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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避雷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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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我的确是十分的生猛的,起码比生猛海鲜生猛多了。而被我抓着脖领子的阎王显然也是见识短,应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过我这么生猛的,敢薅他的脖领子的人呢,一时间也有点发懵。

孟婆姐姐坐在一边笑,旁边的崔判官似乎是想笑,但是却有点放不下架子,只能是转过身去,选择不看我在这边闹腾,不过看那肩膀一耸一耸的姿势也知道,估计也憋的挺难受。

我重新坐回椅子,没办法,无论如何,我也是不能把阎王怎么样的,姑且不说他的境界如何,但是那足有二百公斤的体重,我估计让我去拎我也拎不动。

我斜着眼睛看着阎王,一脸地痞无赖的架势,意思很明显,你要赔偿我,给我一个没法拒绝的赔偿。

“我一个月工资就三千多块钱,我怎么赔偿你?”阎王撩了我一眼,俩手一摊,也是一脸的光棍模样。

“而且,你再往后看看。”

我抓起生死簿继续往后看,后边还是比较正常的,有简历,有何时何地得到过什么奖赏,当然也有犯过什么罪,有什么惩罚的项目,不过那项目里都是空白的一片,显然,我在人间还没有什么作奸犯科的前科。

总之呢,这生死簿呀,就是一本三界的简历,反正是比我参加工作时候的简历要复杂的多、详细的多。

目光落在最后一栏,这一栏是备注,里边的字数不多,只有四个字:寿数不详。

啥意思?寿数不详?

我看着这四个字,然后抬头看向阎王。这是啥意思?你们地府的统计数据出问题了?

“这个呢,就是你的寿命。”阎王指着那四个字说。

“我的寿命?不详?”说实话,我有点迷糊。

我是三十岁死的,这我可是记得清楚,我都能记得清楚的事情,地府怎么可能不清楚。

“对,意思就是你能过到死。”

草!老子当然能过到死,你也能,你全家都能。

见到我又要薅人脖领子的表情,阎王也发现自己说的问题了,赶紧更正一下。

“意思就是只要你太平的活着,那你就能一直活着了。”

“我要是想死呢?”

“那就死了,地府总也不能阻止你作死吧。”

在孟婆姐姐的小院子里一直谈了有半天的时间,众人才纷纷散去。

在我走之前,孟婆姐姐看着我,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这地府安危就只能靠你了。”

其实我是想和孟婆姐姐说的,你这句话,绝对是三界最歹毒的诅咒了,可惜,到最后我也没有说出来,毕竟孟婆现在可是咱的姐姐,而且,自打来到地府之后也算是对我照顾有加的,人家都做到这个程度了,如今求我办这么一点事,我还怎么推脱呀。当然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在人间的时候我可是就知道,这姐姐打弟弟,可是真打呀。

所以呢,我回来之后,灵台里放着生死簿,而我的目的则是在一天之后的拂晓,带着生死簿摸进长生峰,救出命门第二代掌门:玲子。

当然了,这其中的种种细节,孟婆姐姐已经和我交代过了。

届时,阎王那边会派人协助我,制造混乱,然后我只要在这混乱的当口,偷偷的钻进他们为我准备好的口子就行了。

只是说是这么简单,这其中的各种情况却也是多如牛毛,而且,也是危险重重,只要一步踏错,可就有万劫不复的可能。当然,这只是针对我的,他们这些在外边制造混乱的人可没有那么多的危险。

另外一个问题,便是进入长生峰之后的问题,长生峰上有鬼王把守,这件事我早已经和阎王他们说过,但是阎王他们给我的答复居然是依靠命门的第二代掌门,也就是玲子,她自己都被扣在那里了,我是真不知道我到底要怎么依靠她。

关于这一点,孟婆姐姐只是笑了笑,告诉我放心。

我放心,我可是去玩命,我怎么放心呀。生死簿上的确是写着我的寿数不详,但是,不是也说了吗?作死这种事,地府管不了,而我现在的所作所为,我认为,这就是在作死。

而且,根据孟婆姐姐的说法,这长生峰也不是难么容易出入的,且不说进入和出来,单单是在长生峰内行走,就已经是一个大问题了,那里几乎就是一个雷区。而最悲催的是,这一次进入长生峰的只能是我自己,原因很简单,没有生死簿,进不了长生峰。

草!

