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盟书->古代->小夫郎他天生好命->章节

第34章

热门推荐: 春雷1979 穿越诸天聊天群 我真不想当皇上 西游之绝代凶蟾 柯南之机械师 权宠天下 重生资本狂人 兄弟,想你了 地球第一玩家 神道复苏

姑娘家的节日很是热闹, 街上不少挎着篮子走街兜售鲜花的,谢宁倒不是真赏花,就是喜欢和寂年一起,顺便赶个热闹。

两人边聊天边过了南桥, 拐角没两步就到了郊园区, 远远地已经瞧见有不少女子排着队拜花神。

走近了只觉着周遭热热闹闹, 人声鼎沸, 谢宁寻着吵闹声看去, 一群人在放纸鸢。

“寂年, 买一个纸鸢来玩吧。”谢宁扯了扯身旁人的衣袖。

周寂年自然答应, 两人去寻了制作纸鸢的摊位, 那工匠手倒是挺巧,牡丹花簇、吉祥如意鸟儿、齐天大圣孙悟空等等活灵活现地躺在纸上。

周寂年给谢宁挑了一个三尾火鲤的, 这手艺人画的可真不错, 火红的鲤鱼好似在纸面儿上游动,如此画工,八十文倒也不贵。

付了钱, 牵着小夫郎上宽广的草地去了, 周寂年扯钱, 谢宁捧着纸鸢慢跑了两步, 三月天风大, 不消费腿脚,纸鸢就高高飞上天空了。

柳条搓线絮搓棉, 搓够千寻放纸鸢。

周寂年待纸鸢在空中稳了, 才递给眼巴巴的谢宁说:“来,扯着线慢慢松,扯不动了再送线。”

谢宁抓着线坨昂着头, 嘴巴微微咧开笑,盯着他的火鲤慢慢松线。

周寂年一开始跟着他走两步,小夫郎玩野了扑扑朝前跑,跟个放出栏的小野马似的,浑身是劲儿。

周寂年负手身后,目光一直追随着小夫郎。

今天的谢宁穿着一身淡蓝长袍,白嫩俊俏,墨色长发随风扬起,周寂年眼里已经看不见旁人。

“鸢飞蝶舞喜翩翩,远近随心一线牵。”一个细柔悦耳的女声在周寂年身侧响起。

周寂年无甚反应,那女子的丫鬟急了,走到周寂年正面说:“这位公子安好,我家小姐相邀一叙。”

周寂年这才侧身面对那女子,女子面若桃花,一开口有文采有学识,出身必定不一般。

谢宁见自己的纸鸢比旁的还要高高飞翔,骄傲地扭头寻周寂年,就见他夫君身边有两女子,他愣了一下撒了手朝周寂年走去,一靠近就听见寂年吟了两句诗。

“花朝散学归来早,忙牵夫郎放纸鸢。”周寂年对女子微微颌首,“抱歉。”

周寂年今日一身靛蓝长袍,是年前宁郎给他置办的行头。

那女子瞬间红了脸,她远远瞧着周寂年只身一人站了好一会儿,脸如雕刻般有棱有角,走近了一瞧俊美绝伦,周围不少女子悄悄偷望,她环顾四周,颇为自信上了前,不想落了个尴尴尬尬。

周寂年说完转身,恰巧见了离他五步远的小夫郎,过去牵住了,问:“纸鸢呢?”

谢宁轻‘啊’了一声,扭头往天上看,手一指天空,“飞走了。”

两人这会儿正牵着的手,闻言周寂年捏了捏他的虎口,“你手一松,我的火鲤没了,你要赔夫君一尾小鲤。”

“唔。”谢宁扯着周寂年的手晃了晃,不好意思开口,八十个铜钱飞走啦。

“走。”周寂年牵着小夫郎离开。

谢宁故意落后一步,悄悄回头看那女人,那女子远远见了他回头,对他一笑,拱手做了个祝福的手礼。

是一个饱读诗书,腹内有墨,自信大方的女子。

谢宁抿抿嘴挤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再回头后,大迈两步和周寂年并肩,心里甜丝丝的,忍不住晃了晃牵着的手。

周寂年侧头看他,“嗯?”

