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廖德高的低头，他的兄弟廖德远也随着站出来发声，表情今后誓死效忠于连小光。
而中矢麾下其余几位妖师，更是犹豫不已。
大元老站了出来。
他阴沉着脸看着连小光:“后生，你可敢与我一战？”
“堂堂正正的一战！”
连小光诧异。
这话的意思很足。
他现在已经是进退维谷了。
早就与连小光扯开脸面的他，已经断然不可能放下身段去与连小光求情。
要说自己今天能够活下去，他自己也是不信的。
所以，即便站着死，那总归比颜面扫地而死要好！
“小光。”
连蓝天看着自己儿子，不知道自己儿子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连老爷子与一众天师会妖师一样，正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连小光没有言语。
他随着大元老的身体一同飞上天空，凌立与万丈高空，静静地对峙着。
这一刻，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大元老静静地看着连小光，脱去了常年披于身后的披风。
“我，牧与平，寿一百零三岁，九阶空间属性妖师！今褪去天师会中矢大元老之位，与后生一战！”
牧与平。
这便是大元老不曾为人知晓的本名了。
连小光倒是没有学大元老自我介绍，而是伸出手臂，作邀请道:“开始吧。”
大元老点头。
他的身上猛然开始凝聚一股势，这势不同于精神力，不同于圣力，不同于灵魂力，而是随着战斗时自我攀升的一种无形的力量。
势对于战斗能够起到鼓舞作用。
大元老，也就是牧与平的势攀升到极致，逐渐实质化，空间仿佛变得紧凑起来，空气中的水分被逐渐挤了出来，片刻之后，滂沱大雨随之而来。
连小光在等。
等大元老将自己的杀招凝聚到极致。
这并非他轻视于大元老，而是想要给予他生前最后的尊重。
一般大法术会随着施法的控制时间而提升威能，不过在实战中，很少有机会能有大量实力进行完整施法。
连小光的不为所动似乎让大元老看到了些许的机会。
连小光的确厉害。
对于水属性与雷属性奥义的掌控已经不弱于他们。
更何况连小光还融合了水属性与雷属性奥义，能够借助融合奥义的能力，封锁妖师的神识海。
但大元老鼓舞着自己。
他毕竟还年轻。
他毕竟还未到圣阶。
只要不是超凡脱俗，便不会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牧与平能够与其一战！
之后，大元老的身体融合到了空间之中。
这是他在进阶大妖师之时所领悟的九阶大法术——空间碾压。
这一刻，他便是方空间真正的主人！
连小光背着手，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他确实不用担心什么。
即便大元老真正杀了他，这也只是他的一个恶灵分身而已。
他无惧之有。
“空间，凝结！”
随着大元老的一声怒吼，连小光四周地空间突然间失去了气流的涌动，变得如同冰块一样的实质体。
这样的空间实体出现在他的全身上下六个方向。
就好似于这些空间实体是一个巨大的魔方，而他就是魔方中间的那一块。
他伸手去触摸空间实体。
很坚固。
非一般的法术能够破开。
大元老融入虚空的眼睛亮起紫色的光芒:“碾压！”
空间实体开始动了。
它们果真就像是魔方一样剧烈转动起来。
连小光目前除了被限制移动，还没有真正受到攻击，他正仔细观察着这个空间魔方。
“转速很快，不仅一个地方的空间实体在转动，所有的地方都在转动，并且，速度仿佛正在缓缓增长……”
连小光观察到，这个封锁他行动的空间实体每转动一次，就会消磨掉一层空间实体，这样就在缓慢地挤压他能够待的空间。
他能够活动的空间越来越狭小。
“老龙王，大元老这招式为何我没见过？”
连老爷子看着空中的景象询问着老龙王。
老龙王平淡道:“这是牧与平的杀招，也是压箱底的招式，你自然没见过，见过这招的人，大多已经死了。”
“哦？”
老龙王与连老爷子解释道:“大元老这一招消耗的不仅只有他的精神力，还有他的精神本源。”
连老爷子一愣:“精神本源？！”
精神本源就是妖师的根本。
更是妖师的实力保障。
精神本源消耗之后，妖师的精神力总量就会永久性降低，这样一来，大元老距离超凡脱俗的圣阶层次就会更远。
“牧与平很注重修为，我们三人之中。他的精神力本源最为庞大，如今消耗精神本源也要与连小光一招，怕是豁出去一切了，今天这场战役，必然会拼出一个你死我亡。”
连老爷子有些担心:“小光会有很大的危险吗？”
老龙王摇摇头:“要是他使用封禁神识海那一招，牧与平的大法术便迎刃而解了，封禁神识海，这种招式太过逆天了。”
连老爷子这才稍稍安心。
连小光会使用融合属性奥义去封锁牧与平的神识海吗？
自然不会。
那样的话，太过于没意思。
他要的正是如牧与平所说的，堂堂正正的击垮他，让他彻底失去信心，让他后悔与自己为敌！
连小光已经看不清高速转动的空间实质体了。
现在的空间实质体内蕴含的能量极为恐怖，连小光若是肉身接触到，恐怕刹那间就会被碾碎成粉末。
就在这时，原本普通平整砖头模样的空间实质体突然生出尖刺，与锯齿一样。
“这就是你的绝招了吗？”
大元老呵呵一笑，他消耗了大量精神力本源来为空间实质体提速，如今的他，已经快到跌到九阶大妖师的临界点了。
“若你能够出来，老夫便任你宰割，心服口服！”
大元老明白，连小光终究只是七阶层次的妖师，他的强大在于他那诡异的能够封锁神识海的力量，而如今，他的“空间碾压”已经施法完毕，更是有精神力本源为其维持力量，现在就算连小光封禁他的神识海，也无法从空间实质体中逃逸。
他现在，送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已经安稳了，连小光再也无法威胁到他的安慰。
连小光冷笑一声:“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