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黑雷咽了口口水，当儿子一样培养的徒弟，怎么可能对他藏私。这么说来，当初外公让烈节背叛自己，就是为了让徒儿有机会继续研究下去。
“第二个问题，UG-5是什么，成功没有？”
烈节叹了口气，“UG-5就是老师利用透明虫洞技术拓展出来的武器应用方案，也是准备配置在雷锏上的主武器。一旦装备，比激光粒子镜射舰炮同等体积厉害100倍。”
黑雷咽了口口水，100倍？岂不是连大型战舰都能一炮轰碎？
“可惜，我在这方面的领悟离老师十万八千里，一辈子都还是没有吃透。”
“上次试验，也只是掌握了皮毛。真要投入应用，还得攻克几个技术难题。”
黑雷笑笑，“没事，你现在有十辈子时间可以研究这个了。”
烈节也罕见的笑了起来。
“第三，我最近发现辉琉可能包藏祸心，你对他了解多少？”
收起笑容，烈节恢复了满脸平静，“辉琉虽说是老师的老师，但在科研上并不突出，反而像个政客。”
“当年老师失踪事件，他在里面也扮演过不光彩角色。甚至老师自己都知道。只是看在他并没有做得特别过分，我们就没有追究。”
“老师失踪后，辉琉以清理门户的名义抓到我一次，刑讯了3年逼问我核心算法问题。”
“幸运的是，婷婷的爷爷是顶级催眠师，之前他就锁住了我的记忆，让我在非自愿的情况下完全想不起任何有用的信息。”
“婷婷的爷爷？”黑雷忍不住打断道。
“婷婷就是小星的乳母。”烈节解释道。
“龙妈？她不是从猫头鹰那学会的催眠？”黑雷惊异道。
“呵呵，猫头鹰，就是婷婷的父亲。”聊了半天，烈节终于扔出了一个震撼的秘辛。
“呃，我还以为猫头鹰是辉琉打进来的密探，一直对他防备一手来着。”黑雷有点懵。
“当年我和老师要是有你这警惕性，也不会落得那么悲惨境地。”烈节叹息一声，“我说出一条可能对你有用的信息。”
黑雷聚精会神听着。
“当我被刑讯3年后，辉琉一无所获。突然有一天，瑞丁的神魂军团攻破了秘密监狱，将我救了出去。”
“之后，瑞丁以核战要挟，逼迫辉琉答应不再找我的麻烦。”
“你是说？”黑雷眯了眯眼。
烈节不屑地撇了撇嘴，“虽然我比较蠢，但瑞丁怎么找到我，又怎么从最高警戒中救出我？这些东西他们有电影大片一般的解释，但经历了那么多诡变的我却根本不信。”
“之后，我就慢慢跟瑞丁接触，几十年后正式成立UG-5实验室。”
“所有人都以为我研究走到瓶颈才找人帮忙。其实我只是将计就计保命而已。”
“瑞丁，辉琉，看来早就沆瀣一气了。”黑雷满脸冷笑。
“不止。”烈节眼中也射出仇恨的光芒，“你可能不知道，老师曾无意中发现辉琉拥有一套对外通讯设备。应该是他登陆艇上拆下来的。”
“茫茫星海，瑞丁能找到乳星，哼哼……”
黑雷搓了搓手，“这么说，瑞丁根本就是辉琉通知过来的。那么，问题来了，他们所说的遭遇海盗故事是否真的。德妮、墨菲和多斯里是否可靠？”
烈节沉吟一秒，“故事应该没问题，德妮应该也没问题。一直以来，她都只是安心做着研究，并没有和辉琉走太近，甚至一直对瑞丁保持恨意。”
黑雷点了点头，“最后一个问题，当年你去中心星域干什么，辉琉紧跟着去了，又是干什么？”
烈节叹了口气，“研究一辈子，老师交给我的课题都没完成。甚至要保护的小星都生死不明。我那时万念俱灰，就想临死前看看小星。”
“茫茫星海，我不知道是否能找到秦虎和小星，没想到穿过雷零星通道就找到他们基地。”
“爷爷的基地就在雷零星通道那一头？”
黑雷紧皱眉头，看来辉琉很早以前就开始骗自己了。他从中心星域回来，明显是走的雷零星通道。但他却说通过联系才知道爷爷基地没什么事，让自己放心。
他为什么要在这件小事上骗自己呢？就为了不让自己知道爷爷的基地所在？
“雷零星通道那一头，是一片荒芜的陨石带，附近几十天航程都没有文明星球。秦虎的基地就躲藏在里面。”
“跟他们联系上后，得知乳星最新局势，秦虎决定带小星回来。”
“为了保证安全，我用一些虫洞研究的皮毛技术，让秦虎帮忙在一颗商贸星球换取了3艘黑武士战舰。我开回一艘，剩下2艘留在基地防守。”
“至于辉琉去干什么，我还真不清楚，只知道他紧跟我过去，却晚了几十年才回来。”
黑雷站起来在房间踱起步子，他现在非常担心爷爷，很可能基地出问题就是辉琉搞的鬼。甚至止戈，都可能有危险。
“妈的，这老鬼，装出一副慈眉善目，到底想要什么呢？”后院起火，黑雷出征都不安心。
“冷静。如今看来，不论他要什么，都还没到时机。那么我们也不用这么早跟他翻脸。”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大不了我丢出核心算法，将整个宇宙都拖进泥淖。”烈节满脸阴狠。一个对自己狠了一辈子的人发起飙来，谁都别想好。
黑雷点了点头，有了烈节脑袋里的东西，自己手上的筹码又增加了一些。
清溪星区局势看来已经十分紧张，一路都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战舰巡逻或集结。修罗舰队也被盘查了几次，有艾利芬斯给他的辨识码，的确没人留难。
行驶了23天，突然碰到斜向经过的一支舰队，114艘。舰队里，有些一看就是整齐的制式战舰，有些却仿佛老旧海盗甚至民用战舰。
验明黑雷身份后他们竟然要临时征用，舰队长亮出身份，卡尔斯泰统领直属护卫将军卡帕。
按照艾利芬斯给出的身份，黑雷比他低了好几级。
没办法，只好子迷糊糊就编入了他们队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