“嘿嘿……”谢宁露齿一笑,笑了两声见周寂年视线越过了他在看什么,他收了笑,抿抿嘴扭头,见到他哥谢尧与一女子并肩赏花。

“我哥!”

周寂年拽着他朝和谢尧相反的方向走。

“寂年,是大哥啊!”

“知道,但是今日花朝,为夫不接受任何人的打扰,大哥也不行。现在去给你买纸鸢,你自己挑一个。”

谢宁频频回头,大惊小怪地低喊:“那女子好眼熟!”

周寂年并不惊讶,把他扯走了。

这回再买了纸鸢后,谢宁又要了一个小竹篮,拎在手上买了不少小玩意装满,到了一个卖鲜花饼的摊子前。

真是桃花盛开的季节,谢宁馋了。

“婆婆,来些桃花饼。”谢宁指着米黄色的酥饼,扯了扯周寂年意思是付钱。

卖饼的是一个老婆婆,他看了眼谢宁,摆了摆手说:“不卖,你吃不得。”

桃花饼为什么不卖与他?谢宁瞪大眼睛去看周寂年,眼里有委屈有疑惑。

“桃花饼有何吃不得?”周寂年沉声问。

老婆婆惊讶地看他俩,他们怎么还生气了?

“桃花是活血的,吃了还不得落胎啊?若想吃,这些荷花饼少食些倒也是可以。”

“落胎?”谢宁声音低低地重复了一遍,呆住了。

周寂年也第一时间去看谢宁的肚子,每晚搂着人睡觉,自然是清楚谢宁小肚子的,可是他只以为是吃胖了。

可是谢宁现在穿着长袍,人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更别说肚子了,老婆婆为何会认为谢宁有孕?

“婆婆是说我?”谢宁眨了眨眼,想确认一下。

“当然是你。”婆婆肯定了,但是再问原因,她就说不出来了,她自己能看出来,可是她不知道怎么解释。

虽说这老婆婆并不是大夫,说话并没有依据。但是谢宁扯着周寂年的手,声音脆脆很是欣喜:“寂年,我们去看大夫!”

实在是太激动,又让周寂年出钱,包了婆婆摊子上的桃花饼和荷花饼。

那老婆婆接着一角碎银子,心口突突跳,怎地这贵人刚刚还黑着脸,马上又挂着喜色,钱都给恁多,发财了呀!

周寂年内心忐忑,开口阻止谢宁去看大夫,“先回家,大夫我去请回来,今日风大,你疯跑一通,不许再吹风了。”

他必须得争取点时间和大夫通个气儿。

谢宁站定拧着细细的剑眉瞪着周寂年,语气着急地说:“那你不是要再跑一趟?何必如此麻烦?我又不是娇弱的瓷娃娃!”

周寂年是左哄右引的,奈何小夫郎给他惯娇了,怎都不听。

无奈之下,只好牵着小夫郎的手,说带他去医馆,脑子里却一直再想对策。

谢宁轻轻扽了扽被夫君牵着的手,挣脱开来之后,两手捧着华服下还平坦的肚子,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朝前走。

周寂年在他身后,见小夫郎捧着肚子像个小鸭子摇摇摆摆的,笑眯了眼,嘴角都翘了老高。

罢了,或许真的有了呢?

一路就这样回了城找大夫。

谢宁坐着医馆,眼睛直勾勾还盯着自己的肚子,认认真真的感受肚子里有没有异样。

周寂年则紧紧盯着大夫的脸,擎等着大夫只要敢皱眉,他就捂人嘴扯走。

那大夫几根灰白的胡须挂在下巴,脸上无甚表情,很是严肃,把了好一会儿才收回了手,周寂年脚马上往前挪了一下。

大夫咳了一声,周寂年往前一步走。

大夫缓缓开口,淡淡地说:“有了。”

声轻的好似在打哈欠一样,但是专注的周寂年却听得清清楚楚。

有了?!

