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三曲翼总部，皮尔斯正在装模作样地和理事会的大老们理论着。
吉迪恩·马利克因为之前向纽约发射核弹的事情，引咎辞职。
空出来的席位，被尼克·弗瑞撺掇皮尔斯顶替了进去。
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惨遭杀害，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把他当做烈士，而不是叛徒。”
影帝皮尔斯面无表情，眼镜后的眸子暗含怒意, 下意识地踱着步。
而以全息影像参与这次会议的其他理事会成员则立刻反唇相讥：
“他雇了雇佣兵去劫持自己的船，这还不是叛徒？”
“尼克·弗瑞利用你们之间的关系，迫使理事会推迟洞察计划，他知道这个计划会暴露他的非法勾当，往好的说，他骗了你，往坏的说……”
“你是叫我引咎辞职吗？”
皮尔斯泼给尼克弗瑞的脏水如期产生了效果, 让他心下冷笑一声, 语气中有了几分怒意：
“我现在手头就有纸笔！”
“那件事情我们晚点会讨论的！”
另一位理事会成员冷声插话, 让皮尔斯叉起腰，又加了把火：
“你们真的会讨论？”
“我们已经讨论过了，部长先生！”
又一位理事会成员刻意强调了皮尔斯的职位：
“理事会已经作出决定，立即重启洞察计划！”
神盾局局长出了问题，好吧他现在已经死了。
但你这个部长明显和你的好部下好继承人沆瀣一气！
你居然还想为一个可耻的、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跳了那么久，还逼得我们损失一位可敬的老朋友的叛徒申请烈士？！
如果他尼克弗瑞可以是烈士，那被他耍得团团转的我们是什么？
是白痴吗？
我们就算是再白痴，也知道你皮尔斯支持尼克弗瑞的行为就是背叛！
尼克弗瑞咎由自取，但下一个，洞察计划上线之后，你皮尔斯的所作所为就会完全暴露在我们眼中！
神盾局窃据这么大的权力，你们两个家伙在这里，我们始终没办法真正制衡。
而现在, 一个已经死了，你皮尔斯的好日子也不长了！
所以, 他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你想要发脾气, 就趁现在。”
“发脾气……”
皮尔斯深深地环视一圈理事会的四位“同僚”，微微一笑：
“怎么会呢, 我等着洞察计划上线后，看看想将我踢下车的人的脸色呢。”
……
新泽西州，神盾局创始地，也是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曾经的训练基地。
现在这里已经被废弃，空无一人，但作为传奇诞生的地方，它的主体结构还保持着完好。
天已经黑了，花了点功夫找到了神盾局的初创地下室，奥克斯取出U盘，将它插到了面前操作台上那个明显与周围时代感格格不入的扩展坞上。
在他身旁，还有两个灵魂投影——史蒂夫和娜塔莎的形象。
获得生死平衡传承之后，奥克斯这是第一次真正应用其中的灵魂类法术。
灵魂幻象和洛基的幻术很像，可以打造出以假乱真的分身，只不过没有洛基分出一大堆来这么夸张。
将两个灵魂投影打造成能够被光学摄像头正常观测到，并且能说话的程度，可花了奥克斯不少心思。
毕竟灵魂类法术本来是针对生命体的，好在弗丽嘉曾经教给他的一些小法术帮了他不少忙。
伴随着机械转动声响起, 整个机房好像活了过来一样，密密麻麻的磁带开始用各种古怪的节奏转动起来。
奥克斯面前的操作台上, 一堆大疙瘩头显示器开始发光, 上面的老式摄像头也上下摆动了一下，表示自己已经进入使用状态。
最大的那个显示器上蹦出一行绿色字母“系统初始化？”，还伴随着一阵老式电子合成音。
奥克斯输入“yes”后，变成猎豹形态，进入了潜行。
磁带嗡鸣了一会儿，显示器上面的摄像头晃了晃，对准了“史蒂夫”和“娜塔莎”。
“史蒂夫罗杰斯，生于1918年……”
“娜塔莉亚·艾丽安诺芙娜·罗曼诺娃，1984年出生。”
左拉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两个人的影像看起来有些奇怪，但也没太在意。
毕竟他的老旧摄像头的清晰度实在是太感人了，
“我也许不是1945年被队长抓紧监狱的那个人了，但我还是我。”
一旁的屏幕上显示出了左拉博士的资料，奥克斯操控着两个灵魂投影，为这位化身AI的博士演了一整套戏剧。
“他让我想到了托尼的AI，应该是叫贾维斯。”
“娜塔莎”“看”了眼周围的正在以不同步调运转的磁带：
“这些东西……看上去很诡异。”
“人工智能……呵呵呵，看看这周围，你正站在我的大脑中。
我的身体患了绝症，无药可救，但我的头脑，被保存在这20万英尺长的数据库中！”
左拉的语调虽然保持着机器语音的抑扬顿挫感，但奥克斯还是听出来他的自豪：
“我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精神着呢！”
“好吧，我不知道在那个时代，你是怎么完成这种疯狂的事情的，但在现在，事情可能会好办许多。”
“史蒂夫”耸了耸肩：
“尽量解释得详细一些吧，‘我们’很有耐心。”
“那就再好不过了……”
左拉为了拖延时间，奥克斯也不在意他是不是要拖延时间，于是左拉洋洋洒洒地一大通解释，奥克斯控制着灵魂幻象适时做出一些反应。
“我原本以为你会一拳打上来，罗杰斯队长。”
说了一大堆干货，左拉终于有些奇怪面前两位的态度了：
“看来苏醒之后的经历，让你多少有些沉得住气了。”
“左拉博士，你的确是个……划时代的天才。”
“史蒂夫”没理他，好像被左拉的消息震惊一样。
“娜塔莎”则是捋了捋头发，遗憾地摇摇头：
“只可惜，你的眼界被限制在这颗小小的星球上，在这堆电子垃圾里面蹉跎了几十年。”
“现在的技术水准，只需要一颗小小的芯片，就可以将你的意识全数承载，并且为你提供碾压型的算力。
九头蛇将你这么一位呕心沥血为组织服务的老前辈困在这么一间破房子里，是吃准了你现在的思维模式不会主动思考‘改善居住环境’的事情，还是……”
“怕你太聪明了，他们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