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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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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夜辰的话,月子岚略微沉吟,过了好一会才讲到:

“我和我的妹妹出生在大山深处的小山村里,我和我的家庭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那里,本来以为我们会这样一直过下去,可是在我五岁那年,我们村里来了个人,那个人改变了我的一生……”

1998年,月子岚的村里来了个支教的老师,姓陈,是个很和善的人,包括月子岚在内的孩子们也都很喜欢这位外来的老师。

想着让她来教他们读书。就算是一些年龄大的孩子也被拉进了课堂,陈老师她总说:

“只要你想学,什么时候学都不晚!”

但是村里的老人们不这么想,他们总是觉得外来人到这个村庄是为了破坏这里的宁静,毁坏孩子们和其他村民的关系。

常年封闭的生活使他们的思想仍停留在很久之前,他们反对孩子们去读书,认为这世界上什么都有用,就是读书没有用,就连村长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不管陈老师怎么努力,村民们仍然没有改变他们的想法,这座小村里也一直没有盖起校舍。

要说这样,其实也没什么,老师一直为了孩子们能够上学而努力着,村民总有一天会厌烦,会答应他或者把他赶走。

然而这都没什么,重要的是,这位陈老师看起来是个弱不经风的读书人,可也有着一般人没有的韧劲,她就这样不停的去尝试,试图改变村民们的想法。

哪知这样不仅改变不了现状,反而引得村民越加的讨厌陈老师,甚至试图要将她带到深山里去喂野兽。

都说,那深山里的人老实,可是这越老实的人啊,他和人急起来就越是可怕。

这一天,一位女孩的父亲再也受不了陈老师这样日复一日的来打扰他们了。

竟然想将陈老师骗到了一处小河边,再将她推下去。

想让她顺着水漂到山外去,别再回来了。村民们可能早已忘记了,游泳并不是天生的竟能,而是后天学成的。

他们可能只想着:连俺家娃娃都会的东西,她比俺们懂那么多,咋会不会呢?又或者,他们真的只是想着把陈老师弄死。

不管怎么样,他们的计划也没有成功,虽然将陈老师推下了小河,但是她却没有死,在几个月之后,回到了小村。

看到陈老师安然无样的回来,孩子们都高兴的围着她转,而她,却绕过了孩子们,径直走向自己在这村里的临时住所。

过了一会儿,她拎着一个旅行包走了出来。

向村民们鞠躬说:

“谢谢各位这几天的照顾,我得走了。”

对于陈老师这样的态度,村民们那是十分的高兴,心想:终于能把这个臭读书的送走了。

可孩子却不高兴了,好几个年纪小的,哭着不让陈老师走。

但那没用,最后陈老师还是离开了小村,再也没回来过。

故事讲到这里,月子岚,忽然停了下来,他说:

“你们知道吗?当陈老师离开的时候,我们这些孩子就好像失去了一切一样,看着陈老师走的方向,从中午一直傍晚,直到大人们把我们硬拽回家里。

我小的时候,村里重男轻女的观念很重,爸爸妈妈特别不喜欢妹妹,动不动就打她。

那一天,我爸我妈把我俩带回家之后,把我关在房间里,把我妹妹吊在房梁上使劲的的用驴鞭子打她,我在屋里听到妹妹的惨叫,可我却打不开门,你知道吗?我妹妹那年才三岁啊!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说道这里,月子岚早已是泪流满面了,他用手捂着脸,低低的抽泣着。

小杨见他这样,似乎有些触动了,走到饮水机边倒了一杯水给月子岚,小杨说:“喝点水,先缓缓。”

月子岚,抬起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杯,拿起杯子,一口喝完了里面所有的水,接着重重的将杯子摔到了桌上,接着道:

“我们继续。”

话说,自从陈老师离开以后,小村有过了几年安稳的生活。

可是由于经济过于落后,村里的许多年轻人都到了外面打工。

一直到了外面的世界,他们才明白知识是多么的重要,到了那是他们才懂,原来当年陈老师真的是为了他们好啊!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月子岚有一年回到家,他的父亲说出一番让他苦笑不得的话:

“小岚啊!当年是爸爸的错啊!不该让那个陈老师走,你们都应该跟着她好好的学啊!”

接着,月子岚的父亲走到一个大木箱子前,取出了几十块钱交给月子岚,说:

“子岚啊!拿着这几十块钱,去城里找个学校好好学!陈老师不是说什么时候学都不晚的吗?”

这下月子岚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接过了父亲给他的那几十块钱。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看着自己的父亲那郑重的神情,在心里暗暗的发誓:爹,不管怎么,我一定要学出个样来!

那一年,月子岚离开的时候,把那几十块钱偷偷拿出来,塞回箱子里,踩着清晨泥泞的路离开了山村。

直到现在,他仍记得父亲那番荒唐可笑的话语,和父亲当时的郑重神情。

他想,他永远不会忘记这番话……

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月子岚陷入了沉默,久久也没有回过神来。不仅是他,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许久过去了,还是月子岚最先打破沉默,他讲道:

“后来,我和妹妹就来到了D市打工,一边打工一边自学,虽然没念出样子,好歹不算是文盲了。

到了后来,我们就在机械厂里认识了王海等人,他们全都是左手,不止一次邀请我陪他们去左手酒吧。但我一次也没答应过。

有一次,他们酒喝多了,居然直接闯进了我家,把我强行拉走,到了间小房子,准备……”

“跳过这段。”夜辰三人同时道。

“好的,呵呵,我正有此意,”月子岚做出了一个放松的表情,“他们把我逼到了墙角,然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身上突然放出了一股温度极高的火焰,烧得他们九人差点成了烤肉,也幸亏他们逃的快,要不然就得变成焦炭了。

那一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异能队的总部,他们和我说,他们已经派人去伪造了现场,让我必须在他们这里工作。

当时的我呀,还太弱小了,没办法反抗他们,只得答应下来,在部队里,一直工作到现在。”

月子岚笑了,带着几分自嘲。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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