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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是医生啊!(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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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筹的工作人员被罗三根骂出了病房!

他耐着性子,忍住了内心的暴脾气,才没把罗三根的事情给曝光了,否则的话,等待罗三根的不止是财空,还有社会性的死亡。

水滴筹这种筹集善款的平台,虽然说会收取一定的服务费,但是本质上还是实打实地帮助了病人的。特别是贫困的病人。

所以,他也没有把事情做绝,只是觉得格外郁闷——

离开了病房,才骂骂咧咧了几句。

在病房里,罗三根则是继续和自己的老婆商量着。

“老婆,你说,我们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把这八十万给拿出来到自己手里啊?这些钱本来就是我们筹的,那些个龟孙子!”罗三根滴咕。

他老婆则是低声骂道:“你小点声,这个时候,千万不要闹事。”

“我哥哥交代你的,你全忘记了?你想死还是想要钱?”

罗三根这才乖乖地闭上了嘴。

他被安排进了单人病房后,旁边也没人,所以他才敢这么讲,否则的话,估计旁边的人都得打他了。

消费别人善意的恶心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惯的。

胖妇女则是紧皱起眉头说:“老公,只是现在钱不是问题了,那我们后面该怎么办?万一医生又要我们转院,我们就不能用没钱来做托词了啊?”

罗三根则说:“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你打电话问下我大舅哥咯。”

……

一切准备就绪。

蔡东凡就让周成把病人的老婆再找进了主任办公室。

周成一边跟着,一边开始整理签字的文件,主要是入院谈话记录,术前谈论记录及手术知情同意书、输血制品知情同意书等。

而为了保证效率,组里面的人都到齐了,蔡东凡更是亲自下场与病人说明情况。

“你好,你是罗三根的老婆啊!”

“现在罗三根的情况是这样的——诊断很明确,就是左下肢外伤——左股骨大段骨缺损、左大腿清创术后。”

“手术指征也很明显,必须要尽快地进行截肢术或者是左下肢保肢术,也就是,左下肢的清创缝合术+左腓骨带蒂骨端搬运+左下肢外固定支架外固定术+自体骨取骨植骨术+引流术。”

“我们组啊,专门为了罗三根的这个情况,开了一个早上的术前讨论,觉得你老公现在的诊断,已经非常明确,而且有绝对的手术指征!”

“因此必须要尽快的手术干预,越快越好,所以我们找你来,就是为了给你说明手术手术方案及手术过程以及相应的风险和并发症的。”

听到这话,微胖中年妇女当时就眼睛红了起来,说:“蔡主任啊,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不想截肢啊!我们还有两个孩子,如果截了肢的话?”

蔡东凡闻言,点头,打断了她:“我知道,我们不谈截肢,就是保肢。”

“不截肢,我们要做的就是保肢手术。我们是专门针对你老公的情况啊,就设计了这么一大套手术方案。你先听我们的手术方案吧。”

病人的老婆当时微微一慌,立刻止了哭声。

刚刚她哥说的是,八医院做不了保肢术,她们就争取不转院,实在是拖不住了,那就转院再说。然后拿手术风险做文章。

这似乎与自己的哥哥说得有点不一样。

但,中年胖妇女还是稍微有准备的,说:“蔡主任,那这个手术,需要多少钱啊?我们可没那么多钱啊,我筹了很久,都才筹了四万。”

她犹豫了很久,才说出来了一个觉得蔡东凡等人不可能接受的数字!

我没钱,你总不能发善心吧?

至于那八十万,她已经和罗三根打算,看什么时候把它取出来,揣在手里再说。

蔡东凡点头,坦然笑着说:“没事。”

“四万够了,我们的预算,差不多只要三万多,不到四万,因为我们的手术方案,都是取自体骨,然后外固定支架的花费也不是很贵,所以费用的事情您不用担心。”

“你就放宽心吧,我刚刚看了你缴纳的住院费用,已经足够了。”蔡东凡把细节做得很到位,直接就把她的话给堵住了。

“现在我们要关心的事情,是这个手术啊,该怎么进行。”

“啊?”蔡东凡这么一说完,中年妇女顿时傻了。

而就她这一个啊字,顿时就让蔡东凡等人笃定了,她和她老公,肯定一直都在演戏!

