边冰雹,大小地动月月都有,朝上没有一日安稳的,像是戏文里说的那些几拍案啥的,都是再小不过的事情,皇爷轻易都不会去过问的。

看前面道路通畅,陈大胜这才踩镫上马,便听到前面一阵禁街的锣声。

“飞廉!飞廉兄!这里这里……!”

陈大胜在马上看去,却是对街酒楼二层,正有两个青年满面笑的跟他打招呼。

惯熟的很呢,一个是康国公家的旁支康瑞,还有一个是皇爷养子,太师李章的孙子李敬圭。那康瑞是后半年才跟他们耍子的,他跟李敬圭混,算作半友半跟班。

陈大胜冲他们笑笑,一拉缰绳便过了街,下马,把马缰绳递到迎出来的掌柜手上问:“楼上人多么?”

掌柜连连鞠礼,陪着笑说:“不多不多,两位小爷大早上就来了,不让陌生人上去。”

陈大胜听了,这才愿意上楼。

这是燕京的四大街,临街的酒楼除了吃酒,还有个看热闹的功能。

李敬圭亲跑下来迎接,见了陈大胜便笑道:“今日也是巧,竟抓住一个清闲的陈飞廉。”

陈大胜也笑:“快过年了,你也不家里帮衬着?怎么就跑出来了?”

李敬圭闻言便一撇嘴:“我可跟哥哥不一样,我还没成家呢!我还好些,他们也不怎么罗嗦,你知道么?阿蛮昨日就进宫了,非要赖在宫里过年呢。”他挠下脑袋,露出一丝少年人的窘迫道:“就是那点旧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都没在家里长大,偏他们还想东管西管着,我就是坐在家里就别扭,不爱看母亲哭,就躲出来了,那你呢?”

陈大胜就笑着说:“干爹一个人在宫里,我在家里呆的不安生,就想宫里去看看。”

这话李敬圭一听便懂,就点点头对陈大胜道:“也是,伴伴那个脾气,也就是你了。”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一边推包厢的门一边问:“家里如何?老太太嫂夫人都安好么?”

陈大胜进屋:“劳你挂念,都好着呢,我们家过年简单,可不像你们府上……”

他这话还没说完,便听到街区一阵锣响,如此,便急步到了窗子面前,看着街那边远远的就来了一长溜囚车。

李敬圭也半坐在窗子,远看着上叹息:“这才第一年,就倒了一个开国候,你说桂益生怎么想的?”

他是皇爷养子,对这样的事情看多了,说话也冷淡,只要是反皇爷的,就全该去死。

倒是康瑞有些难过的说:“哎!过了年学里一开,就要少一群人了,桂翔他们还是不错的,脾气好,学问也好,诗文也做得了,比我强百倍,先生也常夸的,不像我们几个,就常被长辈说狗屁不通!”

陈大胜看着下面那一排站笼过去,一直看到女眷的囚车了,他的声音才伴着下面哭丧般的哭声道:“皇爷也不愿意的,不是他们过分一点余地没给留,又何苦大腊月动这样的刀子,老太后见天庙里吃斋念佛,最不爱这样的事儿。”

李敬圭没回头的问:“哥哥早知道了?”

陈大胜看着街下淡淡的点头道:“恩,六月里就知道了,桂家必死的路,谁也救不了。他家有个叫桂奔的先引发的民变,害的小花儿被临时抽调过去,还耽误了平叛,那时候皇爷跟刑部的老大人们就很生气了,后面事儿挺多,现下我也不能与你说,你要好奇?就去问卫宣和去……”

这话还未说完,身后的门便又被推开了,一个二十六七岁,裹着狐裘,抱着暖炉,打扮极精致,长相却极平常的人便进了屋,他一进来便唠叨:“莫问我,莫问我,刑部这次总揽不了,我爹是家里啥也没说过,也不敢说,我也是刚才知道的,想你们在这里,这就急慌慌的来了。”

又看到陈大胜他便笑了:“呦!稀罕啊,我还说呢,凭着岁数他们也不能直呼我的名儿,若是你便正常了。”

陈大胜看了他一眼,与他见了礼才道:“今儿不当值?”

此人名叫卫宣和,年初二月入的通政使司熬资历,他是家中嫡出二子,爹是刑部尚书卫济台。

卫宣和把暖炉递给尾随来的小厮,一摆手让他下去才说:“当啊,只我这样的芝麻当不当的也没人管我,我就溜出来了,想他们就在这里,却没想到你也在。这事儿你别往我身上甩,是谁也没想到!