房间之中响彻着我的惨嚎之声。老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呀,为啥要让我摊上这些事呀,在人间时候玩猝死,到了地府也是每天提着脑袋过日子,老子就算不是一个好人,但是也应该不是一个坏人吧,有你们这么对待老百姓的吗?我日你麻了个波……

虽然我这边吐槽不断,就会跟上了吐槽大会差不多,但是等待第二天的清晨的时候,我还是乖乖的抓着生死簿上路了。

青衣等人送我,皆是面色凝重。

众人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我还是在众人的眼中看到了那一抹浓浓的担心。毕竟,我这可不是说去一趟庙会那么简单的事情,只要摁住自己的口袋,别让人家划了,把钱掏了就可以,这可是去玩命,那是长生峰,是地府十大忘川之一,而且如今显然已经变了味道,属于监狱一类的存在,而且最要命的是,这里边的可不是那些胸前背后写着卒字的前辈,而是一个绝对会想尽办法要了我的命的高手,至于多高虽然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却是十分肯定的,那就是,这鬼王一定是能够轻松弄死我的。

当我踏着晨曦,哭丧着脸站在山顶上的时候,刚好看到远处一团炽热火光陡然升起,随后便是一声巨响,在魂族的队伍之中炸开。而也就是这一下,终是拉开了对抗魂族的大战。

身形一晃之间,我已经朝着山峰之下冲去,我们所在的位置距离战场较远,大概有数千米的距离,而我前进的路线则是绕着战场兜了一个大圈子。要知道,这一次我的任务可不是去杀人,而是去偷人,所以我是越隐蔽越好。

在战场外围兜兜转转,途中解决了一些不长眼的魂族之人和金家之人之后,我终是靠近了长生峰的边缘。

而在我的身形出现在长生峰的边缘的时候,远处一队打扮普通的人,手上也有了动作。

十几人的队伍,手中印诀齐齐掐动,随即一指点出。

虚无的空间之中,一道波纹一荡,一道只有两尺左右的孔洞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尼玛,这算是啥?狗洞呀?我看着眼前两尺直径的孔洞,里边一片漆黑,样子看起来倒有点像是在人间的时候看过的宇宙黑洞一样,玛德,这要是进去,会不会进入了平行宇宙空间呀?或者是直接把我分解成最原始的粒子。玛德,也不知道三界的科技水平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了,黄蜂女那样的人才到底有没有出现?我要是真成了粒子,会不会有人能够把我捞出来。

不过想归想,我脚下却没有半点的磨蹭,牙一咬,心一横,走你!

我身形一晃,直接就钻了进去。

就在我钻进去的瞬间,身后的孔洞也是飞快的消失不见。

这一刻都发生在一瞬间,而在身后的孔洞消失不见之后,那十几名打扮普通之人,也是有一搭无一搭的吆喝了几声之后,便也渐渐的失去了踪迹。

这就是长生峰?我看着面前的这座高山,目瞪口呆。

这里的环境绝对是不适合长生的,如果有人想要到这个地方来寻求长生之法,那绝对是脑袋被驴踢了,依我看,这地方只适合找死。

高耸的山峰之上,除了嶙峋的怪石以外,几乎看不到太多的植物,偶尔看到一两株植物,也是早已经没了生气,干干巴巴的挂在那里,像是被遗忘的远古尸骸一样。

这些还不是这长生峰的最主要的组成部分,最主要的组成部分应该是那些不断渗出、缭绕在山峰周围的浓浓死气,即便是离着几十米的距离,我也能够感觉到那死气之中的腐朽味道。还有那些一刻也未曾停止过的雷霆闪电,从层顶一路延伸向下,即便是那浓重的死气也会在瞬间被劈成两半。

总之就是这里根本看不到半点长生的意思,相反的,这里真的如我从孟婆姐姐那里了解到的一样,几乎步步都是危机。

仔细的辨认了一下方向,下一刻,身形一晃之间,我已经朝着那峰顶之上冲去。

而就在真正的进入长生峰半天之后,我已经开始呲牙咧嘴的后悔了。

无处不在的死气和雷霆之力远比我想象之中的要麻烦的多,雷霆之力还好,就算是被直接劈中,我也无非就是短暂的麻痹一个瞬间而已,毕竟我这身体可是经受过传说之中的九龙雷劫考验过的,这一点雷霆之力真的对我无法造成太大的伤害。最让我头疼的反倒是那无处不在的死气,那些死气不单单是具有着常见的腐蚀性,更让我觉得恶心的是,那些死气之中还掺杂这各种的负面情绪,一旦沾染到一点,几乎瞬间便会被那些负面情绪拉扯,随之进入幻境,等到从幻境里冲出来的时候,灵识疲劳异常不说,那死气也早已经将身体腐蚀的乱七八糟。