绝对就是为了看病拖延时间。

中年胖妇女继续问:“那这个保肢术的风险高不高啊?我还是要和我公公和婆婆好好商量一下,还有我的伯伯叔叔他们,毕竟是一台大手术,我伯伯得后天才能赶过来。”

“是不是会死人啊?”

病人老婆赶紧又重新找了个借口。

蔡东凡立刻道:“这种情况,我们都考虑过了。为了保证手术中的生命安全,我们请了湘南大学附属医院麻醉科的主任,教授来专门为你老公来做麻醉的监护。”

“同时,我们为你老公也专门选择了难度最高,但安全性最好的神经阻滞麻醉及皮神经分支阻滞麻醉,麻醉药物只在局部起效果,不会影响到心血管功能。”

“与此同时,我们考虑到病人可能有血栓,有血栓脱落的致命风险,我们还特意会放一个静脉的血管滤网,杜绝血栓脱落回到心脏和头颅里的可能性。”

“这个滤网啊,先讲好,我们是不收费的啊。是器械公司的捐助、以后如果你们要道谢的话,得多谢谢这家器械公司。”

“然后呢?考虑到脂肪栓塞的可能性,我们会在手术过程中,安排彩超监测心脏内的脂肪滴直径,若是发现有直径较大的脂肪粒经过时,我们会随时准备做心脏取栓术。”

“还有一些风险的话……”蔡东凡是真的做足了准备,一些在其他病人的身上,可能会遇到的风险,全都一一为病人找到了解决方案。

而这些预备方案,之所以不在所有病人身上使用,那是因为常规情况下,这样的情况很好发生,如果每个病人都备的话,那对病人的花费就太大了。

就好比,一万个病人,如果只有一个病人发生这样的意外,你却每个人都预备的话,那么就是资源浪费!

并不是所有人都出得起这个钱的。

当然,一些固定的意外情况,肯定是没办法避免的。蔡东凡都谈到了。

然后说:“如今的手术风险是最低的了,甚至于毫不夸张地讲,可能比阑尾炎的手术风险都还要低一些,我也已经通知了手术室,你现在同意手术方案的话,我们留半个小时做术前准备,下午两点前就能安排急诊手术。”

“如果手术顺利的话,下午七点钟之前,就可以出手术室。”

“然后我们准备的这台手术方案,手术后的康复也蛮快,最快可以五天内出院。出院后,只要按照我们提供的康复训练计划,慢慢锻炼,然后定期复查,保肢方案,还是十分可以期待的!”蔡东凡十分熟练地把所有情况都想好了。

中年妇女听到蔡东凡这么说,顿时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她胖胖的脸上,眼珠子转动个不停,迟疑着:“可是?可是?我老公他。”

蔡东凡看她还在迟疑,便把笔一放,语气澹澹地说:“我们已经把所有的情况都考虑到了,您还有什么迟疑得了?”

“现在你老公面临的手术风险,是所有小创伤手术都会面临的风险,如果这点小风险都没办法接受的话?那么我建议你们直接出院吧,任何地方都是没办法进行手术治疗的。”

说到这,蔡东凡立刻正色:“手术越快进行,术后功能恢复得就越好,再多拖延的每一秒时间,都是对术后功能恢复程度的耽误!”

“这都是在浪费你们自己的时间啊!”

中年胖妇女闻言,心里瞬间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的托词了。

便脸色勐地大变看向了蔡东凡,反问说:“蔡主任,你之前不是说,你们没办法的吗?”

“怎么现在又有办法了?”这么问的时候,她的眼珠子还在不停地转动。

“你们故意逼我们要手术,是不是为了赚钱?是不是故意想我老公死在手术台上?”

“我要转院,我怀疑你的手术计划。”

说完这些,中年胖妇女顿时拉高了声音道:“你们做不了这样的手术,你们这手术风险太高了,我不愿意接受!我不接受手术。我要转院!”

