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不想再喝这些无用的药了。
“娘娘……您……您多少喝一些吧！”柳嬷嬷继续劝道。
闻言，柳夫人的眉头就皱成了一团，她苦笑道：“嬷嬷，旁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本宫……本宫只有得了那人给送的药将体内这虫子给安抚下来，才能安生，不然……”
说到这，她便没有再说了。
但柳嬷嬷已然是听懂了。
“娘娘……不是老奴多嘴，您……您同那人合作，真真是与虎谋皮啊！”
柳嬷嬷是真的觉得柳夫人不该听从那人的话，将那可怕的蛊虫给种进身体里。
现在，她家主子处处都得受那人掣肘。
若非如此，她主子也不会眼睁睁地瞧着顾绵和周明的婚事就这么成了。
“与虎谋皮？本宫除了同他合作之外，也无其他法子了！”柳夫人苦笑。
要不是她同那人合作，她早就成为六宫的笑柄了。
现在，她是受了些苦痛，可她……依旧还是能换来昭德帝的怜惜和恩宠。
只要恩宠还在，她就还有机会。
她就不信她会寻不到机会将这蛊毒一事给推到乔氏的身上去！
只要昭德帝认定乔氏是一个蛇蝎妇人，那么，他就不会再像现在这般，满心都是乔氏了！
“娘娘……您……您这么做值得吗？您……您就为了能日日见到陛下，就如此作践自己的身子，是……真的不值当呀！”柳嬷嬷的眼圈都红了几分。
她是真的替自家主子不值。
帝王薄幸，她主子就是真的争过了乔皇后又如何？
昭德帝不可能为了她家主子就废了乔皇后，立她主子为皇后！
百年之后，能同昭德帝同穴而眠的还是乔皇后呀。
她家主子便是再如何争，最终也不过是一场空。
“嬷嬷……本宫只要瞧着他便心生欢喜呀……哪怕……哪怕他的目光只短暂地在本宫的身上停留一瞬，本宫便满足了。”
说着，柳氏那苍白的面上竟是浮现了一抹娇羞的笑容。
见状，柳嬷嬷的眉头就蹙得更紧了，直呼冤孽。
“娘娘……”
“嘘……嬷嬷，你不要再说了，本宫什么都知道，但本宫就是要他对我一瞬的关怀和心动！”
说完，不等柳嬷嬷开口，她便又带着几分疯癫的意味道：“只要……只要那人能寻来同心蛊，那他……就不会再爱乔氏那个贱人了！他的心，会彻彻底底地属于本宫。”
思及此，她的面上竟是浮现了几分颇为诡谲的绯色。
见她目光迷离，神色癫狂痴迷，柳嬷嬷就只得长长地叹了口气。
罢了……
罢了！
就由着主子去折腾吧！
“嬷嬷，你说……要是那年的赏花宴，他最先瞧见的是本宫，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
乔氏就是在那场赏花宴上让昭德帝一见倾心的。
明明她的容貌才学都不输乔敏，昭德帝却只一心惦念着乔敏！
她思来想去，也只觉得乔敏是占了先遇见昭德帝的便宜了。
若是她在乔敏之前遇见昭德帝，是不是一切就不是现在这般了？
柳嬷嬷想说“不是”，但她到底心疼自己主子，就昧着良心点了点头。
得了肯定的答复，柳氏瞬间就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