刚刚进入长生峰半天,我已经遭受了两次死气的侵扰,而现在的结果就是,直接把神境的涤魂再次造成了半透明的状态,而我的灵识也已经昏昏欲睡,显然是已经疲劳过度了。要知道,即便是在地府之中经历过如此多的战斗,将我彻底的累到灵识枯竭,最后不支昏迷的情况也是不多的,但是现在倒好,只是半天时间,两次的死气侵蚀,就已经让我到了如今的程度。

草!

我瞪着远处那些飘忽不定的死气和雷霆狠狠的骂了一句。这些死气和雷霆是真正的飘忽不定的,所以,这种情况也终是造成了一个后果,那就是我根本没有办法去休息。

试想一下,我这边正打坐修炼呢,那边咔嚓一道闪电过来直接劈脑袋上,先不用说走火入魔的事情,就是吓,估计这一下也能吓个半死。而那些死气则更是讨厌,无声无息,有色无味,除了用灵识不断的感受那中间的浓浓死气以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

“怎么样?”我看着面前身形虚幻的涤魂问。

“不行了,如果再进入一次死气,我可能就支撑不住了。”对于这里的情况,涤魂也是没了办法,此时也只能是皱着眉头坐在那里,努力的恢复着自己的状态。

“你尽力恢复,我想办法给你争取时间。”留下一句话之后,我

已经离开了灵台。

与涤魂一样,皱着眉头朝着附近看了一下,暂时应该不会再有死气过来了,我也是将小红三个分身瞬间放了出来,叮嘱三人帮我照看一下周围的情况之后,我便已经进入了修炼的状态。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修炼是最快的恢复方式,起码目前我所知的方式之中,这是最快的了。而且,当前的情况,我也没有其他的选择,所以,即便是很可能有走火入魔的危险,那么我也只能是冒险一试。

时间很短,修炼便已经被我强行中断,看着自己恢复的丁点实力,我踏马都要哭出来了。

这样下去,就算是耗,也会把我耗死在这里,别说是冲到长生峰的峰顶上去救人了,估计等着人来给我收尸都等不到了。

踏马的,我狠狠的骂了一句,随后身形一晃便已经选了一处冲了过去。

走走停停之间,一天的时间便已经过去,而那长生峰的峰顶距离我依旧是遥远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希望。

夜晚如期而至,死气也在一瞬间变的更加浓郁,看着眼前迅速增加的死气,我现在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踏马的,这已经是我进入了长生峰之后说的最多的话了,这简直就是对我的侮辱,尤其是我这种坚决奉行“能动手尽量别吵吵”的原则的人。

一夜时间,我的身形不断的穿梭在周围浓重的死气之间,偶尔躲闪着头上劈下来的银亮闪电,直到天亮之后,我终是获得了一些休息的时间,而这个时候,我前进的距离居然不超过千米。

所幸,在我抽空进入灵台的时候,发现涤魂的状态已经恢复的不错,虽然还没有完全的恢复,但是也总算是恢复了一个七七八八,没有了之前那半死不活的样子。

“如果这死气你无法克服的话,这长生峰我们恐怕是上不去了。”涤魂皱着眉头说着。

其实这个问题之前我便已经想到,只是自己却是无法确定,如今再听涤魂如此一说,我终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些死气已经不同于之前我们在地府之中见到的死气,这里的死气浓郁的多,也霸道的多。”

“有没有什么办法?”