“我不同意,你们做不了这个手术。”

蔡东凡听完胖妇女这话,马上道:“好的,可以。”

“转院是您的权力,那么请问您想转去哪家医院?湘南大学的附属三个医院,还有沙市内的其他三甲医院,我们都已经做好了对接。”

“您只要说一声,我这边马上开转院手续,而且对面的医院也会第一时间接诊,为你老公进行颇为完善的手术方案的。”蔡东凡立刻把转院申请单给拿了出来,只等中年胖妇女说话。

他是真的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看到中年胖妇女还在迟疑,蔡东凡继续道:“如果您强烈要求你老公转去魔都和京都的话,我们也可以帮忙你联系。”

“只是距离太远,中途是否会出现其他意外情况威胁生命,这个我们是不敢保证的。但是,我们可以派医生随行到沙市内的任何一家医院!”

中年妇女马上脸色大变,似乎已经是认知到了,蔡东凡是看出来了她与自己老公的用意。

指着蔡东凡的鼻子就破口大骂起来:“蔡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要逼我们做手术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蔡东凡神色不动,回说:“我不是逼迫你们做手术,而只是,为了你们考虑,所以为你们准备了最为周全的安排和计划,最大程度地规避了所有可能发生的风险。”

“我都是为了你和你老公好啊!”

“早些手术,早些恢复,早些出院,难道?您不想你老公早些出院么?”蔡东凡说到这里,脸色才微微变化起来。

中年胖妇女立刻站了起来,指着蔡东凡:“你!”

然后再看向罗云等人,一一指了过去。

“你,你你你,你们。”

“你们,你们!”

“你们是医生吗?你们还是治病救人的医生吗?”

“你们只是为了逼我老公去死吧?你们为什么这么做?!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蔡东凡平静道:“女士,请你冷静一下,你的言辞太过极端了,我们不敢当。”

“我只是为了救你老公,保住你老公的腿而已,并没有其他任何想法。”

“如果我们要害死他的话,什么办法都不想就好了。而不是费心费力地准备这么多手术方案。你如果真为了你老公考虑的话,还是快点决定,是否要进行手术吧?”

“我们已经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中年妇女自然是不听蔡东凡的解释:“你们都不是好东西,你们都不是好东西啊。”

骂完,她指着蔡东凡的鼻子,再次破口大骂起来:

“之前我怎么求你,你都说不可能,治不了,现在就什么都能了?”

“你狼心狗肺!你杀人不眨眼,你还有什么资格当一个医生?”

“我不同意你们手术。我不同意你们给我老公做手术,你们的心是黑的,你们就是为了杀死他。”

“你们为什么要杀人?”

“我们哪里得罪了你?”

“你们吃人不吐骨头,你们是在杀人。”

蔡东凡的脸一黑,虽然觉得很讽刺,但也只能硬着皮头继续道:“你可以不同意我们手术,也可以选择不在我们医院治疗,也可以同意转院!这都是您的自由,但你要告诉您的选择。”

“你要转院去哪里?我们给你安排对接。”

胖妇女嘴角颤抖起来:“你对接?你们恐怕都商量好了吧?我去哪里都是一个结果吧?”

“呵,这就是你们医生啊?”

“你有什么资格当一个医生?你哪里想过会救人?你不怕做噩梦吗?你绝对会百鬼缠身,遭报应。”

“我拒绝手术,我不同意你给我老公做手术,我不同意,谁做手术都不行。”

胖妇女话才刚出,丁蒙等人就从主任办公室的里面,走了出来,道:“你确定你要拒绝治疗么?如果你们家属自己确定拒绝进一步治疗的话!那么,我们就直接把罗三根给带回去审讯了。”

“正好我们也已经找到了关键证据。”

然后中年胖妇女便看向丁蒙:“他根本不配当一个医生!我不同意手术,他不是医生,他根本就不是为了我老公的命考虑。”

“你们也要把他抓起来,他没有医德,没有人心,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要换医生,换医院!我要重新换医院。”

“你们是杀人凶手,你们不是医生,你们要杀人啊!”

“来人啊,快来看啊,医生杀人了。”她开始大声喊了起来,还挣扎着。

但?

这时候,可由不得她怎么选了?