“恭喜小郎君,快两月了,脉象健康。”大夫顿了顿又说道:“你这体温太低了,可是又无寒症。虽说是迎春月,但还是要多穿些衣服,我给你开一些补气血的汤药。”

谢宁这才把 视线从自己肚子上挪到大夫脸上,见大夫还是面上平淡毫无喜色,他又抬头去看周寂年。

周寂年扬起嘴角,付诊脉钱外,还给了喜钱,分了些桃花饼和荷花饼,大夫和店里小药郎都有一份儿。

讨的几个小药郎连声拱手道喜。

周寂年一手牵着谢宁,一手拎着谢宁的小竹篮。

而谢宁则一手被牵着,一手捂着肚子,就这么一路回了家。

绿禾还没回来,石头见主人家回来了,打了水端去堂屋,瞧着周寂年拧了帕子给坐着的谢宁又是擦脸又是擦手的,心里好意外,倒真是第一次见这般宠夫郎的主人家。

“怎么?”周寂年见谢宁一直没说话,光盯着肚子看。

等了一会儿,谢宁才抬头回应他,“嘿嘿……”

笑的又憨又甜,周寂年也跟着笑了声。

晚上一家人包括谢尧聚在一起时,周寂年宣布了这个喜讯,林锦捂着嘴又惊又喜,他就知道羊鞭汤管用!

这不算算日子,可不就是他儿子喝了羊鞭汤的时候吗!

第二天林锦就不辞辛苦的去庙里拜佛了,祈求佛祖保佑他儿夫郎顺顺利利、健健康康诞下肚里的孩儿。

周寂年他们学宫开学前,谢宁身边好事一桩又一桩,他自己有孕,林桂花诞下一个胖小子,谢尧定亲了!未婚妻是李府嫡女李诗怡。

谢宁猜想,大哥定亲应该是他回村过年时,替李时意送的那封信有关,他喜滋滋的认为自己是牵线人,然后无论他怎么问,他大哥都不透露半分。

周老三也很是欣喜,自己将要抱孙,然后他四弟有了儿子,后继有人。

随林桂花喜讯而来的信件上,还有一个坏消息,周温书又落榜了。

这次再寒再冻,周温书都没在饮一滴酒水,但是他太紧张了,老周家上至他六叔,下至他二弟都中了秀才。

他作为被剩下来的那个,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这次回村,周温书的娘脸上天塌了,一张老脸铁青,他爹周大丰直接晕过去了……

……

周寂年给全鱼宴聘了一个账房先生,家里又请了一个灶房打下手的婆子陈嫂,他自己赶在回学宫之前,给谢宁把闲置的浴房整理了出来。

自从诊出有孕之后,谢宁胃口就不好了,在第三个月的时候吃什么都吐,家人小心翼翼仔细伺候过来了。

结果一入夏,他又犯热症了,周寂年在身边他嫌热,不在身边他又嘟嘴生闷气。

把周寂年折腾的一沐休,就陪他游水,哪都去不得。

槐夏四月,肚里的胎儿已经稳了。

谢宁褪去衣衫,莹白的皮肤仿佛镀了一层柔光,转过身来挺着明显鼓起的肚子朝周寂年走去,被扶着小心翼翼地下了水。

谢宁在水里刚站稳,手臂就甩甩甩,把周寂年的手甩掉欢快的游水去了,等身上凉快的差不多了,他才冒出水面来。

“我想吃瓜。”他指的是西瓜,周寂年沐休买了一个,西瓜破开两半,瓜瓤鲜红,水分足、甜度够。

周寂年坐在池边,鞠了一捧水去泼宁郎,报刚刚的甩手之仇。

谢宁被迎面而来的几滴水珠子滴在脸上,他眨了眨眼睛,用手抹一把脸,游过去抱着周寂年的腿撒娇,“西瓜。”