“没有,除了……”

涤魂看着我,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

“我试试。”

于是,本来应该是向着长生峰峰顶前进的身形不进反退。一天之后,我已经重新落回了长生峰脚下。

在与涤魂简单的沟通了一下之后,下一刻,我的身形已经朝着面前的一团浓郁死气冲了过去。

疼痛、辛辣、恶臭,各种强烈的感官刺激瞬间便是冲了上了,我就像是被扔进了一处腐朽了千年之久的沼泽地中一样,只是一个瞬间,我那一直被我引以为傲的身体便已经被这浓郁的死气腐蚀的乱七八糟。

而这些还不是最要命的,在这些强烈的感官刺激之后,接踵而来的就是各种负面的情绪侵蚀。

疯狂的、悲哀的、痛苦的、绝望的……几乎能够被人所认知的各种负面状态,就像是突然落在头上的暴雨一样,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一时间,我居然出现了短暂的失神,就像是突然看到一道雷霆落在了自己的棚子外边的鸭子一样。

饱胀的感觉开始出现,也终是将我从失神之中彻底的拉了回来。

各种复杂的情绪一股脑的冲进自己的灵识之中,只是一个瞬间,灵识就已经被这些情绪灌的如同被吹的饱胀的气球一样,一种不堪重负的感觉开始在我的心底升起,而这个时候,似乎还有着无数的声音正在不停的劝慰着我,让我放弃。声音温柔的就像是正在哄着怀里的孩子安睡的母亲一样。

眼皮开始变的沉重,那声音也变的越发温柔。

就在我即将彻底的睡去的时候,一抹足够让人疯狂的疼痛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体之上。

是那种让你瞬间忘记了一切的疼痛,好像自己的整个灵识之中只剩下这一抹疼痛,就连生死也已经彻底的忘记。

血红色瞬间便是充斥了我的双眼,我好像是真切的注视着自己的疼痛,从出现,到继续,到结束,就像是眼睁睁的看着针头慢慢的刺进自己的血管一样。

握草!

疼痛终是慢慢的停止,我的思绪也开始慢慢的回到自己的灵识之中,慢慢的填满那些疼痛腾出来的空袭。

是朱雀做的,此时他的手里正抓着一柄短小的匕首,赤红的颜色,正在自己的灵台之中缓慢的划动着,随着匕首划过曼妙的轨迹,一抹紫黑的裂痕也随着匕首的轨迹出现在自己的灵台之中。

我已经明白了朱雀做的是什么,他正在随意的切割着我的灵台。

要知道,灵台是一个人的根本,是与肉身并存的另一个根本,而且,灵台显然要比肉身更加脆弱,这也就决定了灵台一旦受到伤害,那么所要经受的痛苦绝对是要成倍的增加的,甚至是几倍,几十倍的增加。所以,无论是在地府之中生存的鬼魂,还是在人间游荡的肉身,又或者是在天界生存的意识,都是会把自己的灵台严密的保护起来,不让她沾染一点的风吹草动。

我的灵识似乎都在抽搐,但是这个疼痛造成的结果显然是非常不错的,只是一个瞬间,我本来汹涌来袭的困意已经彻底的消失不见,甚至自己现在的精神比之前的任何一刻都要清醒的多。

那些温柔的声音一瞬间便已经消失不见,所有的蛊惑、诱惑、怂恿,在这个时候全部都被这疼痛撕扯的支离破碎,我的眼前没有了任何虚幻的事物,剩下的只有依旧在翻腾着的黑雾。

不错的办法。

我看着朱雀,朱雀的嘴角挂着嗜血的笑容,好像这种切割灵台的操作让他非常的满足一样。

我的身形从死气之中脱出,重新落回了山脚。

“这办法,真踏马的疼。”我看着朱雀,实在是控制不住的抱怨了一下。

“效果不错。”朱雀看着我,没有多说什么,短小精致的匕首在手中上下的抛动着。

你大爷,你这简直就是在加油站里抽烟。我看着朱雀手中的匕首,心中急切的祈祷着,祈祷丫手中的匕首千万不要掉下去。

跟朱雀永远不会有太多的交流,他喜欢的一直都是直接的,而我喜欢的也是一样,所以,我和朱雀之间,能够有这样的交流已经不错。更加主要的是,这要的交流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朱雀抓着匕首走了,我的心底也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终于是把这个瘟神送走了,我是真怕丫手里一个不小心直接把老子的灵台切成了两半。

涤魂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个实验的效果不错。”

你大爷,你是在哪看到这个办法不错的?我瞪着涤魂那又变成了半透明的身体,十分怀疑丫就是在坑我,而且还是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坑。

“有别的办法没?”我抱着最后的一点幻想问了一句,其实自己的心里早也就有了答案,毕竟是幻想,这玩意如果可以实现,那就不应该叫做幻想了。

果然,涤魂看着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傻、逼。

草!