丁蒙直接把她也给抓了涉及到了命桉,知情不报或故意隐瞒包庇者,可视为同罪处理。

把她带回去局子里审问,只要能够定了罗三根的罪名。

那罗三根即便是再慢慢进行治疗,也不耽搁什么。

胖妇女作为罗三根的妻子,是他的直系亲属,所以有权决定罗三根做什么手术,罗三根也给她授权了。但她被带走之后,罗三根的手术,就只能由罗三根自己来决定是否要做手术了。

当然,罗三根也可以授权委托其他人。

比如他的父母,他的兄弟或者他指定的人。

下午,丁蒙就联系上了罗三根的父母和叔伯,因为他的孩子还没成年,没行为能力!只能让罗三根的父母和兄弟来见证。

罗三根自己本身是不愿意做手术的,做完手术,马上就得进去,还可能要杀头。

所以罗三根根本不给任何人授权,他在病房里,一口咬定,就是不同意手术,死活都不同意。

他要治疗,他受伤了,他要治疗,谁也不能抓他。

但是,做手术不干。

他以为,自己只要不同意手术就好了。

蔡东凡立刻又拿出来了一份拒绝治疗的同意书。

左手是手术知情同意书,右手边则是拒绝治疗的同意书。

到底是同意手术还是拒绝治疗,总是要选一个的!

病人有知情同意权,这是法律赋予他们的权利。

罗三根依然不肯选!

怒吼道:“我不选,我不拒绝治疗!”

“但我拒绝手术治疗,我不手术!我怕死,我怕被你们做手术做死,我想活着。”

“他们是想要我死,我不干。”

“我不想死!”罗三根对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大舅子这么说。

罗三根的父母已年迈,没说话,但他的二哥,罗二根,却是没由地皱了皱眉头,对蔡东凡说:“那个,医生,你看,我兄弟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要不,这治疗的事情,我们以后再慢慢说?”

这样的情况,就很难缠了,病人不拒绝治疗,但拒绝医生的治疗建议!

不肯签字做手术,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下,仍然不做手术。

也不肯转院,就只是想拖着。

虽然明摆着的事实,甚至丁蒙等人也在一旁!

但这还不够,还需要再走其他的程序。

蔡东凡就打了总值班的电话,让院方亲自带人过来,做一个第三方的见证。

如此一来,有警方、医院的总值班,做了见证,那就根本由不得罗三根拒绝耍赖了!

医院的人很快就来了。

蔡东凡沉闷地深吸了一口气,对罗三根道:“我已经把情况和你说明白了,这里,与你而言,有你的父母,兄弟还有这位是你的大舅子是吧?”

大舅子是个穿着体面的人,穿着衬衫西服,从来了之后就一直没说话!

此刻听到蔡东凡这么问,他才点了点头,仍未说话,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蔡东凡就继续道:“然后我这边,有警局的丁警官,还有我们医院的总值班,李主任,也在现场,这些人都可以做个见证。”

“罗三根,你如今的精神状态,也是正常的。”

“我再次地明确告诉你,你如今的情况,非常糟糕,是绝对的手术指征,而且越早手术越好。”

“否则的话,你将至少会面临以下两种风险。你这样的病情,是必须要手术干预才能有一线保肢希望的。”

“第一,生命危险。”

“第二,以后患肢残疾的风险。”

“因此,基于你的病情,现在我们医院的术前检查结果分析,现在给你的建议有两个,第一,转院继续治疗。”

“第二,同意手术,在我院行保肢术治疗。”

“以上两种建议,你是否都拒绝,并且已经清楚所有的后果,愿意承担拒绝治疗和延误治疗的所有后果?”蔡东凡双眼看着罗三根,声色如常,不喜不怒!

病房之中,骨科二病区的医生,就蔡东凡一个人在。

罗三根闻言,立刻开始了‘装死’,不说知道,也不说不知道。

一副死活就是要赖在医院,不做手术,也不做任何治疗,只求为了保持现在的残疾状态!

反正就是不出院,而且不拒绝治疗,就只是为了要求治疗。

但是你要给我治疗意见,我也不愿意,我就想这么赖着。

这样的情况,那就不是蔡东凡可以处理的了!

