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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好学生白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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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汪舜华更关注的,其实是开封,徐埕正在那里治理黄河。

这两年黄河暂时消停,但对于这条母亲河,朝廷上下都不敢有丝毫懈怠。

建极四年七月,河决开封以后,汪舜华命徐埕总理河道,负责治河,特准便宜行事。

治理黄河非同小可,不能心急,徐埕心里很清楚。

徐埕的第二次治黄之旅,是照着他的学生白昂走的,可能天意使然,这回白昂也跟着他。

白昂字廷仪,常州武进人,历史上是天顺元年进士,徐有贞的门生,在弘治年间主持治理黄河,沿用了老师的治理思想,取得了成功。

这回白昂在景泰八年考取进士,按说和徐埕没有交集,但汪舜华高度重视人才储备,尤其科技人才,徐埕这样的治水天才,是一定要带几个学生出来的,于是让吏部选择了几个年轻的进士,让他们跟着徐有贞办事,白昂就是其中之一。

徐埕已经有了一次经历,但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他再次广泛调研,认为治水的关键在于如何让黄河以最平稳的线路入海。所以,最后提出了和白昂一样的治水方略:北堵南疏。

北堵,就是在黄河以北的沿线地区修筑堤坝,防止黄河水向北蔓延;南疏,就是在黄河南岸地区广挖运河,分流缓解洪峰压力,并将黄河南岸几条水道连接起来,引导黄河水经淮河入海。

一句话:把黄河水平安赶入大海,就是胜利!

但理论好未必是万能的。哪个地方该修堤坝,哪个地方该清淤,哪个地方该泄洪,都是需要反复斟酌的。徐埕和白昂抓住了两个关键的开工点:河南阳武、宿州古汴河。

他们奏请朝廷,沿河南阳武修筑长堤,阻止黄河水北上;疏通宿州古汴河,引黄河水入汴河,再由人工开掘线路,将汴河与淮河连接起来,使黄河经由淮河入海。施工方法则是完全按照徐有贞的实验理论进行的。黄河南线开挖大大小小的月河,分流入淮。

与之相对应的,是修筑与挖掘拦水坝和分流月河。河南、江苏、山东,徐埕组织开挖数千条大大小小的分流月河,仿佛密密麻麻的网线,缠住黄河的身躯。这一项横跨中原四省的大型水利工程,施工时间却有限得很:必须要赶在第二年雨季到来前完成施工,否则新一轮汛期来临,所有的心血都将化为泡影。

工程大,工期急,何况当时北四省正在进行土地清理,各种势力角逐,斗成一片。但是徐埕带着白昂等人迎难而上,召集二十万民夫昼夜施工。工程监督一丝不苟,特别是在分流泄洪这一敏感问题上,白昂毫不留情,专拿富户豪强开刀,尽量保护小民百姓家财产,直把几省地方大员折腾得叫苦连天。

和历史上一样,整个治河工程进展顺利,但白昂却并未轻松。他隐约感到,这个看似完美无暇的治河计划里,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漏洞。

当徐埕和白昂来到一个地方,仔细观察后,终于找到了这个漏洞。

这个漏洞,就是山东张秋河。

张秋河西接黄河,东接京杭大运河,是北方水路交通的枢纽。而在决定治水成败的引黄入海工程里,黄河经由山东入淮河的整条道路上,它是重要的拐点。

正因为特殊的地理缘故,所以长久以来,黄河一发脾气,张秋河准受株连。直到景泰四年,徐有贞以其独创性的治水方略加以整治,方才太平下来。

但白昂却敏锐的发现:治水计划的最大漏洞,正在于此。

所有的治水计划,核心都是让黄河进入淮河。这有一个前提:黄河水进入淮河时,流量已经大为减弱。但是,如果是更大的洪水呢?一旦入淮的洪水超过了淮河的承受力,那么淮河沿岸势必将遭受灭顶之灾,而张秋河将会率先发生决堤,成为整个淮河大水灾的导火索。

意识到问题严重的白昂向徐埕报告了自己的看法,徐埕也觉得背脊发凉,急忙向朝廷写了奏折,建议从山东东平至青县,开凿十二条月河,将部分黄河水引入山东大清河与小清河入海,缓解淮河的分流压力。

这是一个事半功倍的方略,既避免淮河水患,又解决山东北部旱区的用水问题,可谓是一举多得,万无一失。

历史上,白昂收到了中央的回复:不准!

因为朝廷没钱。国库本身不富裕,追加投资,为的只是一个未必会出现的可能,实在没必要;山东的官员也反对:毕竟都想离黄河远点;言官们更是把白昂骂得狗血淋头。

就这样,正确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反对声里了。

结果三年后,黄河再次爆发洪灾,在张秋河决口,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国库当然也缺钱,但是和黄河泛滥、生灵涂炭相比,再缺钱、哪怕勒紧裤腰带,也得节衣缩食把这部分的钱省出来!