我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声,已经从出了灵台,没办法,在灵台之中我是无法恢复自己的状态的。

而在我重新回到了身体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自己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肉身”已经破烂的不像样子,各种颜色的液体在自己的身体上滴滴答答的朝着脚下滴落着,这其中我只认识一样东西,那就是混合着我的皮肤的渗出液体,淡黄的颜色,看起来就像是五花肉熬出来的猪油一样。

我已经失去了继续骂人的心情,身子一矮,已经盘膝坐在地上。

不幸中的万幸,长生峰山脚下是没有死气的,所以,我现在需要防备的就是那不时从峰顶上劈下来的雷霆。

整整一天的时间,我的身体终于是彻底的恢复,而灵台之中,涤魂也是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

于是,我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已经呲牙咧嘴的再次冲入了死气之中。

于是,长生峰下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一道人影不断的从浓郁的死气之中出入,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之后盘膝坐在地上修炼,修炼好了之后便如同一头到了交、配期的疯牛一样,嗷嗷叫着再次冲入死气之中,好像那里边有着他一直求而不得的母牛一样。

这种事情不知道持续了多少时间,而现在,我再一次站在了死气之前。

眼前的死气依然浓郁,像是化不开的,堆积在朝鲜战场上的山峰阴面的积雪一样。

站在死气的旁边,我伸出手掌,指尖在死气之上划过,有麻麻沙沙的感觉,就像是手指摩擦在砂纸上一样。 却只剩下麻麻沙沙的感觉,再与没有了其它的感觉,就连那本应该将我的手指腐蚀的破破烂烂的情况也没有出现,而同时没有出现的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负面情绪。

一步踏出,我的身体已经再次没入了死气之中。

曾经能够将我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死气,此时也不过就是死气,除了幽深的黑色以外,便再也没有了其它的作用。

长叹再次在心中升起,只是这一次,却是苦尽甘来的叹息。

下一刻,身形已经退出,皮肤光洁,颜色温润,就连衣衫也是完整如初。

而此时,我的境界赫然已经达到了神境二重,而本来应该是所有人最脆弱的灵台,此时更加坚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即便是朱雀再次抓着他那支短小精致的匕首狠命的划下,除了金铁交击发出的声音以外,便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当然,这些只是我如今最基础的变化,更多的变化也在这段枯燥的时间之中不断的发生着。

肉身坚韧的如同身体之上披了一层刀枪不入的精铁,灵台坚固的如同壁垒,灵识也是强韧的像是经过无数次锻造的铁线一样,任凭无数的负面情绪拉扯,却也是无法在侵扰半分。

对于这样的变化,从开始的时候,我甚至是有点担心的。毕竟心境这种东西一直以来都是所有人最在意的,心境一旦被毁,想要重建那需要付出的代价几乎是所有人都无法承受的,就像是当初的金家之人一样,最后只能是在害怕之中彻底的消弭。但是我的变化却是反向的,从变化的开始,到现在,我的心境已经变得如同磐石一样,坚硬的好像再也找不到一点柔软的地方,好像是真正的变成了铁石心

肠的状态,甚至在我的身上已经再也感受不到半点的“人味”。

当然,关于这种情况,我也曾经和朱雀、涤魂一起交流过,两个人当时的状态是一样的。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也像是在看着一个傻、逼。

经过两人的解释之后我才知道,我现在的浑身没有“人味”也只是针对着某一方面而已,比如敌人的那一方面,至于其他的方面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影响的。而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涤魂甚至亲自陪同着我,在灵台之中观看了一场极有人间烟火气息的电影,当然,鉴于涤魂的爱好,我们看的电影产地自然还是日本的,系列也依旧是他经常观看、观摩、学习的动作、爱情系列。

虽然电影很粗糙,演技很浮夸,但是效果的确是非常不错的。只是一瞬间,我自己已经感觉到,自己根本不是那样的铁石心肠,心里依然有着柔软的地方,而坚硬的只不过是一些部分而已。

当然,其他的实力也随着我的境界提升而提升着,比如朱雀等人的境界,此时也已经水涨船高的达到了神境二重,而作为我的分身的小红等人,身上的那一部分性格更是突出,此时看去,小红简直就是邪王在世一样,即便是简单的站在那里,也是浑身的邪气四溢,而小黑和小白自然也是一样。