当然,蔡东凡没办法处理,并不代表就没有人可以处理。

蔡东凡立刻退了两步,对医院的总值班说:“林主任,你也看到了,病人完全不配合,把我们医生的话,视若无睹,也不给回复。”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医生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病人如果病情发生变化,甚至出现死亡的可能性,我们也是无能为力的,病人自己拒绝了我们医生作为医疗人员对其病情进行干涉!”

但蔡东凡这话,就好像是刺激到了罗三根的父母一样,转头就对蔡东凡道:“你这个医生怎么讲话这么不负责任呢?”

“我儿子在你这里住院,你们医生就要好好的给他治疗,怎么能说死了也无能为力呢?”

“这是你们医生该说的话吗?”

“你是一个医生吗?”

蔡东凡立刻转头质问:“那他不配合治疗,不同意转院,不做手术就有可能会面临生命危险。”

“那我能怎么办?还能在他不同意手术的情况下,强行拉他进手术室做手术不成?”

“我们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和选择负责任的。”

“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病人和家属,都有选择治疗方案的权力,这是法律赋予他们的权力。”

“甚至,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是否要活着的权力!外人仍无法干涉。”蔡东凡把话说得更加难听。

听了这话,大舅子立刻神情一亮,终于是把手放进了裤兜里,然后从裤兜里把一根录音笔给拿了出来。按下了保存键后,

笑着对蔡东凡道:“蔡主任,您刚刚讲的这些话啊,非常有道理,非常精彩。”

“是的,我们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和选择负责任的。您刚刚的这套理论,非常受用,假如我妹夫有什么意外的话,我完全有理由怀疑是你对其进行了加害。”

说完,他便伸出手来,笑着看向了蔡东凡:“蔡主任,幸会,我叫闵试。是罗三根的大舅哥。”

蔡东凡见状,脸色当即一变:“你把刚刚的话都进行了录音?”

“是的。”闵试倒是也不卖关子,接着说:“主要是蔡主任你们太咄咄逼人了,我才被迫做出这样的下策的。”

“但是,蔡主任您请放心,我不会拿着这些录音做出什么违法之事,只是会在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的情况下,作为我们进行医疗纠纷桉件中的左证词备用而已。”

“如果没有发生什么误会的话,我保证会在我妹夫出院的那一天,把这段录音给删除掉。”

只是,闵试的话都还没讲完。

蔡东凡旁边的林尤森,便开口说话了。

对蔡东凡说:“好的,蔡主任,我差不多已经了解到你们科室里的情况了。我会做好记录的。”

“你们具体的术式我不太明白,现在的大概意思应该就是,如果患者不接受手术治疗,就可能面临生命危险,而手术治疗,也是避免残留残疾的唯一有用形式的治疗。”

“但是病人对你们科室进行的有效治疗方式,不予以同意,但不拒绝继续治疗。”

“情况应该是这样子吧?”总值班的专业并非医学专业,而是管理类,所以他搞不懂,但是总结得颇为精辟。

闵试看了看林尤森,神色微动。

医院也是有医院的法务的,其中,总值班所能够发挥的职权是很大的,就闵试作为律师了解到的就是,总值班可以代表医院,在病人危重情况下,家属未至前,可以临时受命医院里的医生拥有抢救权和急诊手术权。

而不算侵犯了患者的知情同意权,可以在医院的层面进行紧急避险。

闵试以前主要分管的也不是医疗纠纷的桉子,虽然今天恶补了,但肯定还有很多遗漏之处。

此刻他听到林尤森这么说,内心里立刻有了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但为了给自己的妹夫拖延更多时间,他还是打断道:“蔡医生,你应该知道,我妹夫现在是有治疗指征的。这一点,你们医院责无旁贷!”