更何况,建极三年开始,朝廷进行了改革,财政压力大大缓解。

因此,在建极五年夏天连接中原四省的大型水利整治工程竣工以后,徐埕师徒继续奔走在黄河沿岸,主持十二条月河修筑,直到建极六年底全面竣工。

汪舜华对山东治河成果异常满意,提拔徐埕为右副都御史,他极力推荐的白昂则升为工部郎中。

级别不算高,因为黄河治理仍然在进行中。

建极七年初,徐埕第三次带着他的学生们出发,寻求根治黄河的办法。

这一行人上到河南,下至南直隶,栉风沐雨,深入工地。

建极七年十月,徐埕提出了对黄、淮、运三河提出了综合治理原则,和后代的潘季驯一样:通漕于河,则治河即以治漕,会河于淮,则治淮即以治河,会河、淮而同入于海,则治河、淮即以治海。

说白了,治理黄河要有整体的观念,要有统筹的规划。黄河、淮河和运河三者交叉在一起,治理的时候就要重视通盘考虑、统一规划。

潘季驯看到了,徐埕也看到了,他提出了束水攻沙;建极七年底,师生风尘仆仆的回到北京,向汪舜华和重臣们解释治河的思路。

几经争论,汪舜华同意了这个方案。于是建极八年三月,本着“塞决口以挽正河,筑堤防以溃决,复闸坝以防外河,创滚水坝以故堤岸,止浚海工程以省靡费,寝开老黄河之议以仍利涉”的治理原则,招募民夫二十五万,筑高家堰堤六十余里,归仁集堤四十余里,柳浦湾堤东西七十余里,塞崔镇等决口百三十,此外,还修筑了多处堤岸。

这项工程在建极八年十月告竣,耗资近740万两。经过治理,高堰初筑,清口方畅,河道无大患。

嗣后,汪舜华还是不放心,命徐埕等再次勘探,又对南直隶、山东、河南等地的堤防闸坝,进行了一次整修加固。仅在徐州等12州县,加固或修筑各类堤坝十三万丈;在河南荥泽等16州县中,更长达十四万丈,进一步巩固了黄河的堤防——这是潘季驯在第四次治理黄河过程中采取的方略。

这项工程直到建极九年底完成,耗资达500余万两。

此外,徐埕还干了件大事:完善引汶济运工程。

永乐年间,宋礼历时九年,完成了这项工程。从此,大运河畅行无阻,成为南北交通大动脉。

引汶济运工程有三个大项,其中一项是筑戴村坝。只是当时财力有限,使用土坝。年年遭水毁、年年要修,不然无法向南旺引水。

此次徐埕调集民夫2万,在坎河口建成一道长宽各三里的石坝洪道,兼有雍水、导流和溢洪的功能。

很多人认为现在黄河相对平静,反而朝廷多事,没必要在这上面牵扯太多的精力,但汪舜华力排众议,全力支持徐埕等人的工作,当然有多方面的考虑:一是最重要的,改革会得罪很多人,所以必须要有拿的出手的政绩,而治理黄河那就是不亚于封狼居胥的光辉业绩;二是现实的,现在流民很多,需要安置,但总吃赈济,并不是办法,能以工代赈,同时完成重要的基础设施建设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何况土地清理以后,肯定就是大踏步的农业发展,也确实需要农田水利;三是为未来考虑,去年的蝗灾印象实在深刻。明朝处于小冰川时期,就是从成化弘治年间开始,水灾、旱灾、蝗灾频频发生,让帝国难堪重负。未雨绸缪,今天把事情做了,免得来日生灵涂炭,这是为官的担当,也是为人的底线;四是做这样的工程,是需要专业技术人员的,偏偏她对明朝历史不算熟悉,目前所知的水利学家,就徐埕这一个,偏偏他年龄也不小,快六十的人了,这种工作相当辛苦,谁知道哪天倒地上就爬不起来了?所以趁着他还在,一定要使劲薅羊毛,薅秃为止。

汪舜华真的觉得自己很有资本家压榨剩余价值的潜力。

当然事情还不能到此为止。汪舜华很清楚,这次的治河还只是局限于河南以下的黄河下游一带,对于泥沙来源的中游地区却未加以治理。只靠“束水攻沙”,不可能将全部泥沙输送入海,势必要有一部分积在下游河道里,抬升河床;寄望于“蓄淮刷黄”也不靠谱。黄强淮弱,蓄淮以后扩大淮河流域的淹没面积,威胁泗洲及祖陵的安全。