而让我意想不到的则是小火和木头变化,两个小家伙样子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他们现在实力却是出现了另一种变化,好像是质变一样。

小火的火焰还是赤红色的,只是那火焰之中却有着浓郁的死亡的气息,而这个时候,她的火焰带给人的感觉已经不再是之前那样简单的炙热,更多的却是那种浓郁的死亡的感觉。

木头则是委婉的多,因为他本来就是以悠长和生长为目标的木灵气,所以,这种死亡的气息他沾染的还是少的,毕竟这种气息无论怎么看都是与木头的属性背道而驰的存在。只是木头作为一个先天灵种的存在,明显不可能是一个傻子的,所以,对于这种死气的属性他居然选择了另一种方式,一种几乎于我的自杀一样的方式,而这种方式的作用也是与我一样,便是锻炼。

此时的木灵再也没有了他之前那种柔软、温柔的感觉,如果不是真正的看着木头在自己的面前,我甚至会怀疑,自己看到的应该是在洪波那里呆着的石头一样。

这样的提升是我意料之中的,也是意料之外的,意料之中是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坚持下来之后,我一定会有提升的。而意料之外的则是,这种提升却是我想不到的,我以为自己只会产生对于死气的抗性,就像是我们每天吃一种药品,最后自己的身体在长期的药效作用下,而产生了耐药性一样。

再次站在长生峰的山脚下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峰顶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所以,下一刻,身上雷光一闪之间,我已经朝着长生峰的峰顶合身扑去。

望山跑死马这事的确是存在的,长生峰高高在上,但是却始终没有带给我这种无法企及的感觉。

几乎全速的奔跑了一天之后,我赫然发现,自己如今上升的高度也不过是长生峰的十之一二而已。

随便找了一个地方,我便已经再次盘膝坐了下去,因为再也不用担心死气的侵蚀,我进入修炼的速度是极快的,而这也是来自于最近的这一段时间的锻炼,现在的我,就像是经过了严格的睡眠训练的人一样,几乎是沾上枕头就会马上睡去的程度。

修炼的时间并不长,等到身体完全的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的时候,好像也不过是短短的一会时间而已。

长身而起,身形已经再次冲出。

如此反复之间,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间之后,那长生峰的峰顶终是清晰的落在了我的眼中,而此时,朝着长生峰的脚下看去,却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情形,只有漫天的死气盘亘在山峰之上,将整个山峰都是包裹成了一个黑沉沉的颜色。

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这种情况很怪异,自己在长生峰之下的时候,那些死气好像并没有如此的浓郁,那个时候自己还能够遥远的看到长生峰的峰顶,但是现在却根本看不到任何其他的颜色。

峰顶近在咫尺,我甚至已经能够隐约的看见长生峰上那一抹安静站立的身影,还有身影身边那一株不知道已经枯死了多少年的古树。

当然,这里的死气和雷霆已经变的更加浓郁,浓郁的就像是突然降落的暴雨一样,就那样毫无征兆的砸了下来。

而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却正是这一场暴雨的分界线,再进一步,跨入的便是那漫天的雷霆和已经再也没有任何缝隙的死气。

考验似乎是到了这里之后才刚刚开始。

状态不断的恢复着,而我盯着面前的暴雨,眉头也是没有片刻的松开过。、

雷霆之力,死气, 这两种东西这一路之上,我早已经达到了屡见不鲜的程度,甚至如今看到这些雷霆和死气的时候都升起了一股麻木的感觉。但是如今站在这处,看着头上那暴雨一样的雷霆和死气,说实话,我的心里居然瞬间升起了一抹惧意。

是真的怕,那是一种几乎会让人升起无力感的感觉,好像自己面前的已经不是雷霆和死气,已经是狂暴的赫赫天威 ,好像自己作为一个凡人,现在应该做的,或者说只能够做的就只有是跪下去忏悔一样。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在内心的深处升起,只是片刻的时间,便已经将我的整个意识全部占据。

盘膝坐下,这种状态,我根本没有办法跨入这一片暴雨,进入之后,也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的悬念,只有死亡。