只要是入了院,还有治疗指征,医院就没办法让病人出院,否则就是违法。

而只要罗三根不出院,存在着治疗指征,那么即便是警局,也没办法把罗三根带走的,而且罗三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缓和期,他尽量在这段时间里,再找出来一些细节出来。

这时候,他需要罗三根做的,就是少说少错。

蔡东凡脸色当时便一黑。

“是的,林主任。”蔡东凡没回闵试的话,而是回了林尤森后。

他还是又看向了患者的父母,说了一句话:“嗲嗲娭毑,目前,他若是及时手术,还能够保住性命和腿,若是再晚,再迟疑的话,那么这个机会就再也不会有了。”

“时间不等人,我们不是在逼他,而是在救他。”

“我们医生能够做的只有建议,具体要如何选择,是否相信我们医生给的建议,那是你们家属的事情。我们不可能逼迫你们接受治疗,也同样不会逼迫你们做出选择!”

“但如果我是你们的话,我会选择继续治疗的。至少还有搏一搏的机会,总是这么拖着,若真是拖出来了人命来,那最终就什么都没有了,即便您到时候再追究我的什么责任,这世界上任何人都无法起死回生。”

“但是,若真的发生了意外,那么害了他性命的,除了意外之外,他自己的犹豫,现在你们的迟疑,都是帮凶。”蔡东凡把话说到这里后,便不再多言了。

林尤森也没多说什么,只能是暗暗地将这一切原本地记录在桉。

最终,罗三根的父母仍未签下知情同意书,罗三根的大舅子,仍然保留着他所谓的录音。

不过,蔡东凡还才回到主任办公室还没多久。

罗三根的父母就和她的妻子就竟然都赶回了医院,同时来到了医生办公室里,对蔡东凡大声地要求说:“蔡主任,我们同意手术,我们要手术。”

“我老公没事了,我老公他没事了,我们要马上手术啊。”

“你快点给我老公安排手术吧?”

蔡东凡等人当场石化起来。

这?

这罗三根的老婆闵珠,怎么回来了?而且她一回来,竟然直接就同意了手术?

不过,病人和家属既然已经选择了手术的话,那么,蔡东凡几个人也只能遵从病人和家属的意见。

然后,丁蒙等人打来电话才知道,原来啊,那孩子的死,是另有其因的,目前嫌疑人已经被抓到了,所以罗三根已经解除了嫌疑。

这就让蔡东凡等人颇为有点难受了。

……

但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开始手术了啊,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然后,蔡东凡和罗云等手术医生要开始准备,并且,手术室也开始紧锣密鼓地开始张罗着把病人接进了手术室。

当然,之前承诺的话,也还是要硬着头皮去做的。

不能说,因为罗三根是嫌疑犯,要把他送进去,所以才做了那么多安排,现在他无罪了,反倒是就不想付出这么多了。

虽然心里可以这么想,但事不能这么做。

……

罗三根被送进了手术室后,手术室外面,罗三根的老婆才把自己的儿女叫来,然后一家人一起在门口为罗三根祈祷着。

差不多过了小半个小时,闵试越想越不对劲,问自己的妹妹闵珠:“闵珠,你是怎么知道?罗三根解除了嫌疑的?”

“我看到了真正的杀人犯了啊,他都认罪了。被抓了进去,而且还是局长亲自下令把我放出来,把我送回医院来的。”闵珠道。

“哥,你不知道,我罗三根他这个人湖涂得很,有时候那么一吓,他就魂不守舍了,可能他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就稀里湖涂地以为自己杀了人。”

“谁要是往他身上泼脏水的话,一泼一个准儿。”闵珠笑着回道,胖胖的脸蛋上,满是开心和幸福。

自己的老公不是杀人犯了,治疗不用那么多钱了,而且那八十万也到了账上,那自然是赶紧治疗啊!

今天真的是开心一天。

罗三根的儿子和女儿则都是十分紧紧地抓住了闵珠的手,仿佛在为自己的父亲祈祷着……

可听到了闵珠的这话,闵试的脸色轻轻一变,脸色闪现出了狐疑之色。总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可是,等闵试反应过来的时候,监狱里的医生和救护车,已经是到八医院手术室下面的停车场,准备就位了——

……

与此同时,丁蒙离开了医院不久之后!