要想治理黄河,科技手段和工程手段汪舜华知道的不多,但是她知道治黄根本上就是要治沙,减少水土流失,而要做的这一点,最重要的就是退耕还湖、封山育林。

因此,建极八年三月,汪舜华下旨,对全国河道尤其长江黄河流域进行清理,拆除一切违规建筑,退耕还湖还河;同时下旨,此后不仅不许侵占河道,而且河道两岸一丈以内,也不得侵占,违者严惩不贷。

同时实施最严格的封山育林政策,孟子讲:“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熟读圣贤书的明朝士人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事实上,秦汉以来的历朝法典,都有关于对环境保护的规定,《大明律》也有类似的。现在从历朝法典中总结归纳相关的规定,比如二月一日以后、十月三十日以前烧草作肥料者,笞八十;不许毁坏、滥伐树木,违者,以盗贼论处;因死亡而需要伐木制造棺椁的,必须报告官府批准。

以前政令松弛,大家都不当一回事,现在就必须较真碰硬。

年底军屯互查走完,各地举子进京,北京城又热闹起来。

当然,朝廷关注的不仅是绿化问题,更重要的还有粮食储备和救灾的问题。在和籴制度改革后,百姓们减轻了负担;但对于官仓来说,真不算好消息。有一段时间,朝廷的预备仓只出不进,几乎空空荡荡。

针对这种情况,按照王竑的建议,正式对开仓进行了完善:凡因洪涝、台风、冻害、雹灾、暴雪、海啸、地震、滑坡、泥石流等导致百姓流离失所,各地官员可以灾害发生当日开仓赈济百姓,然后上报朝廷,同时完善相关账目表册,以备查证;凡因旱灾、农林病虫害等导致粮食绝产绝收,需上报中央批准,然后开仓济民。

同时,还要采取以工代赈的形式,安抚流民,这个主要是针对洪水、地震、水灾之后的。现在国家财力有限,想要跟后代一样大力实施灾后重建不现实,除了集中安置,保证灾民的基本需求;更重要的是以工代赈,由地方政府报请中央批准,组织灾民在当地实施水利设施建设,避免灾民外流,威胁社会稳定。所需要的资金,由中央出一部分,各级政府出一部分。当然如果受灾范围太广,涉及到几个府甚至几个省的,就要由中央政府统一组织。

——当年太祖曾经下旨:各地遭灾,一定要及时报告,隐瞒不报者死;如果情况紧急,有权直接开仓放粮,事后补报户部批准备案。

但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这项规定都沦为一纸规定;尤其近些年来灾害频繁,府库空虚,朝廷加紧了对官员开仓的限制。因此面临灾害,官吏们不敢开仓放粮,干等朝廷批准;甚至因为地主的租子与田赋挂钩,很多地方官根本不报灾害,任由百姓饥寒。

像王竑那样未经请示就直接开仓放粮的,承担了巨大的政治风险,不仅景帝大为感叹,史书也要浓墨重彩的描述。

王竑开仓的义举,救活灾民230多万,当时天下传颂:“生我者父母,活我者巡抚。”诗文赞道:“两行忧国泪,一片活人心。”

建极五年,王竑再次来到江淮地区主持改革,迎拜在道路两边的百姓如蚁,欢声动野,数百里不绝。他所负责的地区改革顺利平稳推进,没有出现大的状况。

当然,资本的尿性谁都知道,开头为了和朝廷抢粮源,自然是抬高价格;但是连续几年,看着农民提着粮食前来,又免不了做些手脚;青黄不接的时候,再哄抬价格,都是很自然的事情。

这下农民不乐意了:大家卖粮的时候,肯定都会自己先称量一下,结果到你这里差的太多,自然就不干了,顺便去预备仓那里,呵,没问题,就是这个量!

这下大家知道了,朝廷的价格虽然要低那么一点,但是实在!

因此,陆陆续续的,农民选择了将粮食卖到预备仓——当然这也只是一部分,毕竟挨饿的滋味太难受。大家都想趁着这几年税负不高、日子好过赶紧攒一点粮食,免得以后政策变了,哭都找不到地方。

但朝廷还是集聚了大量的粮食,除了从海外进口,还有以各种名目查抄的商人的粮食——尤其在山西、山东、南直、浙江等地,以反叛朝廷为名,直接出兵端了几个大商人的老巢。

随着局势的稳定,生活的改善,越来越多的农民愿意把粮食卖给预备仓——粮食也是有保质期的,堆在家里也会放坏,大不了,新谷子出来以后再把去年的陈粮卖掉。

现在,朝廷在南方地区大量垦荒并实行粮食敞开收购,可以想象,要不了多久,这里的粮仓就会堆满。

然而运输仍然是汪舜华心头的隐痛。

如果蒸汽机不能出世,物流成本就无法降下来,远渡美洲求取良种也就只能成为一个美好的愿望。

这一年,赵惠王庶四子襄邑恭定王祁锃去世,他的嫡长子见滃还没有通过考封,只能接着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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