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踏入白雾之中，项渊耳边居然就响起了一阵热闹的喧哗声。
项渊直接愣在了原地，他出现的地方，居然是圣天界的金灵宗。
在他的身边，一大群熟悉的身影簇拥着。
“生了生了！”
一阵惊喜的声音从金灵殿内响起，随即就见一个雍容华贵，长相极美的女人快步走了出来，满脸的喜色。
那女人高兴的来到项渊面前：“渊儿，你当父亲了。”
生了？父亲？
项渊微微一怔，这里不应该是暗红森林吗？
“哎呀！生了几个啊！”一旁项荣轩激动道。
“都生了，三个男孩两个女孩。”
听到女人的话，场中顿时发出一阵欢呼声，随即在场近百人朝项渊跪拜了下去。
“恭喜宗主喜得贵子。”
“恭喜宗主喜得千金。”
项渊已经怔在了原地，他环顾四周，眼中有迷茫还有惊愕。
“臭小子，你还发什么愣，还不快进去看看。”
在项渊的旁边，一个男人催促道，他也是在场为数不多没跪拜的人，但项渊并不认识。
那女人一把拉住项渊，笑道：“看把这孩子激动的，渊儿，快跟娘进去看看。”
这女人的话让项渊愣了一下：“娘？”
看见项渊眼中的迷茫，慕莺莺慈爱的笑道：“渊儿，你当了爹怎么连娘都不认识了。”
“哈哈哈！”站在项渊身边的项荣峥大笑道：“看你这话说得，我得儿当然是得意忘形了，哎呀，你还等什么呢，赶紧进去啊！”
“快走吧！”
说着，慕莺莺就拉着项渊要把他拽进去，但项渊使出一股巨大的力道挣脱了他。
项渊反应过来，已经是一脸的震惊。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是幻境！”
项渊激动的回退几步，看着这些熟悉的人一脸惊惧。
项荣峥道：“啧！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怎么一点宗主的样子都没有。”
项渊指着陌生的项荣轩和慕莺莺，还有丹宗的四五长老，和吕衡索宏图等人。
“你们都已经死了，都已经死了，好厉害的幻术，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
“给我破！”
说话间，一股极其强横的力量从项渊体内爆发出来，恐怖的力量席卷之间整座金灵宗都在剧烈震颤。
刹那间，项渊身周数道空间裂缝撕裂开来，迸发而去。
轰的一声。
金灵宗大殿前瞬间分崩离析，上百人全都震飞了出去，一时间鲜血狂喷，哀嚎遍地。
看到这一幕，项渊愣住了，不仅是眼前的场面，还有他的力量。
项渊看着自己的手，这是，仙身之境？
绝对是仙身之境，这股气息和穆天钧一般无二。
“莺莺，莺莺……”
项荣峥冲上去抱起昏迷的慕莺莺，猛地看向项渊：“孽障，你竟敢对你娘出手。”
说话间，项荣峥已经扑到他的面前，一巴掌就甩在了项渊的脸上。
疼！
项渊侧过头，那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是如此的真实。
“爹？”
“住嘴，我不是你爹！”
就在这时，大殿内听到动静，突然跑出来一群女子，看见项渊被打都发出一声惊呼。
她们冲上前将项渊护住。
“爹，你为什么打项渊啊！”
“很疼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曲若烟？水霏儿？任灵萱？柳嫣儿？白玉？
“哈哈哈！”
“哈哈哈哈……”
“这也太扯了吧！”
这一刻，项渊都感觉世界观被颠覆了，这几个女人会是我妻子？开什么玩笑！
看见项渊有些疯癫傻笑的状态，场中乱糟糟的场面直接安静了下来，全都一脸担忧的看着项渊。
曲若烟担忧问：“项渊，你怎么了？”
“……”
“……”
看着眼前这些关切的目光，项渊摇摇头，突然冷笑一声：“我有娘，我还有爹，妻子和子嗣？多美好啊！可惜这都是假的，假的！”
说到最后，项渊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
慕莺莺脸色惨白的拉住项渊：“渊儿，你到底怎么……”
“滚！”
项渊甩开她怒道：“你已经死了，死了！”
说罢，项渊直接纵身而去，消失在了金灵宗。
沧海桑田，曾经的过往，未来的盼望，还有从未发生或者期待拥有的，真实的，不真实的，好像在这一刻，项渊都已经实现了。
但这一切，是不是来的太突然了一些。
项渊漫无目的游荡，他轰击，他破坏，想要打破幻境，也去过很多地方，甚至是千雪界那片仙鹤湖，还契灵了一头仙鹤灵兽，居然成功了？
随着时间的流失，项渊也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了，即便是飞到域外星空，也不能。
两年后，星罗界，紫霄学院。
“你就想一直这么逃避下去？”
穆天钧看着项渊：“曲若烟那姑娘都找到这里来了，我给推了，项渊啊！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啊？说出来我可以帮帮你。”
此时的项渊显得很颓废，他怀里抱着一坛酒自饮自酌。
“院长啊！我跟你说你也不懂。”
穆天钧笑骂道：“臭小子，老夫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能没有你懂得多？”
说着，穆天钧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还有妻儿在家等你呢，啧！你这样太不负责任了。”
“责任？责任……”
项渊轻声说：“那些女人有的跟我有关系，有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太假，太假了！”
看着项渊颓废的模样，穆天钧摇头起身：“我劝不了了，”
说着，穆天钧闪身离去，片刻后两名女子走了进来，正是曲若烟和任灵萱。
“你们来了。”项渊笑道。
任灵萱一把夺过酒坛：“跟我们回去……”
“回哪去？”
项渊看着任灵萱：“任灵萱，你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我见过你的身子，你就要赖上我不成？”
任灵萱愣住了：“你说什么？你说我跟你没关系？项渊你就是个混蛋！”
看着任灵萱跑出门，项渊摇头苦笑：“真假……”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曲若烟看着项渊，淡声说道：“你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抛妻弃子，不尽孝道，难道这也是假？”
项渊愣住了，他看着曲若烟：“这是幻境……”
“那又如何？你可以认为这是幻境，好，我相信你。”
“但就算是幻境你也要负责，因为我们都在你的幻境里，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