“饭后再食,晌午想吃什么?”周寂年用手覆上宁郎的额头,抹着额头朝脑后顺,谢宁顺着他的力道往后昂了一下头,眼睛瞪的大大的想美食。

谢宁想吃些冷的,因为晚上林锦爹爹一定会给他熬汤,让他趁热喝。

“凉拌个芽菜吧。”酸酸凉凉的凉拌菜,谢宁牙龈开始冒酸水了。

周寂年点点头,也下了池水陪谢宁游了两圈,在水里的时候,谢

宁就要腻着他了,凑到他跟前,主动的去抓夫君的手臂环着自己。

然后昂头嘿嘿地笑,傻乎乎的,但是却满眼都是周寂年。

玩了好一会儿水,谢宁上岸,穿着周寂年给新买的长衫,蚕丝制的,轻薄飘逸又凉快透气。

他去灶房,陈嫂已经在张罗了,林锦还没回来,他趁着这会儿想做个凉拌菜。

“宁郎要些什么?我给你做。火已烧起了,你快出去坐会儿,老爷交代别叫热气熏了你。”

谢宁闻言弯了弯嘴角,他哪有那么怕热,只是现在家里条件好了,周寂年想给他最好的照顾罢了。

“没事的,我新想了个菜,想做来尝鲜。”谢宁走到角落的菜架子找菜,寻了藕、土豆、白菜、芽菜、鲜菇等每样都拿了。

这还不够,还指着案板上面的虾泥问:“这可是蒸蛋用的?”

陈嫂拦不住,只好回答:“是呢,锦老爷让剁泥儿给您蒸个蛋。”

谢宁就猜到,知道他爱吃鱼虾所以爹爹天天买了来给他做虾蒸蛋吃,全家独独他一份儿的待遇。

谢宁把挑好了的菜递给陈嫂,“陈嫂,你帮我把这些洗了切片儿。”

说完去舀了一小勺面粉混着虾泥揉成团,再搓成长条,一点儿一点儿的捏成剂子,最后搓成了小丸子。

他这边弄好,陈嫂也片好了蔬菜,问他:“都弄好了,是要炒还是?”

“不炒,烧水,水开把这些烫熟捞起来放着,我拌个酱就好了。”

“好勒,你这脑袋瓜儿稀奇点子多哩。”陈嫂也跟着主人家一起吃,倒是尝到了不少谢宁捣鼓的美食。

谢宁舀了两大勺芝麻酱,切了葱蒜辣椒,加了一勺他自制的辣酱油和芝麻粒,最后烧了热油淋在酱上,搅匀之后倒在煮好的蔬菜和虾丸上,拌了拌又加了盐、一勺醋和一勺白糖。

香喷喷的拌菜就做好了,正赶上林锦回来,周三丰留在酒楼和友人下棋。

“咋上灶房来了?不热啊?”林锦闻了闻,灶房里麻酱和香油的味道,结合在一起很有食欲。

“爹,尝尝。”

林锦走过去一看,满满一盘看上去乱七八糟的菜,绿的黄的红的混在一起,但是瞧着还挺有食欲。

他尝了一个藕片,混着芝麻的香气酸酸辣辣的,就是凉拌菜加了麻酱,吃了还想吃。

“好吃。”林锦又夹了一个红白丸子,吃起来有点像面坨坨,但是却有虾的鲜味,“这面加了虾?”