皇爷也是没办法了,前儿地方上悄悄来了上百人混到登闻鼓那边了,敲了一个半时辰呢,那声势!嘿!而今是谁也兜不住了,桂家就过不了这个年!,问我,我也是不知道的,这是刑部,大理寺,还有都察院一起办的,又牵扯太广,我们主官偶尔都要去凑数,哦,还有孟鼎臣的九思堂,总之太乱了,乱了!”

陈大胜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儿,便点头道:“这几日我不在,才将也纳闷呢?皇爷从前的意思,也是想看在过去的份上让桂家过个团圆……”

正说着,下面一阵吵杂,有人从囚车上跳下来要往人群里扎,虽是女子却被几个官差一把拎回来,一打量看是个豪门婢仆,当下也不管是不是女子,就在当街抽打起来。

陈大胜只过去看了一眼,便摇头退回桌子边儿了。倒是那几位一时间着实兴奋,就趴在窗户边看的一眼不眨的。

桂家是个大族,家里五世同堂,那车且得过着呢。

门被推开,掌柜的弓腰进屋,身后跟着一队小伙计,往桌子上摆了菌菇的小八珍,就一个肉锅子摆在中间好看,而这个天气儿,少爷们就未必就吃一口肉,也不是,陈大胜就吃肉不爱吃菌菇。

等到酒菜摆好,陈大胜便看着他们招呼:“都别看了,且要过一会儿呢,趁着热乎先过来吃几口。”

说完他自己自在的拿起筷子,先吃肉。

也是习惯了,他现在才不问是谁请客呢,反正他没钱,今早出来带了一兜兜铜钱,买油糕就用了一半儿。

那边看了个满场热闹,等那女子都快被打死了,又被丢到驴车上拖走了,他们这才依依不舍的关了窗户,扭身一看,陈大胜已经吃了半锅肉。

李敬圭有些愤恨的看着他抱怨:“你就总这样!”

陈大胜嘿嘿一乐:“我抢惯了,再说了,那有什么好看的?我奶说的好,大腊月的就离倒霉事儿远点,也省的沾染了霉气儿,这还是……”他端起酒杯跟对面晃了一下,喝了一杯才说:“十不赦的霉气儿。”

卫宣和屁股犹豫了一下,才稳稳坐下。他立刻跟李敬圭使眼色,李敬圭便看看屋门,康瑞放下筷子起来推开门,就站在走廊咳嗽几声不动了。

看康瑞守好了门,李敬圭这才压低声音问:“哥哥?果真是这样?”

陈大胜与他们不一样,他是成天站在东明殿外的,有时候便是他干爹不与他说,他也是城中一众少爷里消息最灵通的。

只他从不出来交际,就把旁人急死了。

桂家倒了,这朝上便空出一大堆位置,可是这些位置是早就有人占坑的,轮不到李敬圭这些少爷们动手,若是十不赦,大逆反叛就殃及最少三族,那么空下来的位置便更多了,尤其是地方职官会空出很多很多位置。

甭看李敬圭是太师孙子,他爷看不上这样的牙缝肉,便不会回家说,皇爷更不会带着养子们东明殿,甚至皇子们都少去东明殿。

陈大胜消息灵通,他愿意提前告知,这就是天大的人情,李卫两家少爷有了消息,便能安排自己人在定罪之前提前占坑,若是再等到年后案子审结完毕,那就什么都迟了。

陈大胜跟郑阿蛮天然的有些对立,这些消息他是不会告诉郑阿蛮的。

陈大胜又吃了几口肉,这才笑笑,没有直接回答李敬圭的疑问,却说:“我今儿进城偶然,看到这事儿也非故意,不过有件事儿我也不准备瞒着你们,你们都知道的,我从谭家军出来的,在那边受了些罪,虽不至于成了仇家,可……到底心有不甘啊!”

李敬圭闻言,脸上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道:“明白了,哥哥且安心,谁都行,渣都不给他家剩一粒!”

陈大胜脸上顿时冒了甜,笑着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喝完才扭脸看着门口道:“大冷天,你站门口作甚?赶紧进来暖和着!”

康瑞就搓着手笑说:“嘿!这街下血腥气重了些,我这不是心软么……”他笑眯眯的进了屋,坐下伺候了几位大爷酒,这才说:“几位哥哥可知道,最近城中有桩奇事儿?”