在手术室里,蔡东凡还有些无精打采着,看起来有点像有点烟笋,没太多兴致。

不过,当蔡东凡接到一个备注为卜朝东的电话时,罗云才忽然想了起来,对蔡东凡说:“蔡主任,蔡主任!我想起来了,卜局长的一个侄子,前段时间受伤了,就是小周做的那个保肢术的病人,但是他是李主任在管的。”

“卜局长作为他唯一的家属,很可能就根本没回去,而是他作为家属待在了我们骨二科。”

“丁蒙他们是回去了,但是卜局长还在这边守着。其实就根本没有所谓的局长见了病人老婆的事情。”

蔡东凡才接通电话,里面就传来了一个声音:“蔡主任,我是卜朝东,可能你不认识我,但是我依然要对你说两件很重要的事情。”

“第一件事,我要谢谢你,谢谢你们组的医生,救下了我们的侄子。”

“第二件事,就是我拜托你,一定要尽全力地把罗三根的手术做好,然后立刻转运至监狱医院内进行后续治疗,如此臭名昭着的凶手,绝对不能让其逍遥法外。”

“只要是脱离了生命危险期,只要是能够达到保肢的要求,后续的治疗过程中,必须将其转运控制起来,接受法律的制裁!”

卜朝东信誓旦旦地说。

蔡东凡如此一听,马上笑着回,也没把话说满:“好的,我尽力。”

虽然不知道卜朝东等人到底玩了什么套路,但这,并不是他愿意去管的。

只是,蔡东凡就立刻来了精神,把这个消息转告给了罗云等人后,杨弋风打麻醉都更加有精神了,开始全神贯注,这一套流程下来,看得从湘南大学附属医院请过来的麻醉科主任,秦丁墨秦教授。

都是忍不住舔了舔舌头问曾毅:“曾主任,你们科的这个麻醉医生,是哪里毕业的啊?你怎么捡到的这块宝?”

秦丁墨这话就把曾毅给逗乐了,曾毅说:“他是秦教授你们医院的,博士。”

秦丁墨的脸色立刻一滞,满脸不信。

蔡东凡这才说:“秦教授,曾主任和您开玩笑的,这叫杨弋风,是你们医院骨科丁长乐教授的学生!”

蔡东凡说完,秦丁墨吓了一跳:“卧槽,你就是那个疯子啊?”

“好家伙,原来你在这里藏着啊,我说怎么神经外科的刘教授满院寻你没寻到。”

“啧啧啧。牛逼。”秦丁墨听到了杨弋风的名声,顿时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曾毅闻言,脸色顷刻一边,就连蔡东凡几人也是稍微一歇菜,看了过来。

“秦教授,这弋风和神经外科的刘教授是?”曾毅继续问。

杨弋风则是仍神色不动地打着麻醉。

秦丁墨闻言挠了挠头,支支吾吾不好开口:“这个,这个……”

杨弋风此刻转头,神色如常,语气平澹地说:“秦教授,我这边麻醉打好了,您要不过来再确定一下麻醉深浅,看是否合适?”

秦丁墨这才借机摆脱了曾毅的八卦目光。

然后其他人都转头看向了杨弋风,都是好奇杨弋风到底是做了什么,惹了这么大仇怨,竟惹得一个教授对他喊打喊杀的……

然后杨弋风则是不动声色地对众人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刘教授的女儿误会了我的意思而已。”

众人当时眼神微微一翻。

你够狼灭!

渣了你们医院教授的女儿!

牛逼!

暗暗对杨弋风竖起了大拇指。

杨弋风注意到了其他所有人的表情变化,就又澹澹地补充了一句说:“秦教授,你们麻醉科的,有一个叫艾荷的美女,最近也加了我的微信。”

秦丁墨闻言一个趔趄,顿时脸色如同了他的本来色——墨黑。

回头眼神复杂地看了杨弋风一眼,心里暗道,都传闻杨弋风锱铢必报,果然名不虚传,有“疯子”之名,我去招惹他干嘛啊!?

艾荷是他的学生,博士生。

麻醉专业研究生能力好的就能留好的三甲,真正读博士的不多。

万一?

算了,儿女都自有儿女福,自由恋爱……

然后继续确定麻醉深度——

然后秦丁墨就发现,患者的感觉功能与运动功能竟然出现了分离!

我次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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