“嘿嘿……”谢宁端起盘子准备溜,“今天中午不吃蒸蛋了。”

林锦马上明白过来,拦着他接过盘子说:“你哟!我端去,你自己个儿稳着些,马上就开饭了。”

“嗯。”谢宁收回手,听话的一步一步踏实了走路,他没跟去堂屋,拐弯去周寂年书房了。

他去书房抢了周寂年的位子,拿了毛笔练字,周寂年站在一旁尽心尽力给人做书童,很有眼力见地给小夫郎扇扇子。

到了吃饭的时候,周三丰还没回来。

“唉,人到中年成了个臭棋篓子。”林锦叹气,招呼谢宁道:“咱们吃,我午后给他送去。”

谢尧坐下吃饭,热狠了放下碗筷想歇歇,抬头见对面,周寂年一手执筷,一手对着他弟弟挥扇。

谢宁鼻尖冒汗,显然也热,但是大口大口吃的香喷喷。

谢尧心下微动,幼时宁郎就爱往灶房钻,小妹玉丫头跟在他屁股后面蹭吃蹭喝,但到底是农家,并不会有多少食材给他弟弟去研究。

偶尔谢宁稀奇古怪的吃食没做好了,还得挨了后娘的训。

他们父亲是个地道的农民,粒粒皆辛苦,在粮食方面很是严格,只讲究饱腹,并不允许谢宁捣鼓新菜式。

谢尧心想他弟弟这亲是结对了,周寂年果然如当初求亲时所言:护宁郎一生,但求谢宁一世欢心。

谢宁夹了片蒜泥白肉蘸醋,一大口塞进嘴里,鼓起两颊吧嗒吧嗒的嚼,奇怪地看向对面的哥哥,抬着眉毛疑惑地问:“唔?”

谢尧重新拿起筷子,他弟弟是越来越像周寂年了,周寂年也是这样,有疑惑就‘嗯’一声,多说两个字简直要命。

“吃你的。”

“……”

看着桌上的拌菜比桌上的肉还受欢迎,谢宁抿着嘴笑,每次做吃食,最期待看到的就是家人很捧场很爱吃的样子。

吃饱了之后,谢宁捧着一瓣西瓜很珍惜的咬,甜还是很甜的,就是他吃不下啦。

周寂年听说西瓜性寒,所以并不想让宁郎多食,所以总是过去啃一口,吞了再过去啃一大口。

拢共那么小小一瓣西瓜,最后还剩一点点红瓤可怜兮兮地被谢宁捧着啃,只剩西瓜皮了谢宁哀怨地看着周寂年,委屈地说:“第一次圆房的时候,还要我自己捉虾吃,现在又不给我瓜吃,唔……”

周寂年噗嗤笑了出来,很罕见的捧腹大笑,笑声爽朗开怀。

初圆房之时,顾及谢宁体质他们去了水潭洞,那时周寂年还不太会水,偏调皮的小鱼要去钻水洞,为了哄谢宁不钻,才唤他去捉虾,谁能想到会被小夫郎拿来委屈?实在是逗人。

周寂年笑够了,过去捧着小夫,在他嘴巴吸了两下,“还有什么你一并说来,夫君好好悔过。”

谢宁挺着小肚子轻轻顶了一下周寂年,“嘿嘿……”憨憨地笑的可讨好了,“没有了。”