陈大胜放下酒杯问:“何事?”

明面看康瑞是国公府的,他却是个旁支嫡次子,他爹都接着人家国公府的檐下雨滴子过活的,何况他。

却也是这小子幸运,他是个跤迷儿,李敬圭也是,稀里糊涂的就混着混着到了李敬圭的身边,成为他的跟脚,这才开始在燕京崭露头角。

他凭的是什么,便是机灵知趣,三教九流消息灵通,最会看眼色一人。

看陈大胜问他,康瑞便说:“前几日,西市暗场子出了个五千贯的大局,几位哥哥可知道?”

陈大胜闻言,手里的杯子就一犹豫,放下杯子,夹了一口猴头菇吃,吃完才说:“我娘子一月才给我五百文,我去哪儿知道五千贯的局子?”

看陈大胜他们感兴趣,康瑞便来劲了,他坐下便说:“嘿!一人一命,我这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几位哥哥可知道乌秀此人?”

李敬圭闻言,立刻便去看陈大胜。

陈大胜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还吸吸鼻子道:“知道,从前常见,最近到不知这家伙的消息了,谭唯同的小舅子呗,不是说他被废了么?”

康瑞闻言便叹气:“废了?又发市了,几位哥哥,这事儿我跟你们说,忒奇,忒妙,跟话本子一般有意思……哎~?”

卫宣和伸手就敲了他一下骂道:“凭的罗嗦,赶紧说,什么忒奇忒妙?”

康瑞看卫宣和急了,这才讪讪的笑笑说:“嗨,那不是前段时间那乌秀得了个宝贝么,一条他家祖传,前朝内造的金镶宝石玉珊瑚阔腰带……”

正在喝汤的陈大胜当下就呛了。

李敬圭听完也笑,他一边帮陈大胜拍后背一边骂:“什么破东西,还算得个宝贝,那傻小子围着那条破带子每天乱窜,我见到好几次了,还祖传的宝贝?你听他们吹牛。”

可卫宣和却说:“东礼莫要捣乱,你什么位置,你看的破烂货拿出去,外面也是放在家里传家的,我爹前几日还唠叨过,今年皇爷预备打赏的单子,我爹在前,你跟小花他们在末尾,你的东西跟我们的可不一样,随随便便都是内造的,我记得头回去你屋子,你琴室那几张琴你可还记得?”

周礼中说,以青圭礼东方,李敬圭的字是东礼。

李敬圭愣了下便问:“你说那几张时琴?”

卫宣和闻言顿时唾弃:“什么时琴!亏得你还是太师的孙子!别的不说,其中一张叫做乘月的,那是古书里都有记载的,我当时一看就吓一跳,又看你不在意,怕露了怯便没说,我还想问你呢?你哪儿来的?”

李敬圭愣了半响,好半天才忆起道:“前朝贵妃吕氏娘家的,我那天去晚了,皇爷就随便揪了两箱子给我,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还那般重,回家一看给我气坏了,一箱破木头,一箱四张琴……这不是回家住了么,他们给我预备了个琴室,也不知道谁把那些东西拖出来了,我又不会弹琴,什么乘月奔雷的,你还真以为我在家里上课的?”

说到这里,他得意洋洋的一晃脑袋:“皇爷也不懂,就是他给的这两箱子破玩意儿……”

陈大胜一伸手堵了他的嘴,就对着康瑞歪歪头。

康瑞蹦起来又去看走廊。

陈大胜便说:“你想死别坑我,以后说这些话找个安稳地方,这一点你不如阿蛮,有些事儿阿蛮能放在肚子里烂了,他都不露一字半句。”

李敬圭抿嘴,伸手跟陈大胜碰了下杯笑道:“嘿嘿,有时候我还挺厌恶这样的日子,家里不能随便说话,外面也不成……算了……”

他抬脸看向康瑞道:“你回来,继续说人家那根祖传什么带?”

康瑞掩门,很认真的对李敬圭说:“金镶宝石玉珊瑚阔腰带,前朝内造,那乌秀带出来几次就有外地豪商看上了,先给他三百贯,他不卖,后来一路就叫价到千贯……”

陈大胜夹珍菇的手便有些沉重了。

越想越气,他便从腰下解了皮褡裢豁出去一般的丢在桌子上,又恨声道:“不过了,今儿这顿我请!”