灵台之中,朱雀、涤魂、碎山都在看着我,众人也没有说话,毕竟大家都是熟人,甚至他们对我的了解比我自己还要清楚,所以他们也非常清楚的知道,我现在需要的就是时间,一个足够让我将自己整理好的时间,而这个时间却是不确定的。

心魔,业障,这种东西永远都不会缺席,无论是在什么地方,也从来没有分过人选,无论是什么人,即便是那些站在顶峰上的大神也是一样,他们也一样有着自己的执念,挥之不去,压之不下的执念。

而我现在面临的就是这些。

这一坐,便不知道是经历了多少的时间,雷霆和死气也不知道在我的身上到底是经过了多少次。而这一日,我终是站了起来。

再看向面前的雷霆和死气的时候,眼中的确是没有了半点的惧意,但是却也见不到半点信心,就像是酒醉的疯子,正在拳打脚踢的砸着面前的墙壁一样。

“你确定?”看着就要离开灵台,转而投向那漫天的雷霆之雨的,朱雀终是伸出了手掌,因为他在我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不确定。

“不确定。”我的回答也是在朱雀的意料之中。

“不确定也要去吗?”

“要去。”

“其实,我们都可以等。”这绝对是我和朱雀交流最多的一次,也绝对是朱雀主动交流的一次。

“再等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我看向朱雀,眼神清澈。

看见我的眼神的瞬间,朱雀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的确是,心魔、业障,终是不能只坐在地上就能够解除的,终归还是要走进去,直面它们。

我现在的状态只是不再怕它们,至于自己能不能战胜眼前的这一切,我自己根本没有半点的把握,所以,这信心也根本无从说起。

“或许,你们可以离开。”我转身看向身后的三人,他们的确是可以离开的,自从我达到了神境之后,三人的魂魄强韧的程度便已经足够让他们在地府之中随意行走。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一去,极有可能便是有去无回,因为在面前的漫天雷霆和满满死气中间,我还感觉到了别的东西,雷霆和死气都是漫无目的的,而那一丝我感觉到的东西却是带着浓浓的敌意,而且是那种异常纯粹的敌意,他忌讳的好像并不是我,而是生命,所有生命。

可能,是鬼王?这是我的猜测,因为之前已经听呼噜和白绫说过。

这些话, 我终究是要和朱雀三人说的,因为我没的选择,而他们三人还有的选择。

三人就那样安静的看着我,直到涤魂笑了出来。

朱雀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碎山左顾右盼的看了几次之后,也挠着脑袋离开了。

三人终是没有离开,其实这个结局在我与三人说这些之前便已经猜到。

三人不是信我,是因为他们几乎也不想选择。不是没得选择,选择三人总是有的。只是因为他们活着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长到了他们已经开始慢慢的忘记的程度,从忘记了出生开始,慢慢忘记了家人,忘记了家,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成功和失败。

那种感觉我从来没有体会过,但是看三人那种懒散的表情,我还是能够想到的。

永生,或许一直都是所有人在追求的目标,但是永生却未必有那么的美好。就像之前涤魂说过的,生命正因为有轮回,所以才叫做生命,而这种几乎无休无止的永生,已经不再有生命的含义,他们现在做的好像只是活着。

我离开了灵台,再看着眼前的雷霆和死气的时候,突然有了一种想笑的感觉,好像那些只是一些无聊的江湖术士的鬼把戏。

所以,我几乎没有任何 的迟疑,一步跨出,便已经进入了那“暴雨”之中。

的确是暴雨,进入的瞬间,我的世界便已经变成了满眼的黑暗和银亮之色,纯粹的再也没有半点杂色,甚至连之前所感知到的那一抹如同实质一样的杀机也已经消失不见。

雷霆暴躁的狂冲而下,漫天的死气也在这狂暴的雷霆之下被切成了无数的碎块。

避无可避,这一刻我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既然这样,那便不避。

雷霆冲来的时候,我的拳头也已经轰了出去。

雷霆轰击在拳头上,麻木的感觉瞬间升起,从拳头开始,只是一个瞬间便已经从脚下溜了过去。这一刻,我就像是被穿在了烤串上的羊肉一样,只能认命的接受那炙热的火焰的炙烤。

麻木只有一个瞬间,但是这一个瞬间却已经足够了。

下一刻,我的拳头上已经被轰上了数条闪电。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倒是突然有点想笑,我现在的样子,倒是像极了小区楼房顶上的避雷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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