然后被周寂年轻轻揉了揉肚子,扇着扇子哄着他午休。

之后周寂年亲自跑去问了大夫,才知道小夫郎这会儿是可以吃西瓜的,只要别多吃,当饭吃是肯定不行的。

这下终于解了谢宁的嘴馋了,每天都能吃上一小块甜甜的西瓜,不用啃皮了。

……

谢宁自制的辣酱被容哥儿的未婚夫王家贵喜爱,某日随周四丰来了府城,寻到谢宁谈了笔买卖。

原因是周四丰两口子都做不出谢宁这味道的辣酱,辣味有层次,重点是香。其实很简单,谢宁做辣酱是有分步骤的,热油将鲜辣椒炸至断生,再倒辣椒面,再淋油。

总之反反复复,虽然麻烦,但是辣酱的口感丰富有层次。

王家贵本就是跑商的,但是大多是替商贾们运输货物。这年头做生意不易啊,良田沃土是地主的,茶叶丝绸被土豪劣绅垄断,连盐都是官家的,走私要掉脑袋的。

所以王家贵想试试自己给自己跑商,这趟他跑的不远,所以运辣酱还是很有信心的。

谢宁也很有干劲儿,头先他就想像胡人一般运庆元的美食,去卖给沙漠或是海外。

计划一出,分工合作。

谢宁让周四丰回大井村收购辣椒和大蒜,新鲜的、晒干的都要,自己则在家改良新辣酱。

忙活两个月,荷花六月,王家贵一行六人的小商队就出发了。

看着临时租的做辣酱的小院儿和一众工人,都是为了生计付出劳动力的人。谢宁又紧着请四叔收茄瓜,一帮人又忙活做蒸茄干,再给工人们一份收入。

他一直牢牢记着他夫君说的话,经商之人在创造财富的同时,为民创造工作机会,为国纳税促进货币流通。

这么一通运作下来,工人这刚结束了做帮工的活儿,正好赶上下地给地主种田赚取粮食米面。

蒸茄干确实好吃,还未等王家贵跑商回来,这名叫素肉干的蒸茄瓜就在府城售空了。

这钱林锦留给他自己收着了。林锦和周三丰忙酒楼,并没有帮到儿夫郎什么,所以林锦不好意思没收。

紧接着,周寂年也开始乡试科举了,这次同行的除了谢尧,同窗章有文,还有府学的几个老廪生。

周三丰提早去了消息问六弟要不要乡试,过年时候受得气他早就消了。

不料他六弟回:不去,等三年。

还劝言:此行一去不下十两,乡试不是玩笑,侄儿勿骄勿躁。

这是劝周三丰别让儿子去的意思,周老三现如今哪里差这十两银子?自然是笑笑置之。

乡试在民间也叫做‘大比’,在一群秀才里面选头筹,中了就是举人老爷。

是真正的老爷,体制内的人了,从此衣食无忧,除了享受朝廷的特殊津贴,还有当地小农小商送金送银,甚至有人自愿上门做仆做奴。

考试的地方还是在府城,城西郊设立了‘越州府贡院’就是专门给秀才们乡试的。朝廷特派了翰林大学士正主考、副都御使副主考。

乡试时间是八月初九、八月十二、八月十五,没隔三天考一场,一场考一天。

院试冷,乡试热,这年头读书人也是不容易。

黎明寅时正点,考生一个个进了考场,先过一个封闭的小黑屋,全身脱光了检查,官差检查完确认没有舞弊的可能,再穿上衣服出黑屋排队入考棚。

周寂年出了黑屋才放心呼吸,排队的前面有比他还要年轻的少年郎,也有黄发骀背的老年秀才,当然更多的是比周寂年大个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左右各一列官差,面容严肃的注视着这群秀才们,突然喝道:“把手放下来!”

原来有年轻的少年郎捂住了口鼻,他前方是一个蓄胡子的老秀才,天气炎热,不太注意卫生导致味道有些熏人。少年被官差吓得赶紧放下手,还没考试,心口突突跳。

一点一点的往前蹭,终是进了自己编号的考棚,周寂年静心安坐。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终于等到了正副考官的鼓励发言,接着就是发放考卷和蜡烛。

第一场还是考《四书》论文,五言诗一首,看似和考秀才难度一样。

第二场考《五经》论文两篇,五言诗一首。

第三场考策问五道,五问五答,从家问到国,围绕“育才造士,为国之本”的主题。

乡试就是把考试时间拉得很长,秀才们一边煎熬着考试,一边又想着临时抱佛脚回客栈做最后的努力,大脑高度集中几天下来,考完人脑子都空了。

越州府城虽不大,但是周边镇子不少,是以要从几千考生中取七十名定新科举人。

考官们阅卷,周寂年回家抱夫郎,只等九月中旬放榜。

相关推荐:职业小妈(快穿)惊!三个室友都是我前男友边关小厨娘洪荒之玄源造化天尊反派老攻为我变绿茶了被Omega咬后我变成奶狗了治愈那个偏执万人迷[穿书]带着城市穿七零我只想做个安静的貌美男子[快穿]邪神杂货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