李敬圭不知道陈大胜为何生气,然而从铁公鸡身上拔毛便是世间最开心之事,他笑眯眯的一伸手取过褡裢,打开描金的合扣,反手一倒便是一堆铜钱落下。

陈大胜看着这堆铜钱就深吸一口气,伸手又摸回十数个道:“再给我剩几个。”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李敬圭就受不了的又把铜钱给陈大胜塞回去,还帮他挂回腰间道:“哥,都给你!一文都不要你的,你说你这日子过得,成日子被小嫂子就管成个这个模样,就绸也不敢穿,钱儿也不敢用,你是啥?你家里吃打受骂的耕牛么?这也太刻薄了!”

陈大胜就对他瞪眼:“瞎说什么呢?我娘子才不是这样人呢,我娘子对我好着呢!”

他一伸手解开腰带,撩起袍子露出里面不似凡品的紫貂炫耀:“瞧见没,我娘子都给我挂在里面了。”

众人什么眼光,一看这貂毛便不凡,那貂皮本色黑,本色白,本色黄,本色灰黑有的是,紫貂本就一张难求,上等紫貂更是难见,秋冬换毛之后的顶级紫貂世上难求。

人家倒好,这一身里面挂了最少八张,那颜色毛尖都均的吓人,若一只偌大貂精身上扒下来的。

众人看的无语,最爱讲究的卫宣和就气死了,要是有这样的貂皮,给他一张他都要找最好的匠人缝制,做成极美的围脖全城炫耀,这个倒好,全挂在里面了。

可他不知,这几张紫貂可不是宫里赏的,也不是佘青岭贴补儿子的,人家七茜儿没事儿常去后山溜达,这是人家猎的。

会过日子的小媳妇,就从不在城里买高价的东西,那是能不花钱就绝不花钱。

不但这几张紫貂,家里大毛的狐裘,狼皮褥子,熊皮垫子,虎皮过于张扬她没敢整,总之入冬动物换好皮子之后,她就没少折腾。

卫宣和一伸手掩了陈大胜的袍子道:“恩,你娘子疼你,咱们知道了,也不想听了,以后你也别给旁人看了!”他说完就满面绝望的对康瑞说:“说你那腰带!那条前朝内造的金镶宝石玉珊瑚阔腰带!!”

康瑞笑的不成了都,笑完他才慢慢说起乌秀那事儿。

话说乌秀有一条可传家的腰带,他常带出去炫耀,便被城中一位豪商相中了,那位豪商几次想买,乌秀只是不卖,如此那豪商便做了个局,寻了宴春楼的白牡丹做下钩子。

早没有这条腰带的时候,那乌秀就黏上人家白牡丹了,如此美人一勾手,那乌秀便入了套子,这不是前几日坊市里的跤场开局么,乌秀也去了,他那天本点了白牡丹作陪,那豪商也去点了,这两人互相攀比,叫价便越来越高,后一生气就起了局。

乌秀出了那条祖传的腰带,那豪客出了今年外地贩来的茶饼,都作价一千贯,那本是个暗场子,那豪客又做了局,便等着乌秀上钩,嘿!偏巧了,局才开不久,人家商会巡查到了,这就算那豪客倒霉了。

就如这国家有秋官掌刑狱,人家商家为了保证公平性,人家也有巡查。

乌秀眼拙,可人家行会巡查一看就不对,后来乌秀输了,那巡查却说,都是出来做买卖的,便不能你看中什么就想着法子做局套了人家的,你若这样做,这城里的局子便不要开了,这是伤根的手段。

这事儿闹的很大,人家行会那边要开了那茶商入京的资历,后那商人就找了好些关系,认罚,这才有商会做主判局钱五倍赔付乌秀。如此,乌秀便发了一大笔五千贯的外财。

康瑞说完,真真是满面的羡慕道:“真是一人一命,该人家发市呢,这小子也精怪,这几日正在城中买大宅呢,说是要置办一套少说三千贯的大宅,哎呦!就羡慕不来啊……那小子……”

他这话还没羡慕完呢,便听到街下有人大喊道:“来人啊!有人劫囚车啦……”

相关推荐:大王饶命大王饶命之我能收集正面情绪值我在诡异世界谨慎修仙我在诡异世界当NPC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海贼王之一剑天堑海贼之最强路人甲海贼之雷神降临海贼王之美食系统海